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举座皆惊,人们都被镇武伯惊世骇俗的发言震住了,半晌,外面才传来经久不衰的掌声,外面围观的人多是娼妓和小商贩之类人等,风无恨说话不带之乎者也,都是市井民众听得懂的大白话,从没有哪个朝廷高官为他们这些娼妓和贩夫走卒说过话,撑过腰,风无恨一番慷慨陈词听得他们热泪盈眶,很多姑娘都泣不成声,手里的帕子都湿透了。
赵喧实在忍无可忍了,这南厂提督未免太过跋扈,对都察院死缠烂打,还发表那样大逆不道的言辞,难道他想和天下士子作对不成?郭铮的案子虽然不能反盘,但是这件案子并不严重,**伤人不是死罪,何况还是被人设计的。
赵喧决定为了都察院的面子和镇武伯撕开脸对着干了,他站起来冷笑道:“好一个大义凛然的镇武伯,设计了这么一出好戏,就为栽赃我们都察院的官员,哼,不就是因为郭御史前日参了你一本么?说到**,伯爷也算头一号了,居然带着婊子当街闲逛,还公器私用,动用大内侍卫保护,而且为了那婊子杀死无辜老妪,你当本官不知道么?镇武伯,你听参吧!”
风无恨暗道这可真是地狱无门你撞进来,敢说长公主是婊子,这不是嫌命长么?当下也不说话,直接跳过去就是狠狠一记大嘴巴!
一片血雾飞起,赵喧的牙齿被打落了好几枚,整个人被抽得飞起来,撞到墙上又落下来,已然是不省人事了,有那都察院的衙役,赶忙上前护卫,被南厂番子抽刀指着鼻子逼退,然后将赵喧又架了过来,拿凉水泼醒接着打。
徐九经和冯青山赶忙过来苦劝,风无恨这才让手下停止殴打,肃然道:“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赵喧,当堂辱骂皇亲国戚,诬蔑朝廷大臣,本领侍卫内大臣依律将其拿下并掌嘴。”
赵喧已经被打得满脸开花,头脑嗡嗡的,但是辱骂皇亲这四个字还是听得很清楚地,他有些不明白,张开没牙的嘴虚弱的喊道:“徐大人、冯大人救我….”
徐九经和冯青山也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就成了辱骂皇亲了呢?风无恨看他们一头雾水,心想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吧,便压低声音说道:“前日本大臣奉太妃懿旨护卫长公主微服出游,居然被这厮说成是….哼,你们都不用劝,劝也白搭,这是钦案,本官抓他用的是领侍卫内大臣的身份。左右,把赵喧的乌纱摘了,袍服扒了,送天牢等候处理。”
徐九经有些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还真多,郭铮的案子如此处理看样子是被皇上默许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说到底这也不算什么大案,至多能罢免郭铮的官衔而已,不如赶紧判了这案子,想办法搭救赵喧才是正事。
“镇武伯真乃狄公再世,办起案子出神入化,老朽佩服,郭铮**伤人一案证据确凿,依律当免其功名,官职,罚银、杖责。镇武伯以为如何?”徐九经的处理建议还是比较公正的。
“不错,徐大人的判决当真公道,不过本督还要告郭铮!杀人!”
又是一片哗然,观众们的兴趣再次被撩拨起来,好戏远未结束啊,还有如此强的猛料等着大家。
徐九经面露难色:“伯爷,皇上的旨意只是让下官等人审理郭铮伤人一案,至于杀人应当另案处理,下官不敢接手此案,还望伯爷体谅。”
“无妨,本官身为南厂提督,也有审理职责,徐大人,今日就借你公堂一用,本官亲自来审郭铮、杀人一案。”
徐九经无语,只好退到一边任由镇武伯胡闹,一队南厂番子气势汹汹的走进来顶替了站班的大理寺衙役,一起低吼:“升~~~堂”。然后风无恨手扶玉带堂而皇之的登上公座,一拍惊堂木:“带原告苦主。”
带上堂来的是郭铮前任小妾的父亲,一个小户人家出身的老年男子,他畏畏缩缩的跪在距离郭铮很远的地方,也不敢抬头张望。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风无恨摆着官谱问道。
“小民乃是溧水县人,名叫秦万顺,小女秦丽一年前嫁与京城郭御史家为妾,可是嫁过去才半年就死了…..”说到这里,秦万顺忍不住抽泣起来,俨然是思念起女儿来,“小民活到四十岁才养了这么一个女儿,本想让她嫁入大户人家享福,也好照顾照顾娘家,哪成想反而害了女儿啊….”
风无恨耐心的等秦老汉哭完,才温言问道:“老秦,你女儿可有疾病在身?为何婚后半年即暴死?”
“小女身体壮健的很,从未生过病,都是那天杀的郭铮母子害了我女儿啊,青天大老爷要为小民伸冤啊。”秦老汉痛哭流涕道。
“你可有证据?”
“有,小女回娘家的时候曾经给她娘说过,郭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先前那个妾上吊死了,大娘也是娶的第三房,这些蹊跷抛开不说,相公也整天冷着个脸不和她搭腔,自打进门以后就没同房过,私下里问大娘,竟然也是一样,相公整天呆在衙门里不挨家,回家就睡在老夫人房里,半夜里经常闹腾出古怪的声音,女儿是个直性子,什么都憋不住,把这些告诉她娘之后,回去没三天,夫家就差人送信说人没了,而且也已经入土,可怜我们老夫妻连孩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
“如此可疑的暴死,可曾报官?”
“夫家是御史,哪个衙门敢接这个状子啊,溧水县不接,应天府不接,刑部更是门都不让进,说民告官要先滚钉板,老汉我本来是打算豁出命来滚一回的,可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