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骑云冷目看着那几个罗裙薄衫的女人走了出去,躬身上前,等待吩咐。
“可有查到什么?”
曲澜修斜斜地倚在了榻边,骨节分明的手中把玩着一个上好的玉杯,狭长的狐狸眼在烛光的跳动下更加魅惑迷人。
“这个李长治很是有问题,跟朝中的某位权贵勾结在一起,贪污了赈灾的银子,但是到底是哪位,属下还没有查清楚。”
“哼。”性感的薄唇轻轻地勾了一勾,曲澜修冷冷地笑了一声,眼中也染上了点点寒光:“不用想就知道是我的某位兄长了,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什么会被推到这里来?”
骑云恭敬地站在一边,面色微沉地看着自家王爷。
“王爷,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曲澜修把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随手把玉杯放在案边,声音中听不出来喜怒,“这个李长治为了巴结本王,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骑云仿佛并没有听到自己家主子的自言自语,脸色凝重地沉声道:“您被推来江南赈灾的这件事,好像跟丞相夫人有一定的关系。”
曲澜修听完,只是平淡地挑了挑眉,“是么。”
“属下听说丞相夫人一直对王妃嫉恨在心,前几日进了宫之后,见了一面皇后,属下隐隐觉得,您来江南的这件事,跟皇后和丞相夫人脱离不开关系。”
曲澜修姿态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如瀑的长发铺在榻上,摄人心魄的狐狸眼微微阖上,声音中也带了些困意:“你先下去吧,明天还要对付那群老狐狸。”
骑云恭敬地行了礼退出了曲澜修的房间,可是并没有回去,而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了曲澜修的房门外面。
宫门内一队队的侍卫挑着灯笼在宫中逡巡,不敢放过丝毫可能威胁到宫中人安危的蛛丝马迹。
虽然也已经深了,可是东宫内还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太子哥哥,来,臣弟再敬你一杯。”
昔日身段甚高的晋王,在太子的面前也是赔着笑脸,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逾越。太子近日心情也是大好,加上又喝了些小酒,心情更飞扬,此时已经面红耳赤,口不择言。
“老三啊,你是不知道,老四最近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太子喝的微醺,说话也越来越不利索,可是迷离的眼神总还是黏在下面跳舞的衣着暴露的歌姬身上移不开。
“臣弟听说太子殿下在端王府吃了瘪?”晋王看似玩笑地把太子曲澜铭在端王府吃瘪的事情说了出来,不动声色地添油加醋道,“听说四弟新娶的那个王妃,可是真厉害呢,敢那样顶撞太子哥哥,四弟竟然还那样护着她,真是叫人想不通。”
曲澜铭听罢,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气再次爆发了出来,他端起酒杯把酒液狠狠地饮入了腹中,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已经是满腹妒火:“老四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太后宠爱他吗?哪里比的上本宫半分?”
说罢,他砸了砸嘴唇,回味似得道:“不过他新娶的那个王妃,那身段儿样貌,还真是勾人,本宫早晚有一日要把她弄到床上来,看看她还敢不敢顶撞本宫......”
晋王不动声色地再为太子斟上一杯,却暗中给了身边的侍卫一个眼色,那侍卫点了点头,悄悄地退出了喧嚣的殿堂。
端王府,***。
凤倾城正在研究柳清扬身上毒性的解救之法,忽然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谁在咒我?凤倾城拧了拧眉,眼中把这个是世界上所有跟她有关的人都过滤了一遍。
“王妃,今日天色已晚,天儿也有些凉了,不如还是明天再研制解毒之法吧?”
半月被凤倾城的两个喷嚏惊醒,一个机灵站直了身体,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柳清扬,又敲了敲在案边鼓捣许多她叫不出来名字的药物的王妃,忍不住道。
柳清扬自打进了王府,就是一直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王妃没有来之前是如此,王妃来了之后,这个后台强硬的女人还是仗着自己是太子的表妹、仗着自己是的皇亲国戚,在端王府里横行霸道,欺辱下人,惹得王府中的下人都很是不喜欢她。现在柳清扬以为飞扬跋扈得罪了王妃而成了这幅模样,半月对她是一点儿同情都没有。
不就是中个毒吗?王妃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死去的,那就先痛苦着好了,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早的救她!
凤倾城把几味草药混合在一起碾碎制成丹药,忙里偷闲地道:“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门外不是还有个柳绿么?”
柳绿这丫头说来也是执着。自打柳清扬昏迷过去以后,凤倾城遣散了众人离开***,她却迟迟不肯走,一直跪在凤倾城的门外,像是极其不放心柳清扬的安危。
倒是个忠心的丫头,不过可惜遇错了主子。
半月惋惜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小手儿使劲儿搓了搓自己脸蛋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倔强地道:“王妃不睡半月就不睡。”
凤倾城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小鼎炉中加入了最后一味药材,然后开始加热。
半月好奇地瞪大了双眼,问道:“王妃,这样就行了吗?”
凤倾城也甚是疲惫,此时趁着看着火的功夫在躺椅上小憩一会儿,看见半月那好奇的模样,不禁勾唇一笑,“怎么样,想学吗?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半月连忙摇手拒绝,小脸儿涨得通红:“王妃,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