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皱着眉,陷入了沉默之中。
凤倾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徐凌道:“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徐凌叹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凤倾城道:“师父,以前我看见你这身打扮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熟悉,今儿经过这个掌柜的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我跟几个朋友在这里跟人抢最后一个雅间,就是你让给我的吧。”
凤倾城失笑,看着徐凌道:“没错,就是为师让给你的。”
徐凌一脸感动地道:“我就知道!师父你不仅让了雅间给我,后来我中了毒,你还前去给我治毒,我......真的好感动。”
旁边的文秀差点儿正在喝酒,听见徐凌的话顿时一呛,差点儿没把嘴里的酒喷徐凌一脸。
他好笑不已地看着这个单纯的徐凌,心中对他是十分同情。
徐凌认识凤倾城的时间,显然比自己要长,但是这个小胖子,竟然还没有搞清楚他这个师父的腹黑和睚眦必报的性格!
即便只是个听客,文秀就已经从徐凌的叙述中听出来,徐凌中毒这件事情,一定跟凤倾城脱不开关系。
文秀知道这个女人可是把一手毒药使得出神入化,就连自己这个大师级的人物都在她的手下吃过亏,更何况徐凌这个头脑简单的小胖子呢?
想到这里,文秀忍不住笑,对徐凌道:“徐公子,你为何不问问你眼前的好师父,你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呢?”
徐凌诧异地看了文秀一眼,道:“我师父给我诊治的时候,说此毒非常奇怪,全天下会用此毒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人,为此我爹还赔了一大笔的银子给她......”
随即徐凌又转向了凤倾城问道:“师父,难道你知道这毒是谁下的,没有告诉我不成?”
文秀在一边好笑地看着这一对儿师徒,善意地提醒道:“徐公子,你师父没有告诉你,此毒极为复杂,恐怕只有用毒之人能解吗?”
徐凌愕然地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文秀道:“啊?我师父确实是这样说的,文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凤倾城无奈地瞪了文秀一眼,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徒弟啊,那个,师父要告诉你一件事。”
知道按照文秀这个玩法儿,早晚都要让徐凌知道其实他中毒的事情跟自己有关的,凤倾城索性自己招了:“其实,你那天所中的毒,就是师父我下的。”
徐凌本来以为师父要跟自己说什么大事情,可是听见凤倾城从嘴里说出来的这件事情,他顿时一愣,道:“师父,你......”
凤倾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徐凌的肩膀道:“徒弟啊,那时候师父就看出来你天赋异禀,他日必定成大器,可是为师掐指一算,发现你身边的那堆酒肉朋友,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为师就只能忍痛,给你下了毒,让你看清楚他们的真实面目人了。”
听凤倾城这样一解释,徐凌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紧紧地抓住了凤倾城的手道:“师父,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还在跟那群废物鬼混呢,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凤倾城一脸慈爱地拍了拍徐凌的手,宽慰道:“无妨,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迷途知返,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文秀看着这一对儿做戏的师徒,恶心地做了一个呕吐状。
旁边不知所以的客人看见一个胖子抓着一个斯文秀气的男人的手公然卿卿我我,顿时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赶紧吃完离开了金玉楼。
掌柜的站在一边,时不时地留意一下这里的动静。看见自己的挑拨不仅没有能够离间这对师徒,反而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好了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徐府。
“梵儿,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徐将军看着在屋子里研究几张图纸的徐梵,皱眉问道。
他徐家世代都是武将,他从小也是跟在自己的父亲身边,学习兵法征战沙场,故而他的骨子里有一股傲气,更是从来都不善于与人亲近。
徐山川不仅对外人如此,对自己家中的人,也是如此。
尤其是对这个女儿,他从来都是按照培养儿子和军队的要求去培养她的,所幸这个女儿也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优秀又懂事,甚至比他从小寄予厚望的儿子都要让他宽慰。
但是自从经历了锦儿的事情之后,徐山川就发现,自己以前对徐梵那么严厉,是不公平的。
梵儿十来岁的时候,就被自己当做政治筹码嫁给了曲澜铭,这些年曲澜铭怎么对她的自己都看在眼里,可是梵儿却从来都没有埋怨过自己。
锦儿的死给了徐山川一个提醒,如果再把徐梵留在太子府,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徐梵了。
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即使不是那么亲近,他的心里也是爱她的,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久之前,他还一个人去求了皇上,让梵儿跟太子和离,可是皇上认为他是因为曲澜铭娶了凤饶雪在赌气,故而没有同意。
这件事情他没有让任何的人知道,所幸几天之后,凤饶雪流产,曲澜铭把徐梵休了,送回了徐府。
徐山川怕自己的女儿在屋子里天天的憋出病来,特意在忙完了之后来看看她。
“父亲,梵儿想要去跟端王妃一起,研制兵器。”
徐梵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行了一礼,对着徐山川道。
徐山川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为父知道你胸中有抱负,不过你终究是个女二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