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徐山川到底是疼爱自己的儿子,此时看见自己的爱子终于醒了,顿时喜上眉头。
径直走到了徐凌的床前,徐山川看着自己还算精神的儿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父亲,孩儿身上好疼好痒.......”徐凌在自己的身上抓挠不停,肥胖的身躯逐渐扭曲了起来,看起来痛苦至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山川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臂看了又看,心疼之情不言而喻,那种心疼的神色,是徐梵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徐梵眼中神色暗了暗,看着愣在一边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的林二,轻声道:“放开这位先生,你们都下去吧。”
徐山川皱眉看着儿子身上那一片片的红斑和抓痕,皱眉冷声道:“你赶快过来,把凌儿身上的毒解了!”
凤倾城撇了撇嘴,声音慵懒地道:“唉,本来我是能解徐公子身上的毒的,可是你们忽然要把我绑走,我这受了惊吓,忘了怎么解毒了啊!”
“你!”徐山川一脸愠怒,气的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毕露,狠狠地等着眼前这个无礼的江湖医生,却无可奈何。
“父亲,还是女儿来说吧。”徐梵微微一笑,微胖的身体十分优雅地走了过来,脸上神色仍然温和不已:“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凤倾城瞥了她一眼,翻了翻眼皮道:“无名无姓。”
徐梵被噎了一下,丝毫不怒,仍然安之若素:“那梵儿还是以先生相称吧。林二,还不快放开先生和这位小兄弟!”
林二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徐将军的神色,又看了一眼不怒自威的大小姐,还是把凤倾城和半月放开了。
半月一颗心吓得砰砰直跳,猛地把那侍卫推到一边,躲到了凤倾城的后面。
凤倾城安抚了她一下,唇边勾起了一抹邪笑:“太子妃,您是明白人,今儿府里的事情您也看见了。我好心好意地来帮徐公子治病,可是这徐将军呢,却要人把我绑起来,唉,真是那啥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先生在说什么?”徐梵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的先生,疑惑地问道:“先生,您说的什么?吕洞宾是谁?”
凤倾城一本正经地道:“吕洞宾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你出门右拐,去外面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徐梵不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只见徐山川也是不解地皱着眉,虎目扫过了眼前这个奸猾的江湖游医的眼角的得意,心中顿时知道这个贱民肯定又是在忽悠自己,顿时怒道:“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治我家凌儿的病?”
看着自己的父亲已然动怒,徐梵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碍于父亲的颜面和权威,还是忍住了。
“明人不说暗话,”凤倾城伸出了两个手指在徐山川的眼前晃了晃,“这价钱呢,至少是悬赏的两倍。”
“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啊。”徐山川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声音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一般:“你就不怕我马上叫人把你拉出去打死?”
凤倾城笑的无比猖狂:“徐将军啊,如果没有一点点的把握,我岂会这样放肆?实话跟你讲,徐公子身上的毒,除了下毒之人和我之外,天下恐怕没人能解了。贵公子这毒耽搁上个两三日,便会全身溃烂、痛苦而死。所以,要银子还是你宝贝儿子的命,你选一个吧。”
床上的徐凌还在痛苦地折腾不已,身上的痒和剧痛让这个从来都没有受过苦的富家子弟难以承受:“爹,你还犹豫什么啊?儿子都快死了!”
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这番痛苦,徐山川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给你两倍!但是如果你解不了凌儿的毒,老夫灭了你九族!”
灭我九族?真是好笑,灭我九族的话,恐怕整个东辰国都不存在了。
凤倾城一边笑他不自量力,一边声音慵懒地道:“那就请诸位先出去吧,徐公子这里交给我了。”
“不看着你,我怎么知道你对凌儿做了什么?”徐山川瞪着一双虎目,还是不肯退步。
眼前的这个江湖游医,实在是不能让他信任!不过今天请了好多大夫了,就连宫中的御医都请了过来,清一色的没有办法,只有眼前的这个看似不着调的江湖游医看起来还有些头绪,如果凌儿身上的毒真的像是他说的那样恐怖的话,那徐家的未来就岌岌可危了!
要知道徐家只有徐凌这一个男丁,无论如何,徐山川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事!所以,即使这个贱民狮子大开口要了自己这么多银子,徐山川也给的心甘情愿。但是,如果让徐山川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和这个贱民单独放在一个屋子里,徐山川心里就一万个不愿意了。
“父亲,大夫也有大夫的规矩。”徐梵脸色仍然温和,可是目光中却多了些复杂的味道。
听了女儿的话,徐山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徐梵目光冷淡,看着凤倾城道:“先生见笑了,我们徐家就这一个宝贝,还请先生多多关照吧。”
凤倾城恢复正色,目送徐梵出去。看着那个虽然肥胖却端庄大方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着那徐山川对徐梵的态度,这徐梵分明就是徐山川和太子手中的政治牺牲品。凤倾城知道,这种事情再常见不过,可是发生在这样一个温柔淡漠的让人心疼的姑娘身上,凤倾城还是忍不住动了容。
看着凤倾城一个手刀把哭闹不已的徐凌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