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真人揉了揉有些涩的双眼,万分确定来到平台之上的青年正是牛凡,一股酸酸的感觉直往青松真人眼珠里面钻,不止如此,连鼻子都有一股火辣辣的酸意,那是从心里面钻出来的感觉,是一种长久的憋屈之感即将得到泄,他的牛贤侄来了,万万分确定他的牛贤侄会替他做主的。
青松真人理了理因在半空狂扭而歪斜的道袍,他不想在牛凡面前留下衣冠不整之类的印象,牛凡能称呼他一声伯伯,他就要做出伯伯应有的样子出来,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在意牛凡对他的看法,他要树立自己的形象。
“贤侄,上次一别,伯伯我是一直对贤侄挂念的很,贤侄以后一定要多来看望伯伯,伯伯就住在北城外的青松观,莫要忘了伯伯才是。”青松真人强忍着要哭诉的冲动,有些红的双眼微笑打趣道,他口中的青松观,是大梁国皇帝花费了不少财力物力专为他修建的。
“小侄记得了,以后路过此地一定去伯伯那叨扰一番。”牛凡微微一笑回道。
“狂徒受死!”黄衣青年突然暴喝一声,一道一人长短的月华银刃向着牛凡激射而出,比之前所施展的光芒更甚,也更凝实,黄衣青年目光冷冽,他先前微微有些诧异牛凡能接住他一招,在扫过牛凡的修为波动后,他的内心冷笑,牛凡所表现出来的修为波动只有练气期七八层而已,而他则是练气期大圆满的实力。
“聒噪。”牛凡看都没看黄衣青年一眼,声音淡淡传出,一道神识之拳瞬间击碎银刃,在黄衣青年不可置信的神色中,全身骨骼寸断,身形如断线风筝一般,“嘭”地一声被砸入悬崖石壁之内,石渣四溅。
这一切生极快,所有人都被牛凡的出手震惊得哑口无言,更是有多人倒吸一口凉气,那黄衣青年修为通天,而眼前这相貌普通的青年只是随意出手,竟像拍死一只苍蝇那般简单,将黄衣青年一拳击入石壁,恐怕凶多吉少。
台下那些将士从牛凡出现便止住了步伐,而此刻则是骇然地一哄而散,青松真人有些愣神,他对牛凡的修为有所估计,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牛凡的修为会恐怖至此,心中不禁产生一种强烈的敬畏之感,但同样的也有一种无比骄傲之感。
“青松伯伯,小侄还要寻一位儿时故友,稍后再来叙旧。”
牛凡淡淡的话语打断青松真人的愣神,青松真人连忙回道:“贤侄去吧,不用管我。”
牛凡一拍储物袋,一面黑色小旗出现,迅化成一道黑色流光,所过之处,台上被捆缚之人枷锁全部轰然碎裂。
他一连串地手中掐诀,无数道小指大小的淡金色光芒被他打出,瞬间笼罩平台之上所有人,风雨不进,伤势也在快恢复,饥寒交迫之感顿时一扫而空。
做完这些后,牛凡径直朝文翰右手边那名身材微胖的青年走去,微胖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牛凡此行的目标,姓朱名富贵。
“富贵,长高了,也瘦了。”牛凡望着眼前微胖青年,有些感慨地说道。
朱富贵从牛凡出现时就觉得眼熟,但一直没敢相认,在如此生死攸关之际,若因认错人而引得仙人不高兴,后悔可就迟了,他虽耿直但却不傻。
“哥哥,你真的是仙人?”朱富贵有些憨憨地问道。
“富贵,哥哥只是会些法术,还不能称之为仙,就像那些登山之人一般,哥哥正行在登山的路上,想去看一看山顶的风景,或许登上了山顶才能称之为仙,但一山还比一山高,到底这条路会有多长哥哥也不清楚,只有走过了才知道。”牛凡耐心地解释道。
朱富贵闻言有些似懂非懂,略一思索说道:“反正我不懂,哥哥会仙法,就是仙人。”
“富贵说得没错,在我们凡人眼里,会仙法之人就已经是登上了人之巅,能凡人所不能就是仙人,还请仙人惩妖除恶,助我们诛杀妖人,老朽给您跪下了。” 文翰在虎头和响尾的搀扶之下缓缓说道,作势欲跪,一股柔和之力瞬间出现,将他稳稳托住。
“先生莫要折杀了晚生,先生的德名晚生已有耳闻,甚是钦佩,倒是先生方才的一番言论让晚生受教了,上下求索为仙路,能人所不能亦为仙路,该晚生拜先生才是。”牛凡拱手一礼道。
“哥哥,那妖后挟持了梁皇,还请哥哥出手,莫要让她跑了才是。”朱富贵突然在一旁焦急说道,他注意到梁皇已不知何时从阁楼上消失了踪影。
“放心吧富贵,哥哥此行就是为你讨回公道的,她跑不了。”牛凡侧淡淡笑道。
就在牛凡说出话语的瞬间,宫装女子挟持着梁皇刚下阁楼,一句淡淡的话语传入宫装女子耳中,语气虽淡,却如春雷炸响般在宫装女子心神内响起,宫装女子见势不妙本欲逃跑,只是晚了,她心神一个不稳,狂喷一口艳血后,和梁皇一起连惊骇之声都未来得及出,被一面突如其来的黑色鬼旗一卷而入。
牛凡浮空而立,望着被鬼旗如死狗般抛出的三人,眼中充满杀意。
“前辈饶命。”宫装女子刚一出现便连忙朝牛凡求饶,而那名黄衣青年已经虚弱至极,仍在那止不住地口冒血沫。
牛凡冷冷说道:“你二人身为修士,却跑来祸乱凡尘,自断活路,怨不了别人。”
凡尘是修仙界的根基所在,若人人都来祸乱凡尘,弄得民不聊生,修仙界早已断了供给不复存在,就算是一些嗜杀的邪魔修士,也不会随意在凡尘作恶,这种行为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