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要找的这个人真姓陆?祖上还出过游医?家里就剩下一家四口人?”
前面两个问题还挺符合,后面这个几口人,吴秋月就不清楚了。
毕竟上辈子她知道这个人就不错了,哪里会关注他家里有几口人,更不可能想其他的。
毕竟上辈子她没遇到师父之前,过得真的不轻松。
后来从师父那里学到了手艺,就忙着开铺子做生意赚钱,再后来就养着姜红叶那个小野种,她根本没那么多心思想其他的事。
“徐婶子知道他住哪儿吗?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他?我想跟他问点事。”
“哎呦你这可问对人了!”徐婶子嘿呦一声,接着道:“这姓陆的就住在河水村呢!不过他住得有点偏僻,跟后岭村村夹道的地方,那边靠山,还有条小河,吃水很方便。
那姓陆的一家人跟村里人都不怎么走动,陆老头娶的还是后岭村的姑娘。
当年啊陆老头娶媳妇还闹出不少事呢。”
想跟人合作,自然得了解这家人的情况,徐婶子提到陆家的事,吴秋月特别有耐心,一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徐婶子的八卦有了人倾听,那更是来劲儿,这不手里的活都收起来,给自己跟秋月端了两杯糖热。
“这陆家祖上出过中医大夫,所以陆老头跟着他爹学了一手,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游医,普通的病症都能医治。
后来陆老头现在的媳妇儿病了,她一个女娃子上门医治,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给传得不像话。
那陆老头媳妇儿也是个烈性子,发烧都快病死的人硬是拿了根麻绳,在说瞎话的人家门前差点吊死。
你也知道,那个年头,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
陆老头见那姑娘也真是可怜,又觉得她性子刚硬,就把人救回来。
出了这种事,姑娘家肯定是闹腾着要陆老头负责,那姑娘死活不愿意拖累陆老头,差点闹腾的除族。
后来还是陆老头站出来,决定娶了那姑娘。
这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倒是看着不错,那姑娘娘家人还想向陆老头讨要好处,被你女人大棒子打出去。
她刚烈地当场去族里写了证明,毅然地跟家里断了亲。
后来跟陆老头安心的过小日子,两人生了一儿一女,据说是陆老头心疼媳妇儿不舍得再让她生,啧啧。”
徐婶子都禁不住感叹,“这陆老头跟他媳妇儿的事闹腾得不小,所以村里人大多都清楚。
而他媳妇儿也被陆老头疼着过了一辈子。
这女人啊真不需要多富贵的日子,吃穿够用就行,还得是男人的这份心疼。”
吴秋月倒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份插曲。
不过能了解陆大夫家情况,吴秋月觉得也挺好。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合作愉快。
知道人在哪里,吴秋月也不着急,反正种天麻春季在五月份,秋季在九月份,现在才四月底不着急。
吴秋月也担心孩子,想着等胎再坐稳妥点再过去找人。
对于孩子,她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险。
陆家的事问清楚,徐婶子开始拉着吴秋月八卦。
“我听你许叔说了,这次退伍跟转业已经办好了,就在后天。
不过这次的名单上还加了个人,你猜是谁?”
反正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没猜到会是谁。
徐婶子觉得提早一点说出来也没什么事。
“有谁啊?”吴秋月也就随口一问。
谁走跟她也没多大关系。
“韩栋!也就是韩翠翠亲哥,他也要退伍了!”
“韩栋?他不是转业是退伍?”
“嗯,你许叔说原本韩栋这回不用退伍,还能再待个两三年,可惜啊他有韩翠翠这么个妹妹。
她作为军嫂跟其他男人在镇上搞破鞋,严重抹黑了咱们军嫂们的形象,被公家给提上去,再加上要杜绝这种风气韩栋就只能安排退伍。”
“韩翠翠呢?她跟王大治离婚,韩栋退伍,她怕是也得回老家吧?”
“谁说不是呢,韩翠翠这女人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婚也离了,还要背着巨债,怕是以后回村也不好过。”
韩栋帮她还了六百块给王大治,这还欠着人家四百。
不过等韩栋退伍,组织上还会给一份贴补,到时候这钱怕是也得还给王大治。
这么一算,韩家兄妹在部队待这么多年,怕是分文都带不走了。
吴秋月勾勾嘴角,说真的这结果她挺满意的。
殊不知,等待韩翠翠的还有更加不堪的事。
这点吴秋月他们无从知道了。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阵,吴秋月才收拾起东西回家。
等光荣退伍的时候,吴秋月出来送行,她可没忘记张进同志跟罗氏。
张进同志不动声色地住在医院,这段时间一直没回来,罗氏也只能医院部队的两头跑,整个人看着都消瘦了不少。
张进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这才让罗氏更加忐忑,再加上奔波,她晚上做梦都能吓醒。
她都迫不及待跑回老家找老头子商量这事了。
虽说老二转业,可公家肯定会给他补偿,最好是能求着让老二把到手的工作让给小儿子。
她自己没了主意,所以这些天都过得魂不守舍。
眼看着谭城跟吴秋月过来,罗氏都恨不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谭城拉着张进去旁边说小话,吴秋月看了一眼罗氏,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对方心惊肉跳。
吴秋月转头就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