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宽的生辰礼,也可以看做是相亲大会,不管朱载宥还是朱载宽,甚至包括朱载章,其实都已经到了可以定亲的时候。不过小公主,宣庆帝舍不得,所以这是以朱载宥朱载宽为主的宗室子弟的相亲大会。
孟约是吃着吃着才发现不对的:“哦哦哦,相亲啊,我道怎么会给朱载宽办生辰宴呢,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呀。要说再过个几年,我们也可以给阿雝阿煦办这样的生辰宴了!”
儿子怎么提都没事,不过,王醴还是很客观地说道:“就是阿雝,也少说还得七八年,阿煦更还得多几年。”
至于糖糖,提也不要提,糖糖出嫁这个事,在王醴这里目前还不存在。
“七八年眨眼也快的,想想阿雝才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一坨,骨头好软,抱在怀里像捧着一捧水豆腐似的,得小心翼翼,生怕他从手指缝里溜走。再大一点,喜欢玩积木了,我们一起给他做积木,你还总胡出主意,还不如爹,一出一个准……这不,眨眼的,阿雝都八岁了,糖糖都快两岁。”
有闺女的爹表示,他拒绝听这个!
朱载宥早年经历过无疾而终的初恋后,对感情可谓是八风不动,孟约跟王醴咬耳朵道:“师兄,你说阿宥会和什么样的姑娘投缘?”
王醴和朱载宥在谯郡也有蛮长一段时间相处,猜还是猜得到一点的:“大约得要爽阔一点的。”
朱载宥自己是个阳光小青年,喜好的也是同自己差不离的,能说到一块,玩到一块,日常行止能步履一致的。他不喜欢谈什么互补不互补,他就是更喜欢和自己一样的人,觉得这样自在默契,相处起来舒服。
“那师兄觉得阿雝会喜欢什么要样的?”
“眼下看着,应该喜爱肖年年的,阿的,不过孩子总会长大,长着长着还会有点变化。”小孩子的世界里,家人就是他们喜欢的样子,长着长着,他们就会慢慢形成自己的喜好,慢慢明白自己内心到底喜欢什么。
宣庆帝和萧皇后也坐在一旁低语交谈,说着说着,两对夫妻捱到了一处,交谈一下做父母的心理和心得。宣庆帝对糖糖太小再次表示惋惜,要糖糖生在最前边,至少阿煦可以不用操心,可现在宣庆帝看着朱载宥也心烦,看着朱载宽也心烦,惟看着小公主才宽慰点。
“哟,阿宥阿宽还没影儿,你家阿煦已经惹了一圈小姑娘啦。”
孟约和王醴齐看过去,嚯,阿煦也不知道戳中了小姑娘们哪里,小姑娘们竟都在围着她逗着玩,孟约挑眉猜想了一下:“大约是跟阿煦玩可以避免没人搭理的尴尬?”
“没准真是,这群小伙子在想什么,居然放着漂亮小姑娘在一边装石头?”
本来要是生辰宴,小姑娘小少年们早就交谈如常,玩到一块,说到一块去了:“啧,想必是有谁不小心说漏嘴,反而心里尴尬,不知如何上前。”
孟约“嘿”一声,说了句“我有办法”,做为南京土着们共同的吉祥物,孟·打鼓人·约可是很有号召力的。她站出来,把小姑娘小少年们喊齐来:“最近《功夫熊猫》已经完本,接下来我还没想好画什么故事,今天趁这机会,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新奇有趣的想法。”
“孟老师,我们要是有有趣的想法,你给什么奖励呀?”
“喊我老师,必然是我学生,既然是我学生,哪么容我问你一句,我离开南京时交待你们的作业,按时完成了没有?”孟约离开南京时,给长江书院的小姑娘们留了个常年的作业——每周写一篇小故事,写出来和同窗们一起交换着看,喜欢的就写写评语。
“有的,现在我们每个月还出一期长江故事汇呢,每期我们都把印刷出来的首本留下来,就等着先生回来给先生看呢。”
“那好,回头我就去取。至于奖励,可知我家厨娘深得萧厨王的真传,若当真有趣可用……”
“把袁娘子借我们一个月!”
孟约:这……不行啊,我也离不得袁娘子呀。
“我是想说,可以到我家吃一个月饭,要是在书送。”
小姑娘小少年们互相看看,片刻后,还是孟约的学生率先点头答应:“行吧,我们认下这奖励啦。”
然后小姑娘小少年们不约而同地搬凳子,找间温暖的殿阁坐进去,簇拥着孟约开始讲他们认为新奇有趣的故事。
宣庆帝和萧皇后并王醴通看全程:这真能行?
看了片刻,在一旁看着并不参与的三人觉着没准真行,因为说故事其实很能体现一个人的内心,甚至可以全面地了解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学识修养,谈吐礼仪。
啧,他们是不是找到了新的相亲方式?
“那个特别开朗的小姑娘是谁家的?”宣庆帝问萧皇后。
“沈楹,户部尚书沈筹的掌珠。”沈楹就是孟约的学生,最开始带头问奖励的那个。
“看阿宥,眼都亮了。”
既然能入选这宴席,就说明身份堪当,素行颇佳,完全避免了出现少女少年看对眼,父母却挥棒打鸳鸯的情况出现。
在宣庆帝他们get相亲大会新形式时,孟约则get到了许多有意思的想法,怪不得会有满十六岁就不能再拯救世界这种梗呢,十几岁的少女少年们脑子里真的是充满了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
差不多有故事的少女少年都说完,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齐看孟约,等着她公布奖励花落谁家。并不是人人都特别热衷于美食,但奖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