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全很快请来了医者,在钱家的医者原本就有几位,这一位医术相当高明。/p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医者开口问道。/p
医者姓黎,约莫五十多岁,白胡须一手掌宽,面色红润,走路行风。/p
“手臂骨头断裂,赶紧帮我医治!”钱鹤庭开口催促道。/p
“让我看看。”黎德立走过去,抬起钱鹤庭的手臂。/p
“啊……”钱鹤庭发出凄惨的叫声。/p
“黎先生,您慢一点。”彭全忍不住开口提醒,他虽被钱鹤庭看重,但黎德立这样的医者地位超然,他不敢不尊重。/p
况且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不得病,万一要是得罪了,有一天落到人家手里,那可就麻烦了。/p
黎德立没有理会彭全,随便捏了一下说道:“这并非骨头断裂,只是脱臼而已……”/p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怎么可能是脱臼?”钱鹤庭不相信,他已经疼成这样子,百分之百是骨头断裂,再说叶峰既然下手,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脱臼?/p
要知道一般的脱臼,根本用不着医者,他自己就可以解决,可就是因为疼痛的感觉超越想象,他才觉得是骨头断裂。/p
此时黎德立说是脱臼,他怎么可能相信,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p
一定是黎德立诊断错了!/p
黎德立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在质疑我的医术?”/p
哪怕钱鹤庭是少爷,也不能质疑他的医术了,若连脱臼和断骨都分不清,还当什么医者?/p
这是最简单的诊断,哪怕只是一个学徒,都不可能诊断错,他怎么可能错?/p
“怎么?本少爷不能质疑你?”钱鹤庭顿时不爽,反问道。/p
你一个钱家的医者,纵然医术厉害,还敢在本少爷面前摆谱,你算什么东西?/p
质疑你,又能怎么样?/p
要是你听不惯,直接滚啊,钱家也不差你一个医者!/p
只是这样的话,钱鹤庭并没有说出口而已,不是不敢,而是疼痛让他说不了太多的话。/p
“既然你质疑我的医术,那你就另请高明。”黎德立冷哼一声。/p
在钱家,他不是唯一的医者,但他的医术可是连钱献都不敢质疑,更何况是钱鹤庭这个少爷!/p
他喊一声少爷,只是客气,而不是低人一等,就算离开钱家,他也不是没有别的去处。/p
而且他确定,钱献绝对不可能让他离开,若没有此等自信,那就白在钱家待了这么久。/p
“你……”钱鹤庭以前没有与黎德立打过交道,没想到对方敢这样说。/p
“黎先生,你还是赶紧帮少爷医治吧。他疼得厉害,说话自然没有分寸……我替他向你道歉。”彭全连忙开口打圆场,道歉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p
“我还有事,你们找别人吧,告辞!”黎德立转身欲离开。/p
“黎先生,我口不择言,别放在心上,赶紧帮我医治。”钱鹤庭实在承受不住,只能认怂,再找别的医者还要浪费时间,他或许可能就会崩溃。/p
既然对方说是脱臼,只要能治好,是什么都无所谓,主要是这样的疼痛,他不想再承受。/p
黎德立这才停下脚步,说道:“你质疑我不懂脱臼和断骨,就是在羞辱我!”/p
“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太疼了……”钱鹤庭说道。/p
“只不过是小小脱臼而已,能有多疼?”黎德立对此不屑,只能认为钱鹤庭忍耐力不行。/p
脱臼也会疼,但钱鹤庭好歹也是练武之人,竟然能疼得这样的程度,实在夸张。/p
钱鹤庭此刻真的想骂街,真想要将疼痛转移到眼前这个老头的身上,可终究还是忍了,刚才只是那样说,老头就要走人,敢开口骂,老头还不疯了?/p
为了及早接受治疗,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等恢复了之后,再对付黎德立也还来得及。/p
“黎先生,还是请你,先给少爷治疗!”彭全说道。/p
黎德立翻了个白眼说道:“知道了,啰嗦!”/p
他两只手一前一后抓住钱鹤庭的手臂,猛然一用力,只听到“咔擦”一声,便直接松开。/p
钱鹤庭感觉到手臂的疼痛,瞬间消失,恢复正常。/p
“已经好了吧?还说这不是脱臼?!”黎德立斜眼看了一眼钱鹤庭,明显比之前脸色好太多,错开的骨头恢复原位,自然没有问题。/p
“少爷,怎么样了?”彭全开口问道。/p
“确实好了。”钱鹤庭不敢想象,居然真的如此轻易就能治好。/p
他不明白,叶峰既然说废去他一手臂,怎么能只是脱臼?/p
谁都知道,脱臼根本不是大问题,随便就能轻易接上!/p
叶峰此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疼那么一会,这下手未免太轻了吧?/p
要知道,叶峰可是不惜打败他身边保护他的高手,为的就只有这?!/p
“黎先生,真乃神人……”彭全开口夸赞道。/p
黎德立轻蔑一笑,说道:“随便找个学徒,也能治好!”/p
钱鹤庭伸展手臂,前后晃动一下,脸色忽然一变,冷声怒斥道:“谁说你治好了?根本就没有。”/p
疼痛的感觉,再次袭来,他整个身体又没来由的剧烈发抖。/p
“你说什么?”黎德立皱了皱眉头。/p
“手臂又开始疼了……”钱鹤庭怒吼道。/p
假设真的是脱臼,被黎德立治好了,那也不至于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