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修和凤倾城正在笑闹,却听见门外侍卫匆匆进来禀告:“王爷,王妃娘娘,那些官员来了。”
难道那天许诺要捐给百姓的银子这么快就凑齐了?果然是一群鱼肉百姓的贪官啊。
凤倾城心中感叹着,清了清嗓子道:“让他们进来了吧。”
“爱妃又有什么好计策了?”
知道肯定是银子来了,曲澜修的心情也颇为不错,也不再计较凤倾城“侮辱”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的事情,可是心中,总还有那么一些怪怪的情绪:这个女人不会真的以为他肾虚吧?
“喏,大牢里不是关着一个的嘛,正好拿来杀鸡儆猴了。”含笑的凤眸眼神摄人心魄,看的曲澜修的心中莫名一动。
这样的女人,真是少见,他有些庆幸,凤倾城没有在嫁入王府的那天死去了。
这样想着,曲澜修对凤饶雪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王爷,王妃娘娘,下官把银子都带来了。”
正说话间,一群穿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那个孙明静。
孙明静一脸谄媚地笑着,恭敬不已地让下人把一个盒子呈了上来给曲澜修和凤倾城看:“王爷,王妃,现在外面如此混乱,各处都是刁民,下官恐怕中间生出什么变故,只能把银子换成了银票。”
曲澜修看着那精致的木盒中一大摞大额银票,深不见底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讥讽,沉声道:“无妨,孙大人的这份心,本王替百姓记下了。”
孙明静听见曲澜修话语中的暗示,顿时喜笑颜开:“下官也必定努力,做一个好的父母官,绝对不会像某些人那样,鱼肉百姓。”
孙明静此话一出,本来那些还在窃窃私语的官员们顿时肃静了下来,交上了自己承诺捐献的银钱之后,一脸紧张地看着坐在上首的曲澜修和凤倾城,生怕李长治的事情牵连到他们。
江南多大个地方,各处都是互通消息的,李长治作为江南太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当然早就知道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表明心意、撇清关系才对。
孙明静脸上的笑容已经小时不见,看着曲澜修和凤倾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肃声道:“王爷,王妃娘娘,下官消息闭塞,竟然今天才知道李长治那个狗东西竟然敢以下犯上,设计埋伏王爷和王妃!亏得王爷和王妃福大命大没有事情,不然下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那个狗东西!”
孙明静义愤填膺、情绪激昂,看的凤倾城都不好意思不陪他演下去:“孙大人不必如此激动,李太守已然造反,但是也已经被抓了起来投入了大牢之中,相信再也没有为非作歹的机会了。”
说完,凤眸一扫站在下面忐忑不已的众位官员,眼神之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这样的人就应该立刻处死!否则难以服众!”
一个心中有鬼的人连忙跪了下来,恳切地建议道,但是他额前的冷汗和颤抖的衣袖,却暗示了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的紧张。
“张大人,你平时不是跟李太守很是亲近的吗?这个时候你对处置李太守的态度这么坚决,难道这件事情中你也有份儿?”
孙明静眼睛一眯,紧紧地盯着跟李长治私交甚好的张东旭,口中的话咄咄逼人。
“王爷王妃明鉴!下官只是也是迫于无奈才和李太守有交集的!并非是下官心甘情愿!而且,这件事情,下官完全不知情,这种造反的事情,就是借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都不敢去干啊!”
张东旭一个机灵,连忙跪在地上,慌忙表明自己的立场,可是感受到了上方曲澜修和凤倾城那审视和打量的眼神,他却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曲澜修冷冷一笑:“张大人,我相信这件事情你是没有参与的,但是其他的事情你却是参与了不少吧?”
曲澜修话中威胁和引诱的意味非常明显,张东旭抖如筛糠,磕磕巴巴地道:“王爷,下官不知,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本王是什么意思?真是好大的狗胆!”
曲澜修一掌排在檀木桌子上,震得放在一边的青瓷杯都抖了两抖,下面一众官员更是心跳加速,精神紧绷。
“王爷,王爷,下官委屈啊!”张东旭跪着前行,一把抓住了曲澜修的衣袍,眼中尽是闪动的泪光,那情形,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委屈?”曲澜修冷哼一声,“本王已经从李长治的家中找到了你和他贪污赈灾银的账本,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敢叫屈?”
曲澜修“啪”的一声把桌子上放着的一沓厚厚的账本拿起来,砸到了张东旭的脸上,张东旭顿时就蒙了。
颤抖着手拿起了账本,张东旭打开一看,心中抱有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绝望了跌坐在地上,张东旭脸色颓败不已:“王爷,这......下官......”
曲澜修却不停他辩解,直接叫来了门口的侍卫:“来人!把这个鱼肉百姓的狗官给本王打入大牢!”
张东旭恍然惊醒,哭闹挣扎不已,无奈被侍卫的大手嵌着,直接拖了出去。
刚才还因为刚刚捐了银子而兴奋不已等着表扬般的众人,顿时人人自危,正襟危坐,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王爷,消消气儿。”
凤倾城贴心地给曲澜修倒了一杯茶,一脸温柔的笑意。
“这等贪官,真是朝廷的蛀虫,百姓中的硕鼠,如果再被本王查到,定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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