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泰安就算想通其中的关窍,但这东西想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p
万一对方没有入局,或者是哪一步并没有按照预定的布局来的话,极有可能就不能成功。/p
因此,这不仅要算自己的每一步,而且还要算对方的每一步。/p
必须要让对方每一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不能有任何疏漏。/p
换做别人,必定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可看叶峰似乎一点都不难,落子的速度很快,似乎连琢磨的时间都没有。/p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智慧,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p
能将优势彻底弭平,叶峰已经算是赢了!/p
他相信,钱献也无法接受这一点,哪怕是之后赢了,也已经没有半分的喜悦。/p
叶峰的棋局和布局,都在他与钱献之上,赢只是因为之前的棋局双方相距甚远。/p
云烟然眼睛一亮,这样的棋路,还真的是她从未见到过,不得不佩服叶峰的能力。/p
哪怕棋局已经如此,还是能一点点弥补劣势,追回来。/p
输赢,对于此局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p
叶峰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算是天人了,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p
“你真的只有二三十岁?”钱献犹如看怪胎的眼神看着叶峰,他觉得叶峰的皮囊里面,根本就是一个年纪数百的老者。/p
叶峰只是笑了笑,没有搭话,怀疑他的年纪,他根本没有开口说什么的必要。/p
棋局继续,虽然双方势均力敌,但钱献已经被震撼到了,棋路早已不如之前那样意气风发。/p
不过数个回合,棋局就已经到达尾声。/p
叶峰以微弱的优势,赢了钱献。/p
这对于钱献来说,早已经没有之前那样震撼,毕竟在同一水平上,只是输了那么一点点而已。/p
而之前将自己的优势弭平,比这厉害多了。/p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输了,在此之前哪怕是平局他都不能接受。/p
“承让了。”叶峰起身拱了拱手。/p
这一局虽然赢得艰难,但总算是赢了下来,他不知道会对钱献造成什么样的打击,他只知道自己做了该做的事情。/p
任何时候都不要太早说自己赢,除非真的是十拿十稳的赢了。/p
耳边传来叶峰声音,钱献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依旧盯着棋局。/p
他大脑里不是在琢磨这盘棋,而是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钱尚书……”云泰安开口轻喝了一声。/p
他自然知道,这样的棋局对于钱献的打击有多大,如果是他的话,状况一点也不会比钱献好。/p
明明是必胜的棋局,却在对手的运筹帷幄之中输掉,而自己却连自己输都不知道。/p
他是局外之人,才能看的清楚,局内之人的话,一时之间都处于发懵的状态。/p
“呃……”钱献这才逐渐回过神来,缓缓起身,脚下却不稳,差一点摔倒。/p
“钱尚书,没事吧?”云泰安开口问,哪怕知道这是多此一举。/p
钱献笑了笑摇头,眼睛看向叶峰,问道:“不知道贵师是哪位?”/p
他可以肯定,棋艺能到达如此程度,一定是某位登峰造极的棋道宗师的弟子,若不是从小培养熏陶,岂能达到如此成就?/p
叶峰说道:“家师不愿我说他名讳,尚书大人见谅。”/p
与其说自己没有师父,倒不如说有一个厉害的师父,钱献或许可以更容易接受一些,他与钱献无仇无怨,最起码现在如此,何必再打击对方?/p
在棋道上,他不得不承认,钱献的棋艺确实不差,一般人难是其对手。/p
“这是理所应当。”钱献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怀疑。/p
绝大多数隐士高人都不愿意弟子吐露自己的名字,比如他的棋艺,当初也是厉害的高人指点,因为只有一面之缘,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p
而叶峰这样的,肯定不一样,必定是在高人身边长大,或者至少被点拨数年,否则绝对达不到这样的程度。/p
既然连名字都不肯说,那么他想见对方恐怕也是不可能,他也将不必往这方面想了。/p
他知道自己棋艺,只需要高人指点一下,便也能有所提高,只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p
如果叶峰是某位隐世大能的弟子,他输给对方似乎也情有可原,哪怕还是有些不甘心。/p
云泰安眼睛一亮,叶峰竟然承认是某位隐士高人的弟子,只有这样的话,发生在叶峰身上的事情才是合乎情理的。/p
他的棋艺水平也似乎达到瓶颈,要是能得达叶峰这位师父指点的话,那必定有所突破,叶峰不告诉钱献,说不定能告诉自己,等钱献走了之后,他可以问一下。/p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想要让钱献马上离开,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p
“钱尚书,是否还要再来一局?”云泰安开口问道。/p
他知道这样问,钱献一定是拒绝,遭受这样的打击,必定要一定的时间来缓和,哪怕输也是有原因,但接受是需要一定的过程。/p
钱献只要拒绝,那么就顺其自然,让钱献离开了,之后就是云府内部的事情,与外人无关。/p
“阁下若愿意指教的话,我当然不会推辞。”钱献自然不是跟云泰安说,而是面对叶峰。/p
若是能与叶峰进行完整的一局,那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毕竟叶峰是棋艺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