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沉沉,冰冷的气息在四处弥漫。
鬼宅,果然是鬼宅!
风无恨打量一下阴森森的鬼宅,门上挂着硕大的铜锁,墙壁上爬满了壁衣。
他略一思考,退后两步,纵身一跳,踩着院墙就上去了,伸手一扶墙头,轻轻落在了院子里面,地上铺的是砖,砖缝里挤出杂草,看样子好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天气闷热,六月的天如同孩儿的脸,说变就变,一道惨白的闪电在天边无声地闪过,随后是低沉的闷雷滚过来,要下雨了。
风无恨紧贴着院墙往里面走,闪电的光芒中可以看见破败的院子里没有铺转的地方,已经是齐腰深的蒿草,草丛里面似乎有什么小动物在迅速地窜动着,这样的地方聚居黄鼠狼之类的东西也没什么希奇的,刘子光并没在意。
正堂的门是虚掩的,伸出一推,门吱吱呀呀地开了,灰尘落了下来,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闪电越来越近了,雷声也越来越响,屋里虽然没有掌灯,但是凭着风无恨的目力,可以看见厅堂里的条几,太师椅,还有中堂上已经看不清面目的一张高山流水图。
只是那太师椅上并没有灰尘,仿佛这关闭多年的宅子里还经常客来客往。
风无恨不动声色眼角四下观看,大梁上似乎有什么晶晶亮的东西一闪,然后是一道风声从窗口跃出,有古怪!
风无恨紧跟着那个奇怪的影子从空荡荡的窗口跃出,落地就是耳房和后跨院之间的月亮门,那个奇怪的影子忽地一闪就消失在月亮门之内,看动静体形不大,是个什么小动物。
有些起风了,院子里的大树随风摆动,树影婆娑。
有一滴水落到了风无恨鼻子上,然后是大嘀大滴的雨点砸在地上,下雨了。
风无恨跨进月亮门,四下一望,墙角有一口古井,然后是黑咕隆咚的后宅厢房,那个小动物就消失在井旁,难道跳进井里了?
风无恨围着井台转了两圈细细打量着,脑海中浮现出贞子从井里爬出来的画面,饶是他胆大包天,也有点心惊,难不成这井里真能爬出来个女鬼不成?他下意识的把飞刀握在手里。
雨突然之间就下大了,闪电和雷鸣之间的频率也加快了,随着一道粗大的闪电划破长空,对面的墙上忽然出现一幅图像,一个男人正把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往井里推!
风无恨一个机灵蹦起来,****!真有鬼!
恰在此时,一声炸雷当空响起,风无恨转身想逃,就在回身的那一瞬间,正看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脸前,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面庞!
风无恨头皮发麻,手一翻飞刀出手向那女鬼飞去。
那女鬼身形一闪便消失了,在消失的同时手中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向风无恨射了过来。
自从上次被石灰包袭击以来,风无恨就不敢随意乱碰暗器了。
他低头一躲,可是那黑东西居然在空中一转,径直落在他肩膀上,顿时一阵刺痛。
扭头看去,正对上一双闪亮的眸子,是一只精瘦的白猫,浑身的毛都湿透了,显得格外诡异。
“咝!”那猫呲着牙身子弓起来,四只爪子紧紧扣住风无恨的皮肉。
风无恨大骇,伸手揪住猫脖子,那猫转头想去咬风无恨的手。
无奈终究是只动物,哪里敌得过眼疾手快的风无恨,却被伸出的手一把揪住,凌空摔了出去,情急之下力道十足,如果砸在墙上肯定要四分五裂了。
说时迟那时快,草丛中忽然跃出一道白影,凌空将猫接住,然后就地一滚向风无恨扑来。
按照风无恨的反应速度,本能躲开寻常的攻击。
可是那女鬼的速度实在快的匪夷所思,加上距离又近,所以被一下扑倒在地。
被扑倒了风无恨反而放心了,至少说明这个对方不是鬼,而是实实在在的人,悬着的心刚放下来又提了起来。
而对方一双手已经牢牢扣住自己的脖子,尖利的指甲似乎要刺破喉咙,风无恨一翻身把白衣人反压在身下,白衣人的长发披散在两旁,这才显露出面庞。
一张清秀可人的白皙小脸,看起来就像是邻家女孩,正是春天时候在皇宫盗窃石斑鱼的那头三花猫,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三花了,而是一只纯白猫。
我们在皇宫里见过呀,是朋友了!风无恨心道。
原来还是故人,风无恨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两人目前保持的姿势极其的暧昧,他正压在猫女身上,而猫女的双手依然扣住他的脖子….
猫女身上是一层白色沙衣,已经被雨水淋透,贴在身上能看到窈窕的身段,和傲人的双峰。
鲜艳夺目,娇艳欲滴。
这样一个性感小野猫压在身下,不由得令风无恨的大脑一时短路,鼻血差点喷出来。
幸而猫女也认出他来了,松开了扣住他脖子的利爪,狠狠地“喵”了一声,从风无恨身下钻了出来,甩甩湿漉漉的长发,三步两步向后宅中一所两层小楼窜去。
沿着柱子爬到楼上躲雨去了,先前那只用来当暗器的白猫也恶狠狠地冲风无恨叫了一声,仿佛在说:“你丫等着。”然后也紧跟着猫女爬上楼去了。
大雨倾盆,风无恨浑身精湿,还带着许多泥浆,他想了想,也跟着爬上了二楼。
江南建筑里,凡在后宅的小楼通常都是小姐的绣楼,现在这座荒废多年的绣楼就成了猫女的闺房。
这座闺房可是大大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