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照片也挂在墙上,他站在一整面墙前面看,就觉得自己特别格格不入,赶紧取下来后,就都舒服了。
“院士们的眼神真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深邃。
看看院士们的相片,再看看他自己的,光从眼神上来说,前者像光泽温润的古董瓷器,后者像是刚从窖里取出来的,泛着贼光的新瓷。
“殿下,日后的学子们必然要将这一墙的人名字生平都大致背出来,你信不信。”孟约可不是预言,是以穿越者的前瞻性来说的。
“我信,我现在就能认全,何况后人,即使认不全,也得大概猜得出来谁是谁。再有,我们上书院的时候,也要认从前的,而今且如此,日后更应甚之。”看着这一墙照片,晋王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
有余力,有余财,又有幸生当世之世,该当立好言行好事,或利国民,或利万世。
“走吧,再不走,赶不上洪河班的戏了。”孟约每场戏第一次演,都照旧会去看,一则是听听粉丝的心声,二是看看戏演得怎么样,她可是一个负责任的作者。
倒数第三场戏,发愿要成为影帝的男人,终于在这一场戏中问鼎称帝。当星网上刷吾皇万岁千秋时,孟约竟发现许多人都热泪盈眶,就是晋王也是一样的。然而感动完所有人之后,立马画风就又成了诙谐搞笑,因为早已经实现小目标的影帝打算拍《太祖传》,打算实力告诉后辈们,他的一生是怎么样发生的,他又是怎么样一个人。
“心疼太祖,一群智障!”
“指着鼻子骂太祖乱来,瞎搞的历史学家真是……”
“哈哈哈哈,刚才楼山雪那个表情是不是在说‘朕不跟脑残一般计较’。”
“这真的是让太祖圆梦吗,难道不是主要为折磨太祖让大家爽一爽才这样安排的吗?”看,现在大家已经十分能接受折腾太祖,他们心里其实很爽这个现实了。
“我大明的皇帝陛下果然是……不当皇帝,也能靠演技活下去的传奇。”
晋王:“阿孟姐,你这样意义何在,何不让大家伙一直如开场时那样热泪盈眶下去。”
“这是一部正经的喜剧,不是催泪大戏好不好,而且,你不觉得这样的反差更让人觉得轻松愉快吗?”孟约觉得,好的喜剧就该是笑中带泪,泪中带笑的,笑完什么没有的不叫喜剧,叫无脑搞笑片。
“你催泪的能力更高杆一些,下回还是写催泪的吧。”
孟约:“下部戏叫《疾风令》,官场故事的绘本。”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一个什么样的官场故事?”晋王颇有点好奇,孟约这个大概不知道官场到底什么样,也没亲历过的女子,会怎么要描写官场的种种。
“一个反派看穿一切的故事。”
晋王:算了,当我没问,还是等回头绘本出来再说罢。
倒数第三场戏,在《太祖传》的热映中结束,戏迷票友们看得很开心,开心之余还有点感慨。念叨起他们的太祖来,大家总是有很多话要说,毕竟,太祖一辈子真的说过很多很多让人反复提起的话。就是有些不怎么提的话,偶尔遭遇到人生的转折时,也会记起来。
太祖是一个没写语录,却拥有广大受众群体的“说说”爱好者。
“有这样一个精神领袖真好,感觉大家都会追逐着他,成为更好的人,也这让世界越来越好。”孟约感慨着的时候,对《疾风令》又有了点新想法,赞美人就不要觉得苏,苏一点怕什么,要说起来,太祖活着的那几十年,合起来就是一个大大大大大写的苏字,苏得小明到现在都还是酥脆醉脆的。
此时,少年朱载宥在内阁呈上他的民生陈文,并接受来自内阁诸公的询问。朝上诸公,对朱载宥印象仅仅是勤劳好学又周到体贴的少年。而今,这份民生陈文递到内阁,并毫不惧地侃侃作答时,内阁诸公便知道,周到体贴的少年,终于真正能承担得起国之储君的重任。
“殿下,水电工事且不忙,殿下想做实事,而今便正有一件事是殿下不必观望,直接就能做的。”
“请杨公示下。”
“有外洋数国使团即将抵达大明,其中有四个国家已经递上国书,希望能派来使到吾国学习一段时间,朝上商议过后,已经应下。殿下,此事需拿捏一个度,要使他们能领略到大明之雄,又不能将底牌全部现于人前。”
朱载宥先是低头思索,约摸盏茶工夫才抬起头来看向内阁诸公:“我愿接下此事,不过,还请诸公遣人襄助,若我有不足之处,还望有个描补之人。国与国之间,还是要更谨慎周到一些为好。”
“自然,我们会为殿下指派一个稳妥得力的副手,凡事殿下决之,若有不能决,再问询于他。”既然是培养储君,那自然是事事以储君为先,至于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呵,能被吾朝太子拿来练手,是尔等之幸。
外交什么的,哪有太子练手重要,实在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也不至于有碍邦交,就是真有,那也不要紧,能描补的描补,不能描补那就碾过去呗。委实来的都不是与大明堪当的大国,周边小国而已,大明对近邻从来都不曾遮过獠牙。
朱载宥表示,可以,有助手的话,他相信自己能做到,储君的课业,有一部分就是邦交:“多谢诸公,另有,不日罗院士将至南京,诸公不妨抽半天工夫拍个相片。”
有大明储君和一干院士带头拍,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