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了试手里的手电筒,关了一会儿又能发出微弱的光。
我缓缓向前挪了几步,挨着那临时棚子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往里头照一照,借着电光,我往里看去,顿时头皮一炸,那棚子里居然空空如也!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不到,里头的灵堂居然没了,守夜的家属也不知跑哪去了,只剩下了一个空棚子!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一沉,心跳的厉害。
“陈伟!”我咽了一口唾沫,朝着院子里面大声喊道。
“陈伟!有没有人啊!”我喊了将近两分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殡仪馆里看上去根本没有人,值班室里的灯也是灭的,四下一片荒寂。之前的灵堂,守夜的家属和陈伟,就像在这半个小时内全部蒸发了!
我难不成是在做梦,还是说,陈伟在耍我。
想到这些我救意识到自己想法有点儿蠢,陈伟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发动群众把人家灵堂都给撤掉,跟我玩躲猫猫。
我有些无语,眼前这一切太诡异了,天很冷,我却感觉自己的背后在冒着冷汗。
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发现没有一格信号,这深山老林里虽然信号不好,但是也不至于一点儿都没有呀。
我觉得是不是里面出事了,所以人才都不见了,我慌忙原路返回,跑回宿舍打开灯坐下。
宿舍里倒是好好的没有停电,如果出了事情,陈伟怎么也没有给我打个电话,我想着又掏出手机,信号居然满了。
刚想要拨通陈伟的电话,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陈伟,我愣了一会儿,赶紧接通。
“喂!”一声怒喝从手机上端传出,气壮如牛,如雷贯耳,我忙不迭把手机放远。
“你这是死哪里去了?手机怎么才打通!”没等我开口,陈伟就在电话那头叫骂起来。
“你在哪里啊?”我问道。
“我在大厅啊,还能在哪里啊?”陈伟有些摸不着头脑,回答道。
“啊?你在大厅?”我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然我还能去哪啊,你不会是走路撞到柱子,撞傻了吧。”陈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菜有没有拿到了啊,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好好好,你等会,我马上来。”我连忙应着。
“快点啊。”陈伟不耐烦的说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拎着菜和锅又出了门,走到了殡仪馆的大厅,我惊讶的发现,一切又恢复了,院子里灯火通明,棚子里的灵堂依旧,守丧的几个人似乎在聊天,走廊上有个人影在晃动,十有八九是陈伟。
好像是没事了,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还有些不太确定。
我拎着东西刚走近院子,在走廊上翘首企望的陈伟就鬼叫起来:“我说你跑哪去了。”
边叫着,他三两步迎上来,从我手上接过啤酒,嘴里喋喋不休:“叫你搞个夜宵,搞了快一个小时,再晚点,就要吃早饭了,哎,不就回个宿舍吗?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手机还不在服务区。”
“进屋再说。”我没和他废话,快步朝值班室里走,陈伟三两步赶上我也走了进来。
看来他真的是饿坏了,才进了值班室,也不啰嗦,把手里的啤酒往桌子上一放,弄了一锅汤洗了点菜烫熟了就吃。
吃了一会儿,他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啊,终于吃到东西了,真是饿死我了。”
转头看到我,发现我一动不动,瞪着眼睛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他:“我出去的时候,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陈伟很是诧异的看着我:“出事?出什么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神经兮兮的?”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不过能感觉自己的脸色应该不太好,难不成刚才我是撞邪了?
“还有这种事情?”听了我的遭遇,陈伟惊讶的张大了一张嘴,筷子刚夹起一根青菜,又掉回了锅里。
“你出去拿东西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好好的,一直到你回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肯定是你遇到鬼打墙了。”陈伟十分肯定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我感觉不是鬼打墙,那鬼打墙都是让人迷路在原地打圈圈,但刚才我却是,却是,那个什么来着……”
说道这里我有些卡住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
想了半天之后我才接道:“时空错乱,对时空错乱,感觉像是这个。”
陈伟一脸诧异:“时空错乱?你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越说越玄乎了。”
说完他偏了偏脑袋,忽然脸色一变,故作大声的问我:“你是不是在蒙我?”
我摇了摇头:“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在蒙你吗?”
陈伟点了根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憋不住,开口说道:“我记得以前在哪里看到过一个讲时空错乱的故事。”
“好像说的是个国外的飞行员,这飞着飞着吧,往地下一看,突然发现地下景物都变了,他好像飞到一个城市上空,城里的那些建筑,都是古代的,哦对了,是欧洲中世纪的。”
“他看到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到处躺得是人,有的半死不活,有的似乎已经死了,把路都堵死了,马车都过不了,看那些人的穿着,也都是中世纪时候的……”
“好像又飞着飞着,就突然正常了,回去以后,他跟人讲起他在飞机上看到的这些,大家说那是欧洲中世纪流行黑死病时候的场景,这个好像是说,他在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