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五个人的动静,就算是莫小言脚步轻缓,可她周遭的那几个人却是做不到这份细心了,不时地有林中的野物被惊动,在浓密的草丛中传出悉悉嗦嗦的骚动。
这本来没什么,但不幸地是,莫小言这只临时队伍中,有一个刚被毒蛇吓破了胆的家伙。
李渔父自诩是一行人当中年岁最长的,又因为进过一次山里,所以他当仁不让地跟莫小言要过了领队的位置。
只不过越是进到山里,李渔父的表现就越是不堪,你妹啊,真是看什么都像蛇。比如莫小言看得欣喜的藤蔓吧,李渔父看着就像是狰狞的巨蟒,一路上担惊受怕的,他的状态能好才怪了。
可即便是如此,李渔父也不想露出怯意。适合扎营的地点也是他所选择的,可不能半途而废,被人小觑了。
近期的西南诸省都持续下雨,就算这两天放晴,山外的道路容易干透,可山间的林子里,一时之间却不能够,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踩着一脚泥。
一行人一路走来,身上难免都添了几分狼狈。在此对比之下,除了鞋底,浑身一尘不外妖孽了。
逐渐地。原本在前方负责开路的李渔父就渐渐落到了后头,等到小胡的身上也有些乏力了,领头的位置变成了莫小言。她无所谓的,就顺着李渔父指的方向埋头开过去,可她人瘦,开的路也不大,又在经过一片及腰高的野草地时,忽然草丛中传来一阵“嗖嗖”的声音。
李渔父的脸色煞白,开始还强忍着,之后不晓得绊到了什么。“啊”地一声尖叫,就整个人扑到了前头那人的身上。
然而,站在李渔父前头的那人。刚巧就是总在健身房里锻炼的孙飞宇了,这下子,可算是起了连锁反应,尖叫声也从“女高音”变成了二重奏......
一只足有猫仔大小的大山鼠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只见它浑身的金毛。似乎一点都不晓得自己引发的混乱,傻乎乎地看着这一切,歪着脑袋,人性化的后腿站立,将嘴上叼的一株植物,用前爪抓着递到了莫小言面前。
“嗯?给我的?”
“吱吱——”看到莫小言迟疑地将手伸过来。大山鼠立马将那株植物塞了过去,还发出欢快的叫声来。
“啊......大老鼠!”被李渔父扑倒的孙飞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和蟑螂,眼下那么大一只山鼠出现。他浑身都软的站不起来了。
“吱吱!”金毛山鼠似乎很通人性,至少它的样子是有听懂孙飞宇的话呢,怎么是大老鼠呢?它的样子那点儿像那么卑贱的生物!
“啊......阿言!快赶走它!快赶它走!啊!老鼠还呲牙,它要咬我了!”
如果说李渔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话。那么。孙飞宇就是一朝被鼠咬,十年怕老鼠咯!
事情要追溯到孙的时候。家里敌不过他的撒娇耍赖,养了一只小仓鼠,就那么小小的一只。孙飞宇老是逗它,有一天,好脾气的小仓鼠就被孙飞宇给惹急了,啊呜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然后逃走了。
如果只是这样被轻轻地要了一口,孙飞宇也没那么大的心理障碍,问题是,老鼠咬了,比被狗咬还要严重呢。
鼠疫什么的,可不比狂犬病来的好治!那一段时间,孙飞宇打针打的都快烂屁股了,阴影就此烙下,自那以后,他就见不得老鼠,就算是毛绒玩具也不成。
莫小言可不了解这段陈年往事,她只道孙飞宇这是胆小呢,连只金毛鼠都会怕,这不是挺可爱的嘛。
看出金毛鼠有非同寻常的灵性,莫小言早已熟练了的御兽术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很快就能跟其进行简单的沟通。
却原来,金毛鼠在大自然的神奇下,逐渐开启了神志,今儿发现修真者的莫小言,就跟一尊移动的大灯泡似的,于是就跑来交“保护费”了。
...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藏宝地点?”
一个堆满了腐烂枯叶,异常阴森潮湿的山洞口,莫小言的目光不自觉地瞄向身前的李渔父,时不时地还看一下金毛鼠,看看它是否带错路了。可是金毛鼠反馈回来的信息是,这个地方没错!
须知金毛鼠别看长得那个样子,实则都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
这么多年,进山寻宝的又不止李渔父一个人,金毛鼠在开启了灵智以后很自然的就产生了好奇心。
不过对于山洞里的破铜烂铁以及死人骨头,金毛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不是还记得莫小言手上的藏宝图,它都没想过带路呢!
金毛鼠在前方带路的时候,按照李渔父的研究,这个方向一点错落都没有,可是等到李渔父来到阴森的山洞口,他也开始纳闷了。
怎么会呢?
李渔父怎么说也是在古玩圈里混过的人,虽说总是倒卖一些廉价的玩野儿,可基本的常识,李渔父还是有的,早如此潮湿的环境下,就算这山洞里藏有宝藏,怕也是变成一堆废铁了......
“走吧,早死早超生。”用强光手电在洞口仔细观察了一阵,盛峰倒是勇气可嘉,很快就调试了心情。
莫小言这次却没没放出神识,人来都来了,与其用神识观察。还不如给自己留点儿悬念呢,所以她是跟在盛峰后面第二个进去的。
小胡默不作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