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风用完了饭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与曲澜枫所说的不同,这间店里并没有缺房间,除了曲澜枫和拓跋钦是共用一间上房之外,其余的小将领都是一人一间,包括孙风。
而士兵们则是选择,在大厅里暂时轮休,或者直接几个人挤在一间。
孙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那盏飘摇不定的煤油灯,始终无法掩去自己眉目之中的戾气。
“凭什么?他只不过是仗着出身比我高了一点而已,凭什么就这样对我?他凭什么抢走我的东西?”
孙风愤怒的一掌拍到了窗边的木桌上,那木桌震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那个蛮子,本来就是我带人截获的应该是我的俘虏,从理论上来讲,他应该属于我!”
孙风常年在军队厮混,脑子里有着一股战俘属于虏获者的思想。
毕竟其他的武器装备,甚至金银财宝等,基本上都是这个规则,而为什么人就不一样?
就凭他拓跋钦是什么蛮族部落的王?还是说,凭借战王,生在皇家能够命令自己?
想到自己被狠狠打过的那几十大板,孙风的脸色更加难看。
曲澜枫不允许自己动那个蛮子,自己却跟他勾搭成奸?
这如何服众?
孙风一点都不否认,他到现在还对拓跋钦存有幻想。
想把那个肤色白皙清冷孤傲,如同天上明月的男人,按在身下狠狠蹂躏,听他尖叫,听他喘息,听他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辗转承欢。
越是得不到的,人就越容易痴迷。
如今书中便是呈现在了这种执着与固执之中,不能自拔。
他甚至已经快到了仇恨的程度。
“孙将军,是我。”
门外传来了小声的敲门声,正是住在孙风隔壁的人。
孙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进来。”
“小将军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呢?我听见你这里拍桌子摔板凳的,怎么,生什么气呢?”
来人跟孙风关系十分不错,她笑盈盈,看着自己的兄弟调侃道。
“没什么,只是一些糟心事罢了。”
孙风冷冷的皱眉瞧着他,问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人奸笑着,自己鼓囊囊的怀中掏出了一瓶酒来。
“这是我问掌柜的要的,特意来跟兄弟你分享。”
孙风瞧着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心中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不少,从桌子上捞过两个茶杯,轻叹道:“好兄弟,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呀。”
他没事就爱小酌两口,但是军中向来不许饮酒,除非有盛大的宴会或者喜事,所以,孙风他们这两个甚是喜爱喝酒的人,平常便只能压抑着自己的酒虫。
如今在回京途中他们还押解着囚犯,自然也是不能饮酒的。
“对了,小将军,那个囚犯被关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那人端起茶杯与他倒了两杯,碰了杯子之后,笑吟吟地道。
“兴许是扔在柴房了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孙风皱了皱眉,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着这个人回京之后会有什么下场而已。”
那人打了个马虎眼,尴尬的笑。
孙风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心思也有些飘远。
如今他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将军的信任,北疆也被交给了冯栾那个小崽子,回京之后他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这些事情都尚未可知,却在他的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想。
回去之后,将军大概要放弃自己,随便给自己点俸禄,恐怕再也不会带自己回北疆了。
从此以后他所有的一切设想和抱负全都会化为泡影。
这就让他感到很绝望。
孙风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被毁掉。
夜色已深,楼下已经恢复了安静,整个客栈都寂静无比,只有墙边蛐蛐的叫声会时不时的响起。
趁着众人都打盹的时候,一个黑黢黢的身影走到了柴房。
那声音动作十分迅速,走路也像是没有声音一般,轻轻巧巧,显然是个轻功高手。
他没有费很大力气,就直接打开了柴房的门。
被扔在柴房里的人,顿时惊了起来,惊恐地问道:“谁在那儿!”
来人迅速俯身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在他耳边道:“老大,是我。”
“秦,秦明。”
凌乘风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带着难以抑制的惊喜,他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人道:“就你自己来的吗?还是其他兄弟也来了?”
“老大,兄弟们都来了。”
秦明声音压得极低,他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大厅里的侍卫们并没有巡逻到这边来,才安心的在被绑着的人耳边道:“我们收到了夫人的信,说雪贵妃被皇上打入大牢,兄弟们这才猜到,当初皇上派您去北疆就是一个圈套,我们便赶来营救你了。”
没有想到,在半路上等了几日,终于让他们等到了回京的马。
值得庆幸的是,战王也并没有直接要了他们老大的姓名,而是作为囚犯把他押解回京。
“皇上,皇上设计陷害我们凌家,他是要我们凌家万劫不复啊!”
凌乘风经过这些日子的跋涉折磨,早就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了,此时看见自己的心腹,他的心中不禁一阵悲痛。
“将军您放心,兄弟们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等天亮时刻我们就救你出去!”
说到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