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献倒不是相信云泰安,而是真要是能做出这样的诗作,云泰安估计早就对外说,这样的诗作提高云府的名气,不仅仅是让云泰安个人受用无穷。/p
直接将这样的诗作让与别人,这恐怕谁也做不到!/p
就算是云烟然愿意,但云泰安肯定会开口说实话,而且像云泰安这样的人,最不屑就是这种冒他人之作。/p
钱鹤庭的怀疑不无道理,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可能。/p
“当时我听到此诗,也震惊无比……”云泰安说道。/p
之后叶峰承认此诗抄别人之作,但云泰安对此表示怀疑,或许叶峰只是不想出风头而已。/p
叶峰那个解释,他至今觉得像是编造的故事,哪怕叶峰所说的地方再远,如此厉害的诗作也该流传到这里,怎么会连一点都没有听说过。/p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别人提起叶峰说过摘抄别人的事情,在人前,他只会说是叶峰所作。/p
钱献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能作出如此优秀的诗作,果然是不简单……”/p
“这不可能是他所作的……”钱鹤庭还想说什么,被钱献狠狠瞪了一眼,便不再说话。/p
他很清楚,父亲一定是跟他站在统一战线上的,让他别说,那就别说,不然可能破坏父亲的计划。/p
“蠢子无知,千万别在意。既然有如此才华的话,那不如现场赋诗一首,让我也开开眼界。”钱献拱了拱手说道。/p
钱鹤庭当即附和说道:“是啊,既然这么厉害,那不妨再作一首,要是还是这样的水平,我就服气。否则的话,只能说明是仿他人之作。”/p
云烟然不满说道:“为何要现场作一首?你以为作诗,是干什么?随便找个人替自己写一首,然后写到画作上就可以了?”/p
钱鹤庭当时脸色一变,冷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映射我?”/p
“我可没有那么说,我只是想说,作诗是需要灵感和意境,不是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云烟然要保护叶峰,倒不是认为叶峰做不出来,只是不愿叶峰为这样的人作诗。/p
而且以她的感觉,叶峰似乎不太愿意作诗,哪怕他作出来都是千古佳句,换做别人的话,估计一天都要写一首了。/p
“确实如此。就不必太过勉强了!”云泰安其实也觉得,钱献画作上的诗句并非出自钱鹤庭。/p
钱献这样的人附庸风雅,他信,而钱鹤庭这样的人,不到处惹是生非已经算是谢天谢地,还指望他能作诗,要说钱鹤庭身手不错,他倒是相信。/p
钱鹤庭直接开口嘲讽道:“作不出来就作不出来,哪里来那么多的理由?但凡你要是能作出来,我就服!”/p
“好了,确实不必勉强。只不过还真的是有些遗憾……”钱献说道。/p
“有本事拿别人的诗作来撑场面,却没有胆子承认,何其悲哀?我的诗确实不怎么样,但总是我自己作的。”钱鹤庭继续讽刺。/p
“如果可以让某些人闭嘴的话,那作一首也无妨。”叶峰实在有些不厌其烦。/p
他脑子中的诗数不清楚,随便拿出一首,都是这群人没有见过的,只是老是拿着古代先贤的诗作来打别人的脸,实在觉得有些掉价。/p
可看起来,他如果不开口的好话,钱鹤庭还是会喋喋不休,如果不是考虑到云府的话,他真的不介意让这个家伙变成哑巴。/p
钱献眼睛微微一亮,没想到叶峰会答应,本来还想考虑怎么样让叶峰不得不作诗,他要让叶峰显露出真实的水平,就算云烟然念的那首诗是叶峰所作,那也只有这样一首,绝不可能再有。/p
临场作诗,可没有那么简单,作的好也就罢了,作的不好那可会被批的一无是处。/p
看起来这个家伙根本不知道人心的凶险,必须要让其体会一下。/p
云泰安无奈摇了摇头,钱献父子以为这样能难为叶峰,殊不知叶峰既然开口,那便是有相当的把握,钱献父子注定失望。/p
其实叶峰没必要作新诗,只要将之前在自己面前念的那一首就足够了,他只是听过一遍,便再也忘记不了,尤其是最后两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简直太有想象力了。/p
“贤婿想必需要一些时间,我等耐心等待便是。”钱献开口说道。/p
他倒想知道,叶峰临场做出来的诗,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p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叶峰没有浪费一点时间,直接张口就来。/p
“好!”云泰安微微愣神,直接拍手叫好。/p
叶峰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并没有用之前那一首,而是新出了一首,寥寥几句,便勾勒出一副图,就像是展现在面前一样。/p
钱鹤庭看向钱献,让他去说这首诗的问题,他自然是不行,但他父亲可相当厉害,找出缺点不成问题,只需少许时间,便可以将这样的诗作批的一无是处。/p
这样就能狠狠打叶峰的脸,谁让这家伙那么不开眼,将他的诗作批成那样。/p
钱献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他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样的诗作不可能是临场做出来,一定是某本书上的诗作,只可惜他没有找到。/p
如此诗作,他只要看过不可能没有印象!/p
当然他可以胡说,有的是办法将一个优秀诗作贬的一文不值,可云泰安在场,不可能袖手旁观,一定会争论,辩的他无话可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