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修登基已经有些日子了,凤倾城作为他的正妃也是唯一的妃子,不久便册封了皇后之位。
但是这些日子,东辰国慢慢地安定了下来,朝中的大臣反而有些不安稳了。
“皇上,如今后宫只有皇后娘娘一人,皇室又逐渐衰败,皇上已经加紧选妃,开枝散叶才对。”
一位大臣站出来,恭敬地进谏道:“臣家中有一女,年方二八,愿意入宫为皇上分忧。”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暗中嗤笑了起来。
自从曲澜修登基以来,朝中很多人都在暗中嘀咕,准备找个好机会把自己家的女儿或者族中适龄的女子送入宫中为妃,这样以来不但能够为皇室开枝散叶,说不定还能为自己和家族搏一个好前程,但是这件事情却从来都是有人敢想没人敢做,不想今天这个陈大人竟然不顾一切地把事情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不过有人出头也好,枪打出头鸟,有了这个侍郎陈凌志他们正好可以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
“陈大人,你可人真是老狐狸啊,我们大家都以为你在关心皇上的子嗣,没有想到你却是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
一个微冷又讥讽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是刚刚上朝的小侯爷赵承轩。
赵承轩幼时就跟曲澜修一起长大,关系是十分之好,但他是个闲人,也不愿意入朝为官,但是在赵侯爷的逼迫和自己妻子的双重压力之下,他不得不做做样子来上朝了,可是没有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在这东辰国,谁人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两人一起经历了诸多磨难才有了今天的安稳日子,这可倒好,他们这些人竟然想着往后宫塞进自己的人了!
不仅是赵承轩,就是垂手而立的丞相凤怀德都脸色阴沉,十分不悦地看了方才开口说话的侍郎陈凌志一眼,又给了站在一边的徐山川一个眼神。
在很久之前,他们两个素来不对付的肱骨之臣就已经在暗中连在一起了,更是一起帮助曲澜修争取到了这东辰江山,两人从此以后也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凤怀德知道,如果自己示意,徐山川一定会站出来为倾城辩解的。
他作为皇后娘娘的父亲,如果不支持皇上选妃,说不定便有称霸后宫之嫌疑,这样一来,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倾城,都没有什么好处。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凤怀德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
果然,徐山川看到了自己的眼神,往前走了一步,站出来高声道:“皇上,陈大人说的有理。如今皇室子嗣稀薄,臣等自然是要考虑国家社稷的。但是然皇后娘娘对国家有大功,如今又身怀有孕,如果在此时选妃,岂不是伤了皇后娘娘的心?”
徐山川话一出口,周围大臣瞬间安静了下来。皇后娘娘的功劳举国皆知,他们自然不会忘掉。可诸人却也忍不住权利跟前途的诱惑。
“将军此话差矣。既然将军也知道皇后娘娘身怀有孕,自然也知道有孕的女子是无法侍寝的。如今皇室只剩下了皇上跟战王一脉,战王又整日征战不肯成家,难道不让皇上选妃开枝散叶,还去指望战王不成?再说了,皇后娘娘肯定不是那等气量狭小的女子,为皇上选妃一事她必定是赞成的。您说对吧凤丞相?”
曾经教导过曲澜修如今已经成为帝师的太傅傅老先生却站了出来,眯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问凤怀德道。
凤怀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个老东西仗着自己教过皇上几天书就敢公然为难自己?
凤怀德低头冷笑一声,谁人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家中有个小女儿如花似玉,正是这老东西的掌中宝心尖肉,难道他竟然舍得让自己宝贝娇娇女入宫不成?或者是这个老东西打定了主意皇上一定会看在帝师的面子上好好对他女儿?
“此乃皇上家事,我等大臣怎好开口,臣等谨遵皇上和皇后娘娘然旨意。”
凤怀德做官多年,自然懂得为官之道。太傅把这个然烫手山芋抛给他,不过是想让他亲口答应这个事情,这样一来,即便已经成了皇后娘娘的凤倾城有什么意见,恐怕也只能把那些意见留在心中。但是他岂会随意任人摆布?直接就把这个问题丢给了曲澜修,顺便还嘲讽了一把那些不关心自己政务反而操心皇上家事的大臣们。
凤怀德话刚落音,大殿里的议论声就小了下去。
曲澜修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嘴角带着让一丝冷笑,看着下面这场好戏。
这些大臣们都是吃饱了撑得,竟然管到他和凤倾城的事情上来!
他以前还对这些官员十分体谅,以为他们整日辛苦劳累,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全都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曲澜修的唇角轻勾,那笑意中带了七分冷意,看到下面的大臣们顿时噤声。
“朕真是没有想到,诸位爱卿竟然如此有闲心,不知雨季即将来到,各位大臣可做好了防汛工作?还是说,你们已经筹备完毕,确信南楚不会再次打来?”
众人自然从曲澜修的声音中听到了怒火,都垂手而立,不敢抬头。
唯有太傅,依然站着,恭敬地道:“皇上,老臣也是为了您和国家着想,毕竟皇室子嗣稀薄,如果皇上能够开枝散叶,也不枉费先皇的一番苦心了。”
曲澜修气极反笑,道:“那按照太傅所见,朕该如何?”
他从来都很敬重这个曾经教导过自己的太傅,可是如今这个老臣颇有些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