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女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捶打着地面,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你们,你们这些黑心烂肝的人,居然这么恶毒地诅咒我的儿子,我是没你们有钱,知道你们家是当兵的,可你们也不能这么羞辱人。
我不过心疼孩子,跟你们家借了两次奶粉,你们不想借可以明说,为什么要咒我儿子。他才刚出生,还这么小,难道你们就不怕有报应吗?”
说着就哭的声音更大了。
张大壮听见动静进了病房,就见自己媳妇儿坐在地上,吴秋月他们一行人手里提着一个大包。
不知情的外人还以为是吴秋月一家气势汹汹对付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呢!
“媳妇儿,你怎么坐地上了?”
“你是她男人对吧,你来得正好,你媳妇儿拦着地方不让我们出病房,这是什么意思?”夏秋兰冲上来就质问道。
男人原本对她媳妇儿占对方奶粉就心虚,这会儿吴家这么多人,一时间让他觉得胆怯。
“不行,你们不能走!”
“呵!我算是开眼了,你们这是觉得便宜没占够啊!行,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喊医院的院长主任过来给我们评评理。
像这样胡搅蛮缠的病人,我还头回见,大不了咱们就派出所走一趟。”
女人耷拉着脑袋,根本不敢直面夏秋兰,只道:“我,我就是觉得咱们住在一间病房好好的,你们家突然要搬走,这里是医院,不该占用公共资源,还是住在一起节省病房。”
吴秋月一看,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
我就说呢,刚才还气势十足地拦人,这会儿又跟小白花一样为医院考虑,感情是知道外头有路过的病人跟病人家属看热闹,想博人同情。
当谁不会。
吴秋月逼着自己眼眶泛红,然后艰难地从病床上下来,“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男人是军人,他刚执行任务回来,身上还带着伤,他见我刚生完孩子,执意过来陪着我,可你家孩子老哭,我爱人都没办法休息养伤。
我妈觉得孩子可怜,还借给你们两次奶粉,我刚生完孩子,我爱人也需要养伤,我们家两个病人,我们想换个清净点的病房,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占用公共资源了?”
被吴秋月这么一哭诉,外头的人立马开始对女人指责起来。
“这女人也太不可理喻了,人家想换病房跟她有什么关系,怎么有脸在这边哭?”
“有什么没脸的,你们没听见吗,人家这是便宜没占够故意找茬呢!呸!人家军嫂生孩子,军人还带着伤,这女人还拦着人不让走,心思真歹毒。”
“我就没见过像他们这么不要脸的人。”
“就是!”
外头的人议论,张大壮也自觉丢脸,刚想呵斥女人起来,就听他们家狗宝哇哇地哭起来。
这孩子才哭了几声,陈玉兰跟夏秋兰怀里抱得咘咘跟壮壮也跟着哭。
就这么着孩子哭声一片。
女人还想继续拦人,张大壮却不干了,一把将女人从地上薅起来,“你赶紧看看孩子,孩子都吐奶了!”
女人无所谓地道:“吐奶有什么了不起的,哪个孩子不吐几口奶,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你……你个女人……”
话音刚落,狗宝的哭声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变得断断续续。
女人这会儿也急眼了,顾不得再拦着吴秋月一家,等过来一看,她的宝贝狗宝哭得浑身发紫。
这下她彻底顾不上占便宜的事。
这儿子可是她在婆家的倚仗,要真出个啥事,她能哭死,婆家人也饶不了她。
吴秋月他们才不管这两个人的慌乱,提着自己的东西直接离开病房,去了楼上的单间。
在夏秋兰看来,狗宝那孩子就算不吐奶也会拉肚子,孩子肠胃那么点,那个女人就一直不停地给他喂奶粉。
每次的量还那么多,恨不得一次把狗宝给揣成大胖子,这怎么可能呢!
孩子可不是那么养的。
原本她想提醒的,可又一想,怕是她提了,那个女人也会怀疑她舍不得送出去的奶粉,干脆就没说。
这下好了,狗宝那孩子果然出问题。
刚才他们离开的时候,张大壮都跑去喊医生了。
有医生在,那孩子应该没事。
夏秋兰把这事扔到脑后根,陈玉兰却不这么认为。
她在村里住了那么多年,村里那些个奇葩女人不少,怕是今天这事还没完。
果真被她猜中了。
下午,他们才刚吃完饭,就见楼下那个女人怀里抱着孩子冲上来,在楼梯口见到陈玉兰一把将两人拉住。
两眼通红,像看到了仇人,“你们这些坏人,刽子手,我儿子就是喝了你们给的奶粉才造成我儿子肠胃虚弱,你们这是谋杀,你们还我儿子,还我儿子的命来。”
陈玉兰被她勒住胳膊,脸都冷得掉冰渣子。
“放手!”
“我不放,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嘛赔偿我儿子一袋……不对,要两袋,两袋奶粉,要嘛就赔钱,我儿子的肠胃不能白被糟蹋。”
刚才医院说好儿子伤了脾胃,怕是还得在医院住上三五天,期间还要打针,一针就要一块五,于加住院费,一天都要两块钱了,这些钱从哪儿为?
“感情你就是来讹钱的!行啊,那咱们就让大伙儿都来给评评理。”陈玉兰招呼一声,果然这年代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
“大家伙儿听听啊,都帮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