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摄政王的信件到啦!”宁珂刚回到房间,青蔷就蹦蹦跳跳地拿着信件过来,一脸欢喜。
宁珂一手托着腰,一手把信件接了过来,轻轻笑了一声,“瞧你高兴的,是元宝也写信给你了吧?”
“什么呀!”青蔷脸上露出了羞赧之色,像是雨后的蔷薇的颜色,几分清艳,几分娇羞,“他那个大老粗可不会写什么信,就是写了一堆鬼画图!”
宁珂失笑,“那我让元宝别给你写了,看谁着急。”
“公主!”青蔷嘟着嘴,跺了跺脚。
宁珂瞧她这个困窘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逗你玩儿呢!就元宝对你那个稀罕劲儿,我就是叫他不许给你写,他也肯定会给你写的!”
“原来公主是在逗奴婢呢!公主可真是坏透了!”
宁珂哈哈大笑,也不再逗她了,让她扶着坐在床边的小榻上,就着琉璃盏,缓缓展开了楚君越写来的信。
“公主你慢慢看,等会再叫奴婢哦!”青蔷很识趣,俏皮地眨眨眼就小跑着出去了。
止不住心头的小鹿乱撞,宁珂嘴角压抑不住的挂着一抹甜蜜而期待的笑意,像个初次获得情书的少女那般,怀着悸动乱跳的心慢慢地将目光垂落。
他的字写的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字字情真——
“珂儿卿卿,见字如面,我已安全回京,不过是短短几日不见,如同三秋之久,每每梦回,总能梦见你就在我怀里安睡,我心知那不过是梦,却宁可不要醒来......”
“小珂儿,曾经我不懂思念为何物,总嫌古人诗词酸腐,如今看来自己也是如此。”
“暂时的短期内,我不能陪伴你左右,请你务必要照看好自己,照看好我们的孩子。一切以自身安好为念,身外之事不必过于执着,你知道的,我看重你胜过任何的一切......”
“你千万当心身体,虽说你擅长医术,也不可轻视。春寒料峭,清晨晚间莫忘加衣。你喜爱凉食,总管不住自己,这时可千万不能任性了,你应当做好娘亲的榜样......”
......
信件写了好几页,洋洋洒洒好几千字,前面几页所写皆没有什么逻辑和思路,不过是像是两人平日里的闲聊,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可见当时他写信的心情,应该是在夜深人静之时,缅怀起那些无数美好的相处时光,才能写出这样恬淡而温馨的话来。
宁珂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他坐在窗边写信的样子,窗子应该是打开的,凉风习习吹入屋内,扬起他如墨的长发。
他握笔的样子应该无比虔诚而认真,唇角也一定带着甜蜜的微笑,迎着窗外横斜的蔷薇,他比花儿还艳还魅惑人心。
她想起他,唇角也缓缓扬起一个甜蜜的弧度来,视线再往下,他开始粗略地讲起了京都近来的变化,话不多,几乎是一笔带过。
“......此外,有件事我觉得应该慎重告之于你。楚雨墨驾崩,我在今日便登基了,但是你不在我身边,一切都显得索然无味。”
宁珂心头有什么刺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他登基了?楚雨墨竟然驾崩了?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她也能隐约能够猜到这个过程一定惊心动魄。
而楚雨墨突然驾崩,想必也不是因为什么病痛,而是他们之间的什么事情吧!
不过既然他一笔带过,也就是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不去多问罢了。
“......小珂儿,你要等着我,我会尽快稳定下来,随即便飞奔去与你母子相聚。”
信件最后,又是一番思念的叙说和叮嘱,很难想象他那样一个人也会如此繁琐婆妈。
宁珂反反复复地将信件看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背下来似的,夜都深了,也不舍得撒手。
“公主!你别看了!”青蔷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实在是担心她出什么事情,才推门进来看了一眼,没想到宁珂还捧着信在认真阅读,青蔷小脸一沉,迈着小碎步跑过去,一把抢了过来,嗔道:“公主你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不许熬夜的!”
宁珂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信,见她真的不给,笑的无奈,“我不看就是了,你还给我。”
“那奴婢先给你洗漱,等你歇着了,奴婢再让你枕头底下。”青蔷软硬兼施,宁珂也没办法,只能乖乖听话。
睡前,青蔷果真把信件给回了她,宁珂将信件贴在心窝里,在青蔷出门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声。
“青蔷。”
青蔷回头,眨眨眼,“公主怎么了?还有什么吩咐奴婢的?”
“等下次他和元宝来的时候,我亲自为你主持婚礼吧!”宁珂一脸认真地道。
青蔷微微一愣,下一刻,眼睛红了,“公主......”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宁珂微微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她只是觉得有情人应当成眷属,元宝和青蔷真心相爱,也该修成正果了。
青蔷也没再说,抿抿唇,一脸感动地转了身出去,背影都写着欢喜。
*
宁魏等人提议宁珂登基的事情在西蜀都城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毫无疑问的,引起了平王和贤王的一致反对。
平王当时就在礼部狠狠拍了桌子,怒道:“公主乃是一介女流,怎可担起西蜀的江山社稷?何况她身怀六甲,多长时间都无法当政,那西蜀不是得乱了套?”
“本王也以为不可!”贤王也跟着抵制道:“公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