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站了多久,夜晚的寒意让柳欣禁不住打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往后走。/p
去了房间,发现父亲并不在,便毫不犹豫往后院花园走去。/p
后院的花园多了两座坟,柳万岳站在那里,就像是雕塑一般,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p
她缓缓走过去,站到了父亲的旁边,没有说话,更没有劝说。/p
此刻父亲所需要的,根本不是那些大道理,而是在一旁静静的陪伴,什么都不说最好。/p
她不敢说自己能完全体会父亲此刻的心情,毕竟不管对侯利还是对于闫浩松,与她的感情都不是那么深,但也唯有她才能稍稍能理解父亲失去重要人的心情。/p
侯利跟在父亲身边多久,她已经有点不记得,总之他对父亲很忠诚,哪怕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也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p
父亲从来没有将侯利当成是仆人,而当成是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至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也从未听父亲说过。/p
而对于闫浩松,她的心里只有歉疚,要说多么严重的负罪感倒也不至于,毕竟一切的事情确实是他引起的,原本她更偏向于杀掉他……/p
闫浩松在最后时刻救了她,她还是挺感动的,可这感动终究不是喜欢,更加不是爱。/p
或许此刻她这样的想法,在别人看来似乎有点忘恩负义,但这就是最真实的想法,她不愿意活在虚伪当中。/p
在闫浩松临死之前,她所说的给其机会,也不是为了安慰他,而是真的会这样做。/p
其实说句难听一点的话,闫浩松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最好的结果。/p
之前所做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还能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若非如此的话,在她的心里,闫浩松始终还是一个令人恶心的形象。/p
“夜冷风寒,回去吧!”柳万岳最终还是开了口,他可以站在这里,但不能让女儿站在这里。/p
之前叶峰所说,柳欣身上的症状还没有恢复,要是再染上风寒,恐怕情况会变得更糟糕。/p
对于死去的人,心怀愧疚,可终究还是为了活着的人考虑。/p
“父亲,您别想太多……”柳欣开口说道。/p
她不希望让父亲背负太多,就算他真的有问题,这也不是他所期望的结果。/p
“想多或者不多,没有什么意义。”柳万岳无奈摇了摇头,他现在就算肠子悔青了,死去的人也不可能死而复生。/p
“你的腿伤还需要恢复,以后的生活还需要继续,不能一直这样颓丧下去。”柳欣希望父亲打起精神来,这次的事情对父亲来说是一次打击,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打倒。/p
“我需要时间……”柳万岳微微点了点头,一直活在悲伤当中当然是不行,但要让事情马上过去不想,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冷血。/p
“我明白。他们也希望您能尽快振作起来……”柳欣说道。/p
柳万岳和柳欣一前一后走回房间。/p
“与叶峰谈的怎么样?”柳万岳躺在床上,开口问道。/p
柳欣与叶峰的事情,也是他最头痛的事情,看起来像是女儿单相思,叶峰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若真是这样的话,他只能劝女儿尽快走出来。/p
相思苦,单相思更苦!/p
“还行……”柳欣回答道。/p
“还行是什么意思?”柳万岳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p
“他建议我们与云府合作……”柳欣将叶峰所说的想法,告知父亲,对双方都有利,在这种事情上,没有道理去拒绝。/p
“想法不错,你的意见呢?”柳万岳想知道,柳欣对于云府有没有排斥。/p
“我完全同意。敌人难缠,找到共同利益的朋友,自然更好……”柳欣一脸认真说道。/p
“那就这样。其实就算没有云府,我们单与叶峰合作,也尚能保全自身,毕竟对方最主要的目标是云府,而不是我们……”柳万岳见柳欣如此说,当然同意。/p
“他可能不参与。你需要与云府的主事见面商谈此事,之后再找时间吧!”柳欣说道。/p
“不参与是什么意思?”柳万岳表示不理解。/p
“他可能要离开,去什么地方他没说,但极有可能不回来……”柳欣神情有几分落寞。/p
原本听到叶峰与云烟然是假夫妻,她还是挺高兴,可叶峰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个噩耗,代表着与叶峰没有任何可能。/p
“他告诉你的?那云府那边……”柳万岳脸色微微一变。/p
“云府那边无法阻拦他。他与云烟然也并非真夫妻,他进入云府完全就是……”柳欣说道。/p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可以做云府的赘婿……”柳万岳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p
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叶峰不是云府的赘婿,同样也不会做他的女婿,既然告诉柳欣要离开,可能就不会改变了。/p
柳欣叹了口气说道:“这已经不重要了。或许原本就是一场空……”/p
她必须承认,自己确实喜欢叶峰,但她与叶峰终究没有任何机会,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以后可能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p
而且之前见到叶峰和云烟然在一起,她感觉叶峰对于云烟然并非没有感情,别的都可以骗人,但眼神是无法骗人,叶峰看云烟然的眼神中有着喜欢,或许只是因为没法回来,才与云烟然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p
“很多事情,都是要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