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胥缈瞪了叶峰一眼,原本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不管怎么说,人家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还是客气一点说话比较好。/p
于是重新措辞说道:“我父亲,难道我还能不认识?”/p
要说乔装,他直接就否定,此人与父亲尽管有几分相似,但身材还是有差别的。/p
脸可以伪装,但身材要怎么伪装?/p
就算身材可以伪装,那声音总无法伪装,他对父亲的声音十分熟悉,绝非此人这样。/p
尽管在某一瞬间,其语气却有相似之处,但像跟是有本质的区别。/p
叶峰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根本没有见过他父亲,而他和烈火宗的在场所有人怎么能辨认不出来。/p
“你确定你真的认识?样子可以变化,但说话的方式,眼神中所展现的东西是无法变化的。他所说的话,你们整个宗门估计没人敢这样说。”叶峰说道。/p
“你这根本就是没来由的乱推测而已。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你根本没有见过我父亲,自然没有发言权!”宫胥缈不想跟叶峰争论,但对方随便指个父亲给他,就真的很过分了。/p
上官极轻轻摇了摇头,他确实认为出现的此人身份不简单,可能是宗主最心腹之人,但要说他就是宗主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p
以他对宗主的了解,根本不可能易容成这样,更加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不展现真实面容。/p
尽管看不上宫胥缈,但在此事上判断,还是同意宫胥缈的想法。/p
“就是因为我没见过,才不会先入为主。很多时候,不能光靠眼睛来判断事情。”叶峰觉得自己的判断不会出现问题。/p
“呵呵……你是我父亲吗?”宫胥缈冷笑一声,转头问道。/p
他必须要证明叶峰是错的,哪怕其实力很强,但并不是什么都是对的,尤其是在这个完全不了解的领域当中。/p
“我……是!”那人沉默了几秒钟说道。/p
此话一开口,烈火宗的弟子犹如炸开了锅一样,他们见到宗主的机会极少,但只要在门派待的年头足够,一两面还是有的。/p
“这怎么可能是宗主?简直就是信口开河!这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p
“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在撒谎,这当中必有缘由?莫非……”/p
“你觉得一派之宗,会伪装混在我们当中,做这样的事情不多余吗?”/p
“说的也是,可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何要冒充宗主?”/p
宫胥缈脸色瞬间一变,本想靠此人来澄清,没想到他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p
“三长老,冒充宗主是什么样的罪?”/p
上官极很不想回答,但终究还是没有沉默,说道:“死罪!”/p
“听到没有?不管你身份如何特殊,冒充宗主,必死!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宫胥缈怒目瞪着此人,完全把其当成敌人。/p
“何须冒充?我说我是,我就是!你要是敢再多一句废话,休管我不客气。”宫九翼声音冰冷,样子可怕到极点。/p
“你……”宫胥缈气的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p
别说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就算是巅峰状态,他觉得自己也不是对手。/p
“不管阁下是何身份,请不要冒充宗主,否则此事我一定告诉宗主,定治你之罪!”上官极忍不住开口道。/p
尽管他不认同宗主的做法,但宗主在宗门应该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就算你身份再怎么不简单,冒充就是在亵渎,作为长老,他不能视而不见。/p
这件事情,并非一定要跟宫胥缈站在一边,而是必须要如此,否则只会让人看笑话。/p
其他人或许接触宗主不容易,但他回禀什么事情还是比较容易。/p
“蠢货,一群蠢货!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你们居然看不出来。岂有此理!”宫九翼冷喝一声,以身体为圆心,一股恐怖气势爆裂看来,犹如气浪一样冲击众人。/p
连上官极都被逼退一步,一些弱的弟子,承受不了直接口溅朱红。/p
宫胥缈没有真气加护,尽管距离远,还是被弹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p
叶峰三人自然安然无恙,很轻松便能化解。/p
“其实看着狗咬狗,还是挺开心的。”鱼灵轻声道,一脸看好戏的模样。/p
上官极皱了皱眉头,不敢继续开口,某些强者脾气比较古怪,出手杀人一点都不奇怪,就算宗主知道未必会惩罚。/p
对方底气如此足,莫不是假扮宗主是宗主有意授意?/p
他依旧还是陷入了一个怪圈,始终不相信此人就是宫九翼。/p
“你有种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我定然会告诉父亲,你的所作所为!”宫胥缈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p
他心里那个恨,若非打不过,他肯定豁命一拼,父亲身边竟然还有此等不知天高地厚之徒。/p
“蠢货!看来为父,走这一趟实在是多余。”宫九翼心里更恨,他知道如今的宫胥缈连他一成力量都受不住。/p
要是从前的话,他的耳光早就落在宫胥缈的脸上!/p
“我父亲才不会随便将我实力不存的事情说出来!”宫胥缈不相信,对方敢下手杀了他,此人跟廉迈还是有区别。/p
此刻他还是无比的后悔,当初没有答应跟廉迈一起走,如今要被人这样侮辱!/p
实际上只需要几年的时间,他便能恢复一定的实力,或许比从前更强,到时候回到宗门,没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