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祁光头也真帅,看,头多圆!”她打趣地摸着他圆圆的脑袋,可是蒲祁依旧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蒲苇也不气馁,每一次都一定要哄他说出几句话。
告诉自己,其实弟弟一定能撑下去的,只是他现在不开心,所以才不想说话。
这一段时间里,宋旭尧没有再找她,就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是他的助理联系自己处理。
蒲苇经常在想,这样算不算连如斯说的那样,就那样失去一棵可靠的大树了?
一想到这里,蒲苇就觉得自己前世肯定就是一朵白莲花!咽不下,弃可惜。
不过,说真的一句,只是觉得若是因为这样而失去宋旭尧这一个好朋友的话,觉得怪伤感的。
与自己工作上合作那么多年,就算没有男女之情吧,也带了浓郁的革命感情啊。
连如斯的行程几乎是被他工作给占满了。
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
除夕,得到医生的允许,蒲苇把蒲祁接了回家。
此时的蒲祁已经变得很瘦弱,宽大的衣服里,依稀能看到他清楚呈现出来的骨架。尤其是蒲苇帮他用柚子叶洗澡的时候,看着他胸膛那明显的胸骨,鼻尖就忍不住地泛酸。
“小祁现在不害羞了?”弟弟有穿着短裤,坐在浴室的小凳上,任着蒲苇的双手在他身上洗擦。
蒲祁空洞的眼神动了一下,垂眼看了自家姐姐一眼,掀唇沙哑着声音道:“姐,你真美。”
听到蒲祁开口说话,蒲苇的心激动了一番,继续逗他,“你今天才知道啊,你姐我一向都那么美。”
“我想姐穿上婚纱的话,就更美了。”这是他那么长时间以来,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然而其中两个字却是触动了她内心的柔软。
婚纱……
“小祁……”蒲苇轻喃着他的名字,“配合治疗,你一定会跟六年前那样好起来的,然后看姐穿上婚纱结婚的,而你也一定会找到一个你所爱的人,跟她谐手到老的。”
蒲祁闻言,眸光盈动,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道:“姐,我怕我看不到了……”
“胡说,怎么会看不到,除非你姐我不结婚,或许是你不找老婆,否则怎么会看不到!”蒲苇斥喝着他,却舍不得大声。
“姐,你先出去吧,我自己穿衣服就可以了。”蒲祁说罢,缓缓地站起身。
蒲苇见状,有些迟疑,可一想到,弟弟现下的确是不像当年那一个还是十二岁的小男孩,他现下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了。
叮嘱了几句,蒲苇便是出了浴室。
母亲做了汤圆。
母亲是s市的人,除夕是吃汤圆的习俗,寓意着团团圆圆。
可是父亲没能回来与他们一起过年,谈何团圆?
‘叮咚,叮咚’
蒲苇在摆放碗筷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这时候,能是谁来?
带着一丝疑惑,蒲苇打开门,一张冷俊的脸庞映入她的眸中,教她反应不过来,立即想伸手把门给关了,可是被一精壮的大手给挡住了。
“这就是蒲家的待客之道?”他清冷的嗓音带着一抹玩味。
蒲苇的心很不争气地跳漏了一拍,随即抬眼瞪他,压低声音道:“你来干什么?”
“蒲苇,我觉得我们该一起吃一下团圆饭的。”他这一句说得很理所当然。
“苇苇,是谁来了?”蒋乐芳从厨房探头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连如斯,神情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