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连如斯的额前布满了黑线,抿了抿,大手顺着高挂在自己胸膛前的蒲苇的后背滑落而下……
“啊……混蛋,你占我便宜!”蒲苇感觉自己的臀部被一只温厚的东西覆上的时候,立即从连如斯身上跳了下来,连退了几步双手抱胸蹲在地上,一双星眸喷着又羞又怒的烈火,狠狠地瞪着眼前高大的黑影。心犹如敲大鼓似着咚咚咚地直跳着。
手掌还残留着方才那一抹柔软,连如斯的喘息有些急促,透过房里的落地窗大一片玻璃带着进来的月光,他看见了,眼前的女人,一丝不挂地抱胸蹲在自己不远处。一双未上任何妆抹的星眸怒视着自己,脸色苍白,双唇更是没有丝毫血色。微弱的月光洒落在她黑暗中还泛雪白光影的娇躯上,形成了一种朦胧的画面。
他小腹一阵绷紧,一股从未有过的渴望在他体内四处流动。
暗自低咒一声,连如斯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蒲苇身上,“快穿上!”
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仿佛蒲苇再不听地穿上衣服的话,他就扑过来般。
蒲苇瞪了他一眼,急忙地套上衣服。
“呼呼呼……”就这个时候,窗外又一阵恐怖的声音。吓得蒲苇尖叫着直上扑上连如斯,这次,她学精了,只是紧紧地捉住了连如斯的胳膊。
“我说了,这房子就是有鬼,呜呜,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蒲苇抱着连如斯的胳膊,惊慌地放声尖喊着。
连如斯无奈地站在原地,不去碰她,冷冷地道:“那是风声。”
没想到这平日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居然那么胆小,连风声也能吓到她。
听到连如斯的话后,蒲苇愣了愣,逐渐地冷静下来听清楚了窗外的声音。的确是风声,舔了舔苍白的双唇,手依旧没松开连如斯的胳膊,可口气却是像不认输,“风声嘛,我知道啊。”
“知道还不松开。”他阴冷着声音低声吼道。
“凶什么凶,抱一下又不会怎样,顶多我胳膊给你抱回来。”因为害怕,蒲苇干脆一做二不休,脸皮继续厚到底,紧紧地抱住连如斯的胳膊,嘴巴还是硬到底。
连如斯深叹一口气,“我去你家浴室看一下,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去?”
声音冷漠但挟着一股无奈。
蒲苇一想自己刚刚在浴室看到的画面,心一惊,摇了摇头。但随即就一想到刚刚那些风声,还有连如斯离开这个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的画面时,又急忙点了点。
“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从声音听得出,连如斯的忍耐性已经差不多发挥到极限了。
“能不能不去?”蒲苇的声音显然弱了下来。
“那你自己一个先留在这里。”黑暗中,他冷视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地犹如贞子,现在看来,她比较像鬼多一些。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落而下,带了一点湿润,凌乱得她似乎更像那个女鬼,教他忍不住地开空吐槽,“我觉得你现在的造型比较吓人多一些。”
“你什么说?”后面一句话,蒲苇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因为窗外的风声还是有些大。
“没有,我说你一个人先留在这里。”连如斯压抑着自己情绪,冷声道。
“我不要!”蒲苇立即扬声摇头。
“那你想怎样?”这女人,绝对是在挑战自己的耐心。
“哪里都别去,你陪我留在这里好不好?”蒲苇的声音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柔弱。
“我要去看一下电箱,不然整晚房子都是黑的!这是你这家,你还怕成这样!”估计今晚,是他说过最多句话的一晚了,连如斯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连刚刚那一股躁动也被压抑住了。
“那你能不能别扔下我一个?我又不知道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她的声音,不再是倔强的,也不再是口硬的,而是乞求,是哀求。
听到蒲苇的话后,连如斯的心腾起一股悸动,冷冷地道:“那你跟着我。”
话落,他正想走出房间,可蒲苇的手却依旧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
“你又怎么了?”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掌就敲晕这个女人。
“那个……”蒲苇顿了顿,开口道,“你能不能背我……我怕黑……”
她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心微微颤动了一下,黑暗中,连如斯凝视着眼前苍白的脸蛋半响,甩开了她紧紧抱住自己胳膊的手,在她跟前屈身蹲下身。
蒲苇见状,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动在自己体内缓缓地流动,一股欣喜与感激涌上心头。伸手弯腰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揪住了他肩膀上的衣物。
背着蒲苇,倘若不是在黑暗中的话,蒲苇一定能瞧见自己的向来讨厌的家庭老师的脸上,除了冷漠还有无奈挟带着压抑的神情。
尽管他的外表再怎么冷漠,骨子里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是他比正常人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出了房子,来到屋子后面的电箱,连如斯着电筒照了电箱许久,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才无奈地关上电箱门。
“怎么样了,能弄好吗?”蒲苇整个人挂在连如斯的背上,两条雪白的大腿紧紧地圈着他的腰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清楚地感觉连如斯的温度和气息。
“电箱没问题,估计是区内的电房出问题了。”连如斯转身,通过电筒照路走向房子。
“哈啾。”这时,一阵冷风吹来,趴在连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