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带着薄薄的茧子,落在心口细嫩的肌肤让她忍不住颤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楚君越......”
她声音微微发颤,叫了他一声。
“嗯?”楚君越抬头,眸底满满都是化不开的温柔与谷欠望,一张口,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宁珂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那一晚的人,真的是你,对么?”
“怎么了?”他不解,温柔地抚着她的脸,“有什么不对么?”
宁珂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她记得那一夜的男人是受了伤的,但是他现在身上却没有。
楚君越好像知道了她在顾忌什么,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有犯傻的时候,你忘记了么?你第一次帮我疗伤,我的手臂就有箭伤,只是你没有想到会是我。而且我当时身中火蛊,恢复愈合很好,几乎没有痕迹了。”
他这么一说,宁珂这才想起来这回事,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忘了!还傻乎乎地到处找人!
她又是懊恼自己失策,同时也庆幸,幸好幸好,那人是他。
否则,她心里会有疙瘩。
“你竟然怀疑我。”楚君越嗔笑,“看来我要给你温习一下当时的场景,不然你不长记性。”
他说着,埋下头,又深深地吻住她,大手很自然地游.走。
“等等!”
宁珂按着他的手,又忽然喊了停。
“嗯?”楚君越声线沙哑低沉,难耐地瞧着她。
宁珂冷静了下来,默默地把衣服盖好,才道:“这里是灵堂,不合适。”
“那换地方?”楚君越问,鬼知道他憋了多久了,每回与她亲密,她都要揍人,好不容易和好了,难道还吃不到?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宁珂撇开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人道。
某人某处已经铁似的抵在她小腹上了,可见他忍得多辛苦,她忽然喊了停,真的有点不厚道。
可是,她觉得这一切都太快了,虽然她很庆幸那天的男人是他,却不代表她立刻就要滚床单啊!
她那一次是为了救命所以才无所顾忌,可现在,她是清醒的,她必须要慎重,认真对待,在完全肯定自己对他是爱情之前,她不能把自己交出去。
“小珂儿......”楚君越脸都黑了,他都这样了,她才说没有准备好?
“我还不确定......”宁珂低声道:“太快了,我得好好想想。”
楚君越苦逼地看着她好一会儿,见她态度坚定,就算他再想,也不好再强迫她了。
而且,这会是他和她真正名义上的第一次,确实也不该在灵堂里。
那就,留到良辰美景奈何天时吧!
楚君越松开了她,翻身坐了起来,深深地吸气呼气。
宁珂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对他表示了一万个的同情,“既然这样......那就回去吧!改天.....再见。”
“唔,我送你。”
楚君越站了起来,低头看了自己的兄弟,无奈地叹了一声,“但是你得等等我,我现在不方便。”
“额,好。”宁珂看了他一眼,脸皮有点烧,最后看他实在难受,便提议了一句,“要不,我给你扎一针?消得快一点?”
“不用!”楚君越立刻否决了,他是怕她下手太重,以后再也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楚君越才恢复了正常,转过身,没事人儿似的对着她一笑,“走吧!送你回去!”
宁珂偷瞄了一眼,貌似是好了,才点了头,嘴角却不知不觉扬起了一抹笑意来。
等他们走后,门外的大树后面,慢慢地走出一个人来。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玫瑰花,大眼里掠过一丝落寞忧伤。
*
和楚君越解开了心结,宁珂的心情便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做什么都是嘴角带笑,脚步飘然的。
“嬷嬷,小姐这是干嘛了呀?”青蔷还在苦逼地种药,看见宁珂那副样子,顿时见鬼了似的,戳了戳王嬷嬷,“不是撞邪了吧?”
王嬷嬷意味深长地笑,“昨晚是谁送小姐回来的,你看见没?”
“昨晚我早睡了呀!”青蔷想了一下,猛地睁大了眼睛,“难道是王子啊?”
“你这丫头,要是是草原王子,咱们小姐能这么开心么?”王嬷嬷敲了一下她脑袋。
青蔷捂着脑袋,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摄政王!小姐只有跟和摄政王一起才会这样的!”她偷偷瞄了一眼看医书都在笑的宁珂,奇怪地道:“昨晚小姐是和王子出去的呀,怎么摄政王......”
“你还想不明白么?肯定是摄政王知道了,去把小姐抢回来了!”王嬷嬷又重重敲了一下她脑袋,“你今天怎么那么傻了。”
“嘿嘿嘿,我是没有想到嘛!元宝说摄政王不会去,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去了!真是太好了!”青蔷笑得眉飞色舞,那叫一个开心。
“青蔷。”
那时,宁珂忽然回头,对青蔷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青蔷的笑容顿时垮了,小姐叫她,肯定又是要干活呀!
“你帮我把这些书都拿去晒晒,别浪费了那么好的天气。”宁珂下巴一抬,指向了桌上为数不多的几本书,“不用翻地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少做点粗活。”
青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小姐啥时候那么好说话了!之前她可不是这样说的呀!
“怎么了?”宁珂笑眯眯地看过了,体贴地问,“你要是觉得现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