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到了。”
两个人在一家有些破旧的铺子前面站住了脚,凤倾城抬头看着那门庭冷落的店铺,嘴角勾起了一丝轻笑。
“王妃,这个地方这么破旧,您就不要进去了,有什么事情,奴婢进去说就成。”
半月看了看一身罗裙的凤倾城,咬了咬唇恭敬地道。
此时的半月,对凤倾城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了。刚才在街上,堪称天下第一神偷的莫邪,在行窃的时候,竟然被自己家的王妃抓了个正着!要知道自打莫邪出道以来,在江湖上留下了无数的案子,可是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抓住他!而自己王妃,在不动声色之间,就让那个不可一世的神偷对她言听计从了。
当初王爷派她去伺候王妃的时候就说,这个王妃不一般,那时候她还暗暗觉的凤家的大小姐,怎么找也是养尊处优,即使再不一般又能怎么样呢?可是几天的相处下来,她越发地觉得这个王妃不像是其他的大家闺秀那样的简单。
“无妨,既然是来拜访大家的,没有诚意怎么能打动人家?”凤倾城嘴角轻勾,抬步就往里面走去。只见店铺里众多的木材和工具散落一地,看起来十分地杂乱。
凤倾城缓缓地走到了货架上,拿起上面摆放的一个小玩意儿看了一会儿,嘴角忽然勾出一抹笑意。
她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看看,没有想到半月猛然间想起来的这个木匠,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你们来干嘛?”
听见外屋有人走动的声音,一个身穿褐色粗袍、头裹粗布方巾的中年男子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一双虎眸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粗声粗气地说道:“出去出去!我说了,这个地方我是不会卖的!你们派再多的人来也没有用!”
说话间,那中年男子就要往外赶人,半月皱了皱眉,想要上去跟这个中年男人说明自家王妃的身份,却被凤倾城轻轻地拦了下来。
“我们今日是专门来拜访孔先生的。”凤倾城脸带笑意,没有丝毫的不敬。
“拜访我?没空没空,赶紧出去!”
那一脸粗糙胡渣的中年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把凤倾城和半月推出去。
“孔大叔,是我,我是月儿啊!您还记得我吗?”
半月定睛瞧了那男子几眼,眼中忽然溢出了欢喜,脸上上前解释道。
“月儿?”那孔方行皱了眉头,瞧着半月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惊喜地道:“月儿?是以前那个天天缠着我的月儿?”
“嗯嗯!”半月的脸上带着喜色,开心不已。
“这么多年不见,你个小丫头都长了这么大了。”孔方行叹了一口气,眼中带着欣慰,上上下下地把半月打量了一遍,“以前我听说你爹把你卖到了那种地方,我还找你爹打了一架,后来去找你,他们说你被富贵人家带走做丫头了.....”
那孔方行说着说着,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现在月儿都长这么大了,走在街上大叔肯定认不出来。”
半月的神色有些黯然,但是想到了此行的目的,连忙道:“孔大叔,这位是端王妃。”
“端王妃?”孔方行疑惑地看了凤倾城一眼,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跪下去行礼,“小民有眼无珠,不知道王妃娘娘驾到,还请娘娘宽恕。”
“孔先生不必多礼,半月和我一般年纪,我都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既然孔先生和半月有这样的渊源,自然也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孔方行是个粗糙的汉子,不懂那么多的礼节,可是也知道王妃的地位极其贵重,虽然凤倾城让他不要客气,他还是不敢放肆。
“不知道孔先生刚才为何赶人啊?”凤倾城在店里走了一圈,眼里的兴致越来越浓厚了。
孔方行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拘谨地答道:“我刚才还以为王妃和半月是李员外家派来的强买我的店铺的人,故而才出手赶人,还请王妃娘娘宽恕。”
半月找了个干净的凳子,擦净了给凤倾城坐下,然后瞪着大眼睛立在一旁欣慰地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地方。
凤倾城含笑问道,“孔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也说不上是什么难处。”孔方行老老实实地把城东的李员外如何看上了店铺的这个位置,想要拆了重建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已经是气愤不已:“王妃娘娘,我孔家祖祖辈辈都在此处,守着这一个店铺,怎么能说让给旁人就让给旁人呢?”
凤倾城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半月瞧着形势,把凤倾城交给她的图纸拿出来递给了孔方行,道:“孔大叔,其实今日王妃来,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做一件东西。”
孔方行疑惑地接了过来,挠着头看了半晌,一双铜铃般的大眼中忽然迸发出了夺目的光亮:“王妃娘娘,不知道这张图纸是何处得来的?”
凤倾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孔方行,只见他神情激动,拿着图纸的双手几乎颤抖,便知道这个看似粗糙的大汉,已经看懂了这张图纸所含有的价值。
“这是以前一个云游的高人传给我的,说如果能够有能人造出来,肯定能造福于百姓,倾城一介女子,哪里会做这样的机巧之物?不过倾城心中早有此愿,今儿跟半月提起的时候,半月便推荐了孔先生,说孔先生精通各种奇巧之物,倾城便冒昧来访了。”
孔方行听完凤倾城所说,感激地看了半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