有王勤荣陪着,他们很快重新返回宅子。
最初一直叫嚣的那个张麻婆看到吴秋月三人又回来,身边还带个人,就挺好奇。
这女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那李老头人呢?咋突然跑没影了?莫不是又被他们给吓回去了!
切!一个老不死的东西,没他在这边碍眼,他们住得才更安生。
当年李老头是帮助过他们,可那又怎么样?
他是大学生还有工资,拿出一点点钱帮衬下他们这些亲戚怎么了。
居然还骂他们恩将仇报,呸!小恩小惠的就想让她记一辈子恩情,想屁吃呢!
幸亏她当年留个心眼,看着那看家里窝藏了禁书,她当场就给举报了,他们才能全家搬进这么大宅子。
王勤荣同志吆喝一声,“我是街道处的王勤荣,赶紧把屋里人都喊出来,我有件事要宣布。”
其他人不认识王勤荣,这屋里的王爱暖可是认识,毕竟她们两个人是邻居。
说起邻居,她们两个人就从来没对付过。
王勤荣是初中毕业生,嫁的是纺织厂的主任,公公还是纺织厂的副厂长,那可是上等人家。
当年她也看上的王勤荣老公,哪里想到被这个小贱蹄子给捷足先登。
而她王毕业,当年被她妈用三百块钱巨款卖到了老张家。
当年她嫁进来的时候,张石头就跟她吹嘘,以后带她住大宅子。
大宅子倒是住上了,没想到却是别人的。
她一直以来都蒙蔽自己,这宅子是她的,是老张家的,可今天,这几个人出现了,还把街道处的王勤荣找来,怕不是什么好事。
王爱暖的脸色阴沉沉的,一脸不爽地等着王勤荣发话。
王勤荣扫了一眼,确定四家人都出来了,就宣布道:“我宣布,以后这处宅子就属于我身边的这对小夫妻,以后租金也都交他们。”
“什么?王办事员,你说是她们的就是他们的,我可不信,让李老头出来说话,要不然房租我们一分钱都不会交。
想打我们钱跟房子的主意,呸!怕是毛还没长齐呢!”
“就是,王办事员,你莫不是在忽悠我们吧,我们在这里居住这么多年,还没人能从我们手里拿过一分钱呢!”
“想钱想疯了吧,敢跟老娘手里拿钱,先摸摸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结实,老娘可是要跟她拼命!”
他们名义上虽是租户,可一分钱都没交给过李老头。
现在通知他们房子突然易主,还让他们每个月交房租,那岂不是在割他们身上的肉。
不行,绝对不行。
他们今天必须来个抵死不认。
他们就是不交,看这个小贱人拿他们怎么办。
他们几个人,心里话都写在脸上了,吴秋月冷笑一声。
想死赖在她的房子里,那也得问问她答不答应。
王勤荣看他们敢当着自己的面大放厥词,拧了下眉,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今天李老头已经把房子过户给人家,那这房子就是这位姑娘说了算。
你们现在住的是她的房子,要是真惹急了她,直接把你们都赶出去。”
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她才不惯着他们呢!
王爱暖最恨别人趾高气扬地站在她面前说教,偏偏还是她最恨的女人,可人家是街道办的办事员,她就是个小市民能有什么办法。
她恨不得在王勤荣面前消失。
她想躲,偏她婆婆不愿,一个猛推把她给推出来。
“爱暖啊,你跟王办事员是邻居还是朋友,赶紧跟王办事员说说,咱们家可没钱。”
王爱暖刚才一直缩着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突然被推出来,好险没把王勤荣吓一跳。
这还是那个整天傲气冲天的王爱暖吗?
头发都花白了不少,脸也黑了瘦了,看起来比她老上七八岁。
如果不是刚才张婆子推她出来,她差点没认出来。
这真不怪她眼神不好使,她跟王爱暖有三年多没见面,她变化太大,让她没回过神来。
王勤荣的眼神狠狠刺痛了王爱暖,心里扭曲得要命。
她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该死的,王勤荣居然同情她!
她才不需要同情。
心里发恨,说话就不由得带刺儿。
“王办事员,你这不会是跟眼前的人串通好,故意来刁难我们这些老百姓。
不然周围那么多租户你不去抢他们的房子,却偏偏来抢我们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我知道王办事员的婆家有本事,手里也有权利,我们就是普通人斗不过,可你这样是在欺诈!”
说完还一脸委屈的看着王勤荣,仿佛王勤荣带吴秋月等人过来就是专程来欺负他们一样。
王勤荣:“……”这个王爱暖居然敢给她扣帽子。
欺诈!
以权压人!
这样的字眼要是扣到她头上,那她在婆家还怎么做人!
还有她婆家人的名声,这个王爱暖果然还是像从前一样的讨厌。
“王爱暖,人家李老头已经跟这位同志过了户,房产证上明明白白写着人家的名字,这房子已经是吴姑娘的,这是铁证。
你租住人家房子,交给人家租金,天经地义。
还有,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不介意找警员同志评理,别想煽动编排我名声,我不吃你这套。”
王勤荣在街道处上班,比王爱暖段位更高的绿茶都见过。
三言两语就想栽赃她,做梦!
还真当是软柿子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