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直到我已经没有了眼泪可流,我昏睡过去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漆黑的房间,身边还有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几个昏迷着,另外几个则是清醒着的,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斥着抹不去的恐惧,以及对一切的默然,我的醒来并没有让她们的眼神发生任何变化。
那时的我也是和她们差不多的状态,默然的面对着四面漆黑的墙壁,与那扇透入朦胧月光的铁窗。
没有声息的,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那时的我已经忘记了流泪的意义,只是机械的重复着眼泪滴落的动作。
寒冷,饥饿,黑暗,将一个屋子里的几个孩子笼罩,每天只有几个发霉的黑面包。
时间对我们已经几乎没有了概念,只是据说我们的家人如果凑不出钱来赎回我们,我能就会被作为奴隶卖掉。
那时的我已经忘记了恐惧,木然的接受了自己即将被卖掉的现实,我很清楚那时我的家庭一定支付不起我的赎金。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那时的我几乎失去了思维,直到有一天,漆黑的房间的门被粗暴的打开,一个壮汉拎着我的脖子像是提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提了出去。
被粗暴的扔在地上的我看到了爸爸,他跪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疤,另一个红光满面的家伙正坐在太师椅上。
爸爸说他没钱,但是愿意在这里工作,太师椅上的那个家伙看都没看爸爸一眼,只是一挥手,就有一群面目狰狞的侍卫冲过去。
作势要把爸爸拖走,可是爸爸却哪里肯,那时我好绝望,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爸爸打的遍体鳞伤,鲜血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想爬过去,可是几天都没有吃过多少东西的我,哪里还有力气爬过去,眼睁睁的看着爸爸被那群恶人毒打。
我忘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只记得那群侍卫突然都停手了,惊恐的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爸爸,鲜血在地面殷红了一片。
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我不相信爸爸就那么死了,他一定只是睡着了,可是直到染血的爸爸被拖出去他都没有再动一下……”
说到这里,沫儿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滑落。
霍克轻轻的拍着沫儿的背久久不语,直到沫儿哭累了,疲惫的在霍克的怀中睡着了。
不多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星云急匆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生怕霍克会出什么事。
可是一进屋,眼前的景象顿时看的星云和一群赶过来的工作人员下巴掉了一地,满地都是眼球乱蹦哒。
沫儿正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霍克的怀中,两只纤细的胳膊紧紧的搂住霍克的脖子。
而霍克则仔细的梳理着沫儿刚刚哭泣时弄乱的头发,赶来的众人本来已经准备面对一屋子的惨像与血腥了。
到头来却遇见的是这样温馨的场面,着实是叫众人一百个想不明白,初号从床底下钻出来,冲着众人抛出了一个很人性化的戏谑表情,然后重新缩回了床底下。
刚刚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凭借初号的能力搞定沫儿一个小女孩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霍克是不会把自己的后手暴露出来的。
沫儿不知道反倒更容易拉进两人的关系,看着呼啦啦冲进来了十几个人,霍克把手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小点声,小家伙睡着了,放心我没事。”
星云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本来打算送霍克一个人情的,结果现在看来自己却像是当误了人家的好事。
不过临走前还是抛给了霍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意思就是,果然是深藏不露啊,连这种带刺的妞都能泡到手。
霍克也不在乎星云误会,只要自己家那位不误会什么都好说。
沫儿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时辰,等到沫儿醒来已然是深夜了,看到自己还在霍克的怀里,小女孩的脸色顿时羞红一片。
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却无意间看到了霍克那璀璨的银色眸子,顿时心头一跳,这个霍克似乎和刚刚的那个不同。
不再是那个答应完成自己梦想的那个人了,沫儿的动作顿时吸引了霍克的注意力。
“睡醒了吗?哭出来就好了,我已经找到了当初把你掳走的那个男爵了,走吧。”霍克淡淡的道。
听到这不带烟火气的一句话,沫儿却仿佛是看到了尸山血海一样,浓烈的杀气几乎让她窒息,这还是那个给了自己温暖的男人吗?
看到沫儿没有动,霍克继续道:“在犹豫什么,这是给你报仇的机会,怎么?你能对我动手难道还会在乎杀死一个你的杀父仇人?
机会只有今天一次,错过了你就再自己想办法吧。”
沫儿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要杀死那个男爵,自己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再说就算知道又哪里来的能力去对付一个男爵。
可是面前的少年提到杀死一个帝国男爵,却如同是在说我要杀一只鸡一样随便。
愣神之后便是狂喜,这样一个报仇雪恨的几乎,沫儿哪里能放过,“好,那咱们要怎么找到那个人,而且杀死他的话,一定会有很多麻烦吧。”
“一个男爵而已,连世袭的都不是,杀了便杀了,我是魔法师,帝国能奈我何!”霍克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此时说出却是霸气无伦。
沫儿还有些不知所措时,霍克已经一只手抓住了沫儿的胳膊带着初号一起一个短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