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离开了之后,整个大厅都清净了不少了。
赵承轩悠闲地在一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看了凤丞相一眼。
凤怀德脸色难看。
其实他无论是从身份地位,还是其他的方面而言,他都不畏惧这些个二世祖,但是二世祖后面代表的势力和人物,他却不能轻易招惹。
况且,今日确实是楚氏不对。
“老臣给王爷王妃添堵了。”
凤怀德又是深深地行了一礼,生怕赵承轩真的把楚氏今日的事情通到了皇上的面前去。
“相信这件事也不是丞相本意。”曲澜修神情恹恹地扫了凤怀德一眼,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
那茶盏甚是精致,盏,盖,碟,都是天青色,细细地在瓷白的茶盏上描绘出了一个故事。茶托呈莲瓣纹,盏与托之间的莲瓣相辅相成融为一体,温润入生,仿佛是一朵细莲盛开在那修长好看的指尖。
凤怀德眸色暗了暗,垂下头去。
端王如此年轻,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就养成了如此气势,只是一个简单的喝茶的动作,一句再不加处罚的话,竟然就如此给他这个丞相造成了如此大的压迫力。
“父亲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凤倾城淡淡一笑,问着凤怀德道。
虽然经历了诸多的风波,但是凤怀德还是想要把凤饶雪的事情,跟凤倾城说清楚。
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这个女儿,而是为了心中那股隐藏不去的害怕。
仿佛这个时候跟凤倾城说了之后,日后发现凤饶雪真的人不正常,就不是他的错一般。
这个巨大的秘密,埋藏在凤怀德的心中已久,他想要说出来,给一个知情的人听。
这个最好的人选,就是凤倾城,因为当日了云大师在的时候,最后见的一个人就是凤倾城。
其实凤怀德也怀疑过,凤倾城会不会有问题,但是从外面传出来的声誉,以及凤饶雪跟凤倾城的对比来看,凤饶雪的嫌疑更大些。
“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怀德看了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的赵承轩一眼,皱眉道。
凤倾城不知道今日凤怀德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却知道,这个丞相,绝对不会只是来看看她这么简单。
“有什么事情要避着本公子说的?”
赵承轩接过了丫鬟倒好的茶水,闪着光的眼神在凤怀德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不满地道。
“一些家事,赵小侯爷请勿见怪。”
凤怀德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转向了凤倾城的时候,却看见她已经缓缓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王爷跟小侯爷也许久未见了,正好说说话。”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凤倾城也没有失了礼数。
等凤倾城带着凤怀德出去以后,赵承轩一脸无赖地凑了过来:“四哥,我听说四嫂病了?怎么回事?你欺负她了啊?”
好些日子没有见面,这个赵承轩已然是浑身透着一股痞痞的味道。
曲澜修皱眉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头疼,却也查不出什么原因来。”
“这就奇怪了。”
赵承轩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皱眉思考道:“四嫂自己本来就是神医,如果真的有问题,想必她自己也能够发现吧?”
曲澜修摇了摇头,皱眉不语。
他总不能告诉赵承轩,凤倾城的身体里似乎还有另外一个还有另外一个灵魂的存在?
有些话自己家中人说说就好,但是如果往外里说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赵承轩见曲澜修脸色难看,以为他是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四哥,你放心,兄弟在江湖山认识的人多,我回去好好问问,说不定是什么疑难杂症。”
曲澜修摇头叹了一口气,心中对这个热情的兄弟,并不抱很大的希望。
赵承轩是那种潇洒至极的公子,如果你真的让他却办什么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够办好呢。
但是这次,曲澜修却想错了。对于凤倾城头疼病的事情,赵承轩很是放在心上,从王府回去之后,就直接去找了自己在江湖中的兄弟好友,让大家帮忙寻找神医。
不过是三天的时间,赵承轩就带着人上门,来给凤倾城诊治了。
当然那是三天后的事情,现在的凤倾城还在跟自己这个便宜老爹说话。
“倾城,为父知道,以前对你的照顾不周,为父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凤怀德今日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低三下四地对着凤倾城认错。
凤倾城眼皮跳了一跳,微笑道:“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真是让倾城惶恐。”
“倾城,关于饶雪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还请都告诉爹吧,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可以儿戏的。”
凤怀德皱着浓眉,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很显然,是想要从凤倾城这里找到突破口。
“父亲在说什么,倾城听不懂。”
凤倾城脸色未变,浅浅地笑道:“倾城不过是一介女流,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是事关重大的。”
凤怀德见凤倾城咬死了不肯松口,便也不再委婉,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还记得那天了云大师去了凤府吗?”
凤倾城点了点头,知道凤怀德要自己把事情说出来了。
这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凤怀德只是试探,可是这次,他却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
“其实那个时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