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诊费,那就真的成了我的工作,而不是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了。”叶峰摇了摇头说道。/p
生命不是用金钱来衡量,一条命值多少钱,没人能够说得清。/p
叶峰不以金钱交换来治病,除了他将生命看得很重之外,还因为他不想让医治别人,变成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p
在某些时候,他可以用医治来更换条件,并不会拘泥于治病不能完全作为交易,尤其在这个世界,武力值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可能是有必要的。/p
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底线,做事的手段可以不受限制。/p
“说的也是。”陆达木微微点头。/p
“其实这些人当中,不乏某些人根本不需要去医治,济世坊那边收钱,他们还需要考虑,而这边不要钱,他们可以随便就来。”叶峰说道。/p
他觉得这两天要是江妍的病症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外,他就需要暂时离开,一来是避避风头,二来去找一下红莲花的踪迹。/p
江妍熬药的整个过程都落在他眼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p
“叶兄弟,今天服药之后,我是否会跟昨天一样,睡那么久的时间?”江妍开口发问,她已经将熬出来的药喝了,产生了些许困意。/p
“应该不会,但还是会睡一段时间。睡眠对于你恢复来说,很重要,能尽量多睡便不要刻意勉强自己一定要清醒。”叶峰回答道。/p
“娘子,你要是困了,我扶你回去。”陆达木连忙说道。/p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江妍摇了摇头,只要不跟昨天一样睡得暗无天日就行。/p
尽管被拒绝,陆达木还是毅然决然,将江妍扶回,过了一会才走出来。/p
“叶兄弟,我真的没想到,那两人的事情竟然真的瞒住我娘子了。我差一点,就全部说出口。”陆达木说道。/p
“你觉得你真的瞒住了?或许只是她不想再问而已。”叶峰轻轻摇了摇头。/p
“你们这些聪明人心眼就是多,我娘子与我相处,哪还能有那么多想法?要是她真的知道什么,就不可能不再问。”陆达木不认为叶峰的想法是正确。/p
“你按照自己的想法也没有错。”叶峰不觉得江妍没有看出端倪,为何没有继续问下去,那恐怕就只有江妍知道。/p
此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p
为了防止外人无端闯入,陆达木直接将门从里面锁上,除非翻墙而入或者将门直接拆了,要不然就只剩下得到允许才能进入。/p
“什么人?”陆达木开口问道。/p
“神医救命!我老头子病的很严重……”门外传来一个略微苍老的女声。/p
陆达木没有耽搁打开门,门外有四五个人,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有五十岁,头发却已经花白,她身后有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女人的儿子。/p
而两人身后有两个人抬着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男子,男子的样子像是被抽干一样,瘦弱枯干,连脸都脱了相,看起来有点恐怖。/p
“什么事?”陆达木问道。/p
“废话!来这里自然是求医。不然看戏么?”妇人的儿子翻了个白眼说道。/p
“呈彬!怎么说话呢?”妇人呵斥儿子。/p
“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没看见抬着人?”妇人的儿子不以为然。/p
“你给我闭嘴!你想让你父亲死吗?”妇人有几分恼怒。/p
“来这里,也未必治得好!行啦行啦,我不说话了……”/p
“很抱歉,我这个儿子没规矩,向你们道歉。我是薛家村的薛刘氏,我相公久病,无药可医,求神医医治。”妇人连忙行礼说道。/p
薛刘氏自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普通女人嫁入夫家之后便失去了名字,冠以夫家的姓,跟原来的姓结合在一起,叫什么什么氏。/p
这当然是女人地位低下的表现,但有很多女人本身就没有名字,家中一直以小名叫,等真的嫁入夫家,叫小名就不合适了,就只能如此来称呼。/p
像江妍这种,嫁给陆达木,还保留自己姓名的女人,少之又少,起码在这乡下是如此。/p
“没去济世坊医治吗?”陆达木问道。/p
因为来求医的人实在太多,他不得不问清楚一点,至于是否医治,叶峰自有决断。/p
“我说你这人怎么话这么多?我们来医病,你就直接看病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薛呈彬顿时有些不爽的反驳道。/p
“因为这里不是医馆,不是什么样的病者都接,如果不愿意回答,可以马上离开。”叶峰缓缓说道。/p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儿子说话没轻没重。”薛刘氏连忙道歉,用手捶打薛呈彬几下。/p
“哼……”薛呈彬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p
“济世坊我们早就去过了,吃了几服药,没什么效果。病情恶化很快,不过几天的功夫,人就瘦成这般模样了……”薛刘氏赶紧回答陆达木的问题。/p
看着丈夫日渐消瘦,她心里越来越慌,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连华仲景都没辙。/p
城里的医者倒是也去看过一次,连药都没开,就说根本治不了,她几乎已经绝望了。/p
听到传言说,有个年轻的神医治好了华仲景无法医治的病者,就赶紧来碰运气,如果真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准备后事。/p
陆达木转头看向叶峰,等待着他的的决断,病者的状况确实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