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怒之下,元慎眉宇冽冽,俊颜生寒,“朕如此喜爱的嫔妃,你竟敢用有害的药算计她,朕看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最好老实告诉朕事情的真相,否则朕定要灭你九族!”
帝王之威,威慑四方,威震四海,也再一次在合宫嫔妃面前见证了如曦在元慎心中的地位,又不知要惹得多少妃嫔嫉妒羡慕。
颜昭仪的反应最大,她已暗中在元慎瞧不见的时候,死瞪了如曦不下三四眼,那凶狠凌厉的眼神,真真是恨不得如曦现在就病死床榻。
颂星被元慎这声怒吼,吓得再也受不住,哇的一声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皇上饶命,皇上开恩啊!奴婢确实是受莹贵人的指使,是受莹贵人的指使!”
“胡说,你胡说……”程莹倒在小蓉怀中,清美容颜再度苍白,慌得连连摆动颤抖的双手,“不、皇上,不是的,颂星在胡说,贱妾没有做这些事,没有!”
颜昭仪冷笑,“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外面瞧着莹贵人对平容华有多亲密啊,姐妹来姐妹去的,没想到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就是这好姐妹。”
此时下井落石的话,听在程莹耳中不亚于炸弹的威力,让她恨透心扉又无力反驳。
如曦看在眼里暗自着急,挣扎着在元慎怀里想坐起身,却被元慎制止,还是被元慎紧紧抱在怀中。
如曦只得抬起眼,急切恳求道:“皇上,请您明察,贱妾敢用自家性命作担保,莹贵人绝不至于做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颜昭仪一笑讥讽:“平容华,你还真是心慈,莹贵人有你这样的好姐妹,本宫看就算真是被冤死也值了。”
如曦心里冷笑,望着颜昭仪绝美的容颜回击说:“昭仪娘娘多虑了,皇上英明传在我朝,盛名扬于万邦,怎么会让后宫有人如莹贵人者蒙冤呢?”
“就是啊。”柏菀晴年纪小,一点也不怕颜昭仪,帮衬着如曦说:“昭仪娘娘这样说话,可不是玷污了咱们皇上的天子圣明?”
颜昭仪气结,陈柏两氏竟敢扣这么个高帽子给她戴,连忙倾身在元慎身旁,娇艳艳的撒娇说:“皇上明察,臣妾哪敢有藐视您的意思,臣妾倾慕您还来不及呢~”
颜昭仪天生丽质难自弃,如今媚而多娇,绝色容貌当真是艳冠六宫,独压群芳。元慎哪里还会计较?
再加上颜昭仪本就是元慎盛宠多年之人,其在元慎身边的地位,说实话,刚进宫的如曦与程莹是万万比不过的。
因而元慎亲自将颜昭仪从身旁拉上前,吩咐饶仲初搬来座椅在自己身旁,让颜昭仪与贤妃一起陪坐在自己两侧,安慰说:“颜昭仪也是挂心平容华的安慰,她常常是面色肃穆了些,心思却是好的。后宫中除 了贤妃,第二位体恤朕心的就是颜昭仪,你们众人要向颜昭仪看齐。”
元慎此话一出,颜昭仪可不是越发得意洋洋,勾人的凤眼越发的魅惑人心,想必这几天她都会昂首挺胸的有个好心情。
程莹与柏菀晴等纵然在心里不服,可也无可奈何,凭她们现在的资历在后宫中,想要在元慎面前压倒恩宠家世与容貌,俱高人一等不止的颜昭仪,简直是妄想。
元慎也未忘记如曦,转头,温柔的眸子凝视着如曦,眸中有种让如曦安心的光芒,“平容华也不必多担心,这里自有朕在呢。”
如曦心里一暖,羞涩的低下头,咬牙半晌后抬眼看着颂星,缓缓问道:“颂星,你既然说你是受了莹贵人的指使来毒害我,那好,莹贵人命你去太医院取药,总会给你偏方吧。这张偏方现在在何处?”
颂星闻言身子一震,咬着牙不语好一阵后才躲躲闪闪的回答:“回、回容华的话,莹贵人没有给奴婢偏方,是让奴婢硬背下来的。”
“硬背?”柏菀晴不可置信的说:“那好,你再背一遍听听?”
一张药方涉及的药物往往就有几十种,且名字多刁钻难记,颂星不过是宫中的一小小宫女,她能把整张药方都牢牢记在心里吗?
颂星扭捏起来,涨红了脸,“奴婢……奴婢已经忘了……”
如曦在心里冷笑,又问道:“张太医,颂星去向你取药,当真是没有拿偏方吗?”
张志得弯下腰,竟也结结巴巴的说:“回容华的话,是、是的!”
“那大人还记得偏方上所写何药吗?”
“这……”张志得讪笑着,“容华恕罪,颂星到微臣这取药已有好几日了,微臣在太医院当差,每日过眼的偏方极多,实在是记不住了。”
如曦虚弱的摇头笑笑,轻声对元慎说:“皇上,张大人在太医院多年,按道理贱妾不该有所怀疑,可是此事事关莹贵人的清白,不容大意。所以贱妾恳请皇上,能不能派人去搜查张大人与颂星的住处,看看能不能找到另一张偏方。如果两张偏方上的字迹不同,那必定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故意陷害莹贵人,毒害贱妾。”
贤妃高兴道:“平容华这个办法极好,还是平容华广读诗书的人聪慧的多。皇上,只要找到另一张偏方,是否是莹贵人的问题,可就一清二楚了。
颜昭仪斜了贤妃一眼,突然说道:“皇上,颂星与张太医刚不都说了吗,颂星根本就没有带任何偏方字条啊,若是贸然去搜,不是白费力气吗?”
如曦皱眉,正要说话时元慎朗声吩咐道:“饶仲初,你立即带人去太医院和金泷殿,彻查张志得与颂星的住处,看看有无偏方纸条。要快!”
元慎吩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