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张春花就偷摸地回去把尿布拿回家,晾在了院子里,还特意拿了夹子夹住,不过也没敢声张,晾干了立马就收起来。
想着明天就赶紧给二嫂写信,把尿布给寄过去。
抱养回来的孩子,哪里有自己生出来的亲。
想想这些年二哥二嫂也不容易,都是本村的人,她那个二嫂就是个闷头干活的人,没大嫂嘴巴甜,可对她这个小姑子却很不错。
她也愿意给二嫂帮帮忙。
更何况,别人都说秋月身上带着福气。
别人进山那就是空手,她进趟山,就能掏只野鸡野兔。
别人带回来的种子后院里都种不出来,可唯独她带来的能长,而且菜炒出来还带着股清爽。
别人家不可能种出来草莓,可她就能种出来。
草莓啊!她长这么大都没吃过,那味道别提多好。
她还会做豆腐,做各种豆腐干豆泡,总之,她就觉得吴秋月是带着福气的人。
凡是看过吴秋月两个儿子的没有人不说好。
主要是两个小家伙长得好看,又白白嫩嫩的,不哭不闹,只有尿了饿了才哼哼唧唧两声,给他们换好就能自己狗刨半天。
外头天气不是很暖和,夏秋兰回家就找人弄了些煤球回来,一般都放在屋里烧,屋里也不呛,晚上也能烘个尿布,很方便。
吴秋月倒是没觉得什么,唯独让她有点痛苦的就是她婆婆做的菜,没啥滋味。
她要坐月子,谭城身上有伤,两个人谁也别羡慕谁,都清淡少盐为主。
“秋月啊,你饿不饿?刚刚钱子枫那小子送来一条鱼,妈看着怪新鲜,一会儿给你炖上,多喝点鱼汤啊。”
鱼汤,猪蹄,红糖鸡蛋,这几天轮换着做,吴秋月偷偷捏捏自己腰上的赘肉,心里发虚。
都这样了,她要是出月子,怕是能不减反胖!那以后想减肥怕是要难。
“妈,您决定就好,我吃什么都行。”
“唉好!妈一会儿给你做。”儿媳妇吃好了,她两个小孙子才能有口粮,夏秋兰这么一想就动力满满。
“媳妇儿,我感觉自从两个臭小子出生后,我在这个家……不对,是我在整个谭家的地位在直线下跌。”谭城说得别提多幽怨。
吴秋月睨他一眼,“你才知道啊!这不是很明显的问题嘛!”
别说谭城,吴秋月都能感觉到小哥俩的地位。
啧啧!不说她婆婆,就是亲妈那也是把小哥俩排到了前头。
就前几天,她捏了下哥俩的小脸,就被她妈拍了手!
吼!好在念着她坐月子收着力气,不然指定能红。
“对了,孩子出了月子要上户口,他们哥俩的大名爷爷取好了没有?”总不好一直当黑户啊!
“上户口的事你不用操心,至于大名,爷爷倒是取了好几个,等等啊,还在妈那边收着,我去拿过来咱们挑两个。”
吴秋月一看,霍,好家伙这么多啊。
谭峥嵘,谭国庆,谭振兴,谭卫国,谭裴元,谭钰泽,谭钰安。
老爷子果然不负众望,就前面几个名字,在一个镇上,在街上喊一嗓子就能出来九百个国庆,八百个峥嵘,六百个振兴,一千个卫国。
吴秋月指定不会让自己儿子叫这么有回头率的名字,选择性一下就变窄了。
从三个里头挑就容易了,最后定了老大谭钰泽,老二谭钰安。
有了大名,就是上户口的问题。
夏秋兰得知两个小家伙的名字确定好,立马就往京都打电话。
谁知道,这里头居然还出了一点岔子。
“爸,您的宝贝重孙名字确定好了,秋月跟谭城专门从您取的名字里头挑选的,老大叫谭钰泽,老二谭钰安,秋月还夸您取的名字好,寓意也好,他们说都很喜欢,让我感谢您呢!”
“啥?你说小老大叫啥?”
谭钰安他知道,是他特意写上去的,至于这个谭钰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记得写这个名字啊?
他本心的想法就是,小老大叫谭峥嵘,所以特意把这个名字写在最前头,小老二瘦弱一点,干脆叫谭钰安,就想让他平平安安。
这咋突然又冒出个谭钰泽来?
老爷子接完电话还一脑袋懵圈。
老太太走进来,就见老伴魂不守舍地,问道:“这咋了?接个电话咋还把人接傻了呢?”
“老伴啊!之前我取名字的时候,写过谭钰泽这个名字吗?我咋半点都记不起来呢!”
“老二家打过来的?”老太太问。
“对,老二家的说咱们重孙的名字确定好了,等着让老二去落个户口,老大叫谭钰泽,老二定了谭钰安,可我真没记得写谭钰泽这个名字,你说是不是孙媳妇对咱们有什么想法,私底下给取的?又怕我伤心,才说是从我取的名字里挑出来的?”
这也是老爷子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老太太瞪他一眼,“你可别瞎说,这事跟咱们家秋月半点关系都没有!”
“咋?你知道点什么?”老爷子虎了脸,觉得老太太是有事瞒着他。
“你那天不是让老二去寄的信嘛,我瞧着他偷摸在你写的信纸上又添了点东西,之前没想到这茬,现在看来,八成是老二这个当爷爷心里有想法。”
“嘿!那个兔崽子,一大把年纪都当爷爷的人了,竟然还跟他老子耍起心眼。
他想给小家伙取名字干脆大大方方地说,干嘛偷偷摸摸像见不得人似的,还害我差点误会了孙媳妇。
等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