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宗掌门闻言一窒,但却不敢过多言语,眼前紫袍老者莫说来历莫测,就是修为都看之不透,不过听紫袍老者的语气,似乎并无恶意。
“小子,赶紧向老夫道歉,收回刚才的话,否则......否则老夫定不轻饶!”紫袍老者鼓起腮帮冲牛凡吼道。
牛凡眉头微皱,他先前猜测虚空碑的古怪,怕是诞生了灵智,而此刻看到这紫袍老者,推翻了他的想法,这紫袍老者拥有形体,不是器灵或鬼魂之类。
“我并未做错什么,如何道歉?反倒是你,故意为难,应当是你道歉才是!”牛凡冷哼一声说道。
“你......你,气死老夫了,你若不道歉,老夫就不给你安排!”紫袍老者一阵气急,噘嘴说道。
“我退出就是,你连比斗都动手脚,天知道你还有什么阴谋,说不定以往进入虚空鼎内身死之人,就有不少是你害的,我还不会嫌命长,将生死交于你手,老祖冥宫不进也罢!”牛凡不甘示弱,句句诛心,他确实产生了怀疑。
一语激起千层浪,御灵宗掌门等人互望一眼,他们先前只考虑到这紫袍老者神秘莫测,当是前辈高人,却未曾想过这紫袍老者的出现有何不妥。
若这紫袍老者在御灵宗创宗之后出现过,宗内应有所记载才是,不可能连御灵老祖都未提过半句,想到此点,红谷子等众位仙师悚然而惊,这紫袍老者该不会是一直潜伏在虚空碑内,足有万年之久,就连他们的开宗祖师都未曾现?
“阴谋,一定有阴谋!”众位仙师虽未言语,但眼神内都是传达了这个想法。
不止仙师如此,宗内所有在场弟子,无论参加了比斗与否,都在对牛凡所说的可能性进行分析,结果均是偏向于牛凡。
紫袍老者脸色紫红,他没想到牛凡会怀疑他图谋不轨,还提出主动退出,仿佛受到了什么羞辱一般张口就骂:“天杀的小子,竟敢怀疑老夫的操守,就凭老夫如此英武不凡的模样,像是那种使阴谋诡计的小人吗?老夫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你要尊重老夫,懂不懂......”
紫袍老者说着说着,似乎现了气氛有些诡异,声音突然停顿下来,瞥了一眼四周,无数目光正紧盯着他,充满了怀疑,甚至还有人流露出一丝不屑和鄙视。
“你们都怀疑老夫?”紫袍老者目光充满了诧异,彷如受了什么委屈一般说道。
“还请前辈道明来历,否则本宗弟子从今往后绝不会再踏入此地半步!”御灵宗掌门红谷子微微一礼道。
紫袍老者慢慢收回了玩世不恭的模样,眉头越皱越紧,像换了个人似得,好半晌后,一股紫韵光华宛若游龙般将其笼罩,紫袍老者表情回归平淡,威严顿生,一阵朦胧的低沉沙哑之声回荡八方,传入心神:
“老夫的来历不便道明,否则会为你们惹来杀身之祸,可以告知你们的是,老夫名讳紫运,与你们老祖御灵交情不浅,在老夫心中,也一直视你们为后辈之人,断不会加害你们,且放心就是。”
紫袍老者的话语让闻者心生缥缈之感,宛若仙音,不自觉地就会亲近几分,众位仙师们却是心中一惊,那紫袍老者随意的一语,展露出的修为,连他们结茧期的师叔王叔子都做不到。
“你的话语无丝毫保障,让我们如何相信?”牛凡满脸狐疑地问道。
紫袍老者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色,冷哼一声说道:“老夫下道誓,若老夫食言,就让老夫如你所说,随着虚空碑一起被割开,做那门槛石!”
话语刚落,紫袍老者注意到牛凡微微皱眉,连忙传音急切道:“小子,别再跟老夫唱反调,否则老夫真要火了。”
“前辈似乎比我们还紧张此次冥宫开启,不知为何?还有之前为何不给我安排场次,可否告知原因?”牛凡传音问道,那紫袍老者下道誓,倒不担心话语有虚,但紫袍老者表现出的态度古怪,牛凡不问清楚,总是放心不下。
“小子,有时候无知是福,问多了对你没好处,至于之前为何没给你安排场次,那纯粹是偶然,不一定是你,也有可能是其他人,老夫这些年私藏了一块接引石,想一并送出,觉得九九之数比较顺眼,就选了你,没想到这么晦气,好心遭雷劈,你小子还真会煽风点火,差点坏了大事。”紫衣老者传音回道,语气略带愠怒。
与此同时,虚空鼎内,透过云山雾海,在一处九龙环绕的祭台底部深处,阵阵虚弱的怒骂之声在密室内回荡,却传之不出。
一名足有数十丈高的男子盘坐其内,白须白遮住了脸,当是一名老者,袒露上身,浑身肌肉纹理清晰,但却干瘪仿若木柴一般,没有丝毫血色,失了生机。
老者浑身缠绕粗细不一的血色铁链,钻入血肉之内,丝丝血红之色顺着铁链,流向四面八方,融入尽头缓缓蠕动的红色墙壁之内。
“再这么下去,老祖我是真的死定了。”
老者低声喃喃一句,充满了怨恨和不甘,更多的却是一股求生之意,此人正是御灵宗的开宗祖师御灵老祖,只是外界谁也不会想到,御灵老祖竟没有死,这已经不是大梁国修真界乃至整个朱厌域内可以理解之事,御灵宗开宗之久,就算是目前朱厌域内最强者阴华山,以化形期修为也绝不可能有如此悠久的寿元。
“该死的紫运,要不是你当初撺掇老祖我去大罗道宗偷吃的,这一切都不会生,老祖我断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