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东辰国的丞相凤怀德觉得,如今的自己真的是忙成了狗。
自从入冬以来,他们凤家是一丁点的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发生的全部都是些让人心烦的大事情。
作为东辰国的丞相,凤怀德在朝堂上混迹多年,不说是风生水起,可是也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纰漏。
可是如今事情越来越多,还都是一些让人烦心的事情,凤怀德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先是他的亲生女儿凤饶雪的丑事被人揭露了出来,随后他那个愚蠢无比的妻子楚氏,竟然又主动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这件事情,不仅如此,竟然还当众想要刺杀端王妃。
这个蠢货,她以为凤倾城还是以前的那个任由她欺辱的丫头片子么?如今的凤倾城可是皇家的人,体内更是有皇上的第一个孙子,自然万众瞩目,宛如天上明星一般。
可是楚氏那个蠢女人,竟然想要刺杀倾城!
凤怀德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院子,一张严肃的脸上,神色复杂。
如今楚氏被关在京兆府尹王安仁的牢中,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在这半月的时间里,丞相府里是前所未有的清净,但与此同时丞相凤怀德的心中,也是一日急过一日了。
如今凤饶雪在太子府中,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己的妻子又在牢笼之中不知道死活,外面之声他孤身一人,凤怀德的心中不禁一阵悲凉。
“老爷,您不是说今日要去太子府上拜访太子吗?马车老奴已经给您备好了。”
看着寂寞地站在寒风之中的老爷,管家有些不安地走上前去,低声说了一句。
听见管家的话,凤怀德才从远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皱眉道:“那就出发吧。”
凤怀德知道,凤倾城不是那么简单就肯就范的人,对于多次想要伤害她的楚氏,她这次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了。
想到此处,凤怀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怪他。
如果当年他没有纵容楚氏和凤饶雪对凤倾城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凤倾城,说不定也不会那么冷淡了。
但是显然,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纵然如今凤怀德把肠子悔青,也回不到过去了。
听着滚滚的车轮声,想要马上就要走到的太子府,凤怀德的心中竟然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了。
太子府。
曲澜铭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他脸色难看,一双眼睛看着院子中的假山,却尽是嘲讽。
就在这几日,他又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原来本来以为最疼爱自己的母后,竟然隐瞒了自己那么多的事情。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让他痛心的,也是最可笑的,他竟然叫了一个根本不是他父亲的人二十多年的父皇!
而且这个所谓的父皇,抢了本来该属于他父亲的皇位,而且把他立为太子,如今更是想要废了他!
曲澜铭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几乎把那上好的瓷器捏碎了。
纵然骨节清白,他也感受不到自己手上的疼痛,只是目光冷淡地看着前方,眉目之间带着一股恨意。
“太子殿下何必独自喝闷酒?”
云虚子道貌岸然地走了过来,看着一脸颓废的曲澜铭,笑了一声在他的身边坐下,拿着一双老谋深算地眼睛看着曲澜铭,慢慢地道:“本道长知道太子心中有心事,那些心事本道长也知道,但是太子,你要看的开,你要知道,这天下终究是你的!”
曲澜铭对这个云虚子很是尊重,见这个仙人竟然亲自来安慰自己,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感动地看着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道士道:“道长,你知道本宫为什么在忧愁?”
云虚子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道:“本道长能窥视天机,想要知道太子殿下在为什么事情忧愁,根本不花费丝毫的力气。”
然而,云虚子自然不知道曲澜铭在忧愁什么。
但是如今的曲澜铭可谓是爱情和事业双双不顺,只要他随意安慰几句,自然能够安慰到点子上。
所以云虚子丝毫不怕自己会演戏过头导致穿帮,他想要的,只是太子曲澜铭对他的信任和听从。
如今凤饶雪那个祸害,不但不再能够威胁自己,发而要任由自己摆弄,这些事情都让云虚子很是有成就感。
如果能够彻底获取太子的信任,让太子对自己言听计从,那事情就更好了。
“本道长知道太子心中的愁事是什么的,但是殿下你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我们改变不了,就像是改变不了,这个皇位终究属于你一样。”
曲澜铭听见这番安慰,心中一阵,忽然打起了精神来。
看着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道长,曲澜铭的心中忽然一阵感激。
道长的话正好点醒了他,对于去曲澜铭来说,事情确实是这样。
这个皇位本来是属于曲游敏的,他曲澜铭正是曲游敏的骨肉,虽然后来阴错阳差,自己叫了当今这个皇上儿二十多年的父皇,可是在众多的皇子中,自己已然是太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皇位本来就该是属于自己的!
想到此处,曲澜铭的心中忽然释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什么名声,什么身世,都去死吧!只要这皇位是他曲澜铭的,以后那史书,还不是全部按照他的心意来写?
“道长,您真是神人,本宫太感谢您了!”
想到此处,曲澜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