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恭迎王爷王妃。”
一大早的,东辰国丞相凤怀德带着自己的家眷老小,等在府门口,就是为了迎接自己的长女凤倾城回门。
“父亲快起来吧,女儿怎么受得起。”
一身水色烟罗裙的凤倾城被曲澜修从马车上扶了下来,娇弱无比地靠着自己的夫君,对凤怀德道。
凤怀德听到了大女儿熟悉的娇弱的声音,才放下心头的一块重石。
那日自己的宝贝女儿凤饶雪,竟然一时鬼迷心窍在凤倾城的茶水中下了毒,自己冒名顶替了去了端王府成婚,要知道这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过错!所幸自己的大女儿没事,去了王府之后,跟端王完了婚,而凤饶雪却也被送了回来。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了多少,凤怀德并不十分清楚,不过他清楚的是,宫中虽然没有提起,却已经心有不满了。
按理说,凤饶雪是嫡女,也到了出嫁的年龄,本来是可以给端王做正妃的,可是太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看上了庶长女倾城,就连皇上也同意了,这才有了这桩婚事。
“母亲和妹妹也起来吧。”凤倾城柔柔一笑,挽着曲澜修的手臂,“王爷虽然疼爱我,可是规矩之外也有人情,以后父亲和母亲妹妹,都不必这么多礼了。王爷说是吧?”
曲澜修忍着把怀中女人扔出去的冲动,勉强牵动嘴角,“王妃说的是。毕竟是一家人,以后就不必多礼了。”
昨儿晚上凤倾城的院子里被人放了无数条的毒蛇,两个人打了个赌,结果出乎意料,竟然是曲澜修输了,这下可好,不仅被凤倾城勒索了黄金千两,还被迫于此处跟她“秀”那什么“恩爱”。
“秀恩爱”是什么,曲澜修不清楚,不过他知道,凤倾城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气自己的妹妹凤饶雪。既然她喜欢,于自己又无害,那秀一秀又有何妨呢?
骑云站在一边,冷眸看着王爷和王妃,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里早已震惊不已。王爷素来有洁癖,不爱别人碰他,今日能容忍王妃对他如此亲近,也算是奇迹。
丞相夫人、凤饶雪的母亲楚氏,并没有说话,站起了身,眸色阴冷地在凤倾城的脸上剜了一眼。
这本该属于自己女儿的一切,却叫这个小蹄子占了去!
一边凤饶雪看着曲澜修跟凤倾城恩爱的模样,更是气的浑身发抖。那样温暖安全的怀抱,那个神祇一般的男子,本该是她凤饶雪的!
想起了那日凤倾城坏了自己嫁给曲澜修好事的模样,凤饶雪的眸子不禁燃起了怒火和嫉恨。
现在京中到处都是流言蜚语,说她凤饶雪精神有问题,时常犯疯病,凤饶雪在京中的声誉几乎扫地!
都是凤倾城这个贱人!她一定要这个贱人不得好死!凤饶雪握紧了拳头,心中愤恨不平。
“端王,王妃,请进府。”
虽然曲澜修和凤倾城说了不必多礼,可是凤怀德向来都是墨守成规,此时还是不敢失礼,恭敬地请了二人进府。
凤倾城依偎在曲澜修的身边,眼角余光扫过了凤饶雪那张略显狰狞的脸,嘴上笑的柔弱幸福,心中却冷笑不止。
凤饶雪,你又要忍不住了吗?
丞相府建造很有规制,占地虽然不少,建造却中规中矩,毫不逾矩。诺大的相府秩序井然,内外分明。内部套院相连,厅堂花园错落有致。
对着大门的便是大厅,而后是丞相书房,再往后便是亭台水榭,假山喷泉,然后是后院。凤倾城闺中所居住的梧桐院,跟凤饶雪的落雪阁相对,距离并不算很近。
陪着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凤怀德和曲澜修逐渐说起了家国大事,女人们都识趣地离开了大厅内,凤倾城也不例外,她那日醒的匆忙,还没有时间仔细地看一下凤倾城的闺阁,今日过去,休息之余,也算是对凤倾城有进一步的了解。
凤九按着记忆中的印象,带着半月往梧桐院走去,路上瞧见了等在一边儿的凤饶雪,嘴边顿时浮起了笑意。
“妹妹那日回来,父亲没有责罚你吧?”
凤饶雪眸中燃着嫉妒之火,恨恨地道,“贱人!还装什么关心我!如果不是你那日装死逃过一劫,修哥哥早就是我的了!”
“可惜了,”凤倾城惋惜地摇了摇头,“妹妹一心念着的修哥哥,还不是对我言听计从么?”
凤饶雪想起了这个贱人倚在曲澜修怀中的画面,气的冲上来撕烂凤倾城的脸!
凤倾城笑着离去,心中却叹息不已。这凤饶雪如此地不堪一击,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凤倾城到底是怎样的无能,才会被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欺凌到那种地步!
凤饶雪恨恨地咬了咬牙,看着凤倾城离去的方向冷笑,贱人,就知道你肯定要回到你那梧桐院去,今日定然不会再放过你!
凤饶雪紧紧地握住双拳,任由尖利的指甲刺进了自己的手掌:修哥哥,早晚会是我凤饶雪的!
回到了梧桐院,凤倾城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摆设,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地方,是凤倾城住了十多年的闺阁,里面摆设虽然简朴,可是却十分干净。刚进了屋门不久,凤倾城忽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半月,开窗。”
凤倾城皱眉,冷冷地吩咐了一句,马上放缓了呼吸。
半月素来机警,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走到了窗边,想要把窗户打开。
“王妃娘娘,窗子被钉死了,打不开。”
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