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猛地回头,看见来人那道久别重逢却又无比熟悉的身影,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
“城主!”
“城主你回来了!”
“城主……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们都好想你!”
……
金蝎族的族人们声声真情的诉说,高低起伏地回响起来。
楚君越动作停顿,抬眸望了过去,那抹青衫如此清晰,他眼神微微闪烁,随即勾唇站直了身体,对着来人一笑。
“公孙先生,你可算出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公孙容若!
在楚君越威胁要杀掉核桃的那一刻,他为了拯救自己的亲弟弟,终于肯现身了。
公孙容若抿着嘴,从众人中央走过,他谁的眼睛都不敢看,每一个步伐都很沉重,背影僵硬得堪比走向刑场。
一直走到了楚君越跟前,他才敢抬头,肃然地看向了楚君越,“放了他,他不过是个痴儿。女王的蛊,我可以解。”
“哼!你母亲胆敢对女王下这样的狠手,就不怕朕灭族吗?”楚君越冷冷一哼,脸色不善,但最后,却还是把核桃放了。
公孙容若将嘴唇抿得更紧了,顿了顿才沉声道:“多谢陛下……现在请带罪臣去见女王吧!”
楚君越深深审视了他一眼,目光警告,不过什么也没说,转身先进了屋。公孙容若紧跟其后,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候,不得入内。
房间的雕花古床上,宁珂气若游丝地躺在被窝里,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像个玻璃娃娃似的,安静而脆弱。
楚君越只看了一眼,就无法忍受那心中嗜血的痛,掉开了脸,站到了一边去。
公孙容若看见宁珂那个模样,心头也是大惊,他加快了脚步飞奔到床前,第一反应就给宁珂把脉。
就在那一刹那,宁珂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苍白的嘴唇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公孙先生,你可终于来了,真让我好找啊!”
“女王!”
公孙容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女王你不是已经……”
宁珂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慢慢坐了起来,笑了笑道:“要不是这样,我怎能将你引出来?想念你的人又如何才能再见你一面?”
公孙容若猛地一颤,隐约想到了什么,随即下意识就要从窗口飞出,却不料楚君越一早就堵住了窗户,他只能从门口出去。
而此时的门口,有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看起来有着一股萧肃而悲伤的意味。
公孙容若猛地站住脚,脸色变换,有震惊,有愧疚,有懊悔……最终便是破釜沉舟一般的释然。
他肩膀耷拉了下来,苦涩地挤出一丝笑,“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吗?!在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金蝎婆婆从门口走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很用力,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质问。
公孙容若垂下眼睛,不敢看她,“娘……孩儿不孝……”
金蝎婆婆怒喝,“你何止不孝!你不忠不义!当年你为了那个女人,常年对蛊城不闻不问,最后还为了救她而把蛊城拱手让人,让族人受尽了欺凌!你弟弟也因此疯癫……你却不曾有个一句解释,不曾出面保护族人们!”
她盯着眼前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儿子,眸底恨不得喷出火来,“你自己说说!这么多年了,你都做过什么?你自己酿下的错,你又弥补了多少?要不是我和女王联合起来演了这出戏,只怕我到死也见不到你一面!”
“娘……”她丝毫不给颜面的控诉,让本来就惭愧的公孙容若更加无地自容,他痛苦地抱着头,慢慢地跪坐在地上,不住地低吼,“娘!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弟弟!对不起金蝎族所有的人!我没脸再见你们!”
“所以你在犯错之后就宁可做个懦夫吗?”金蝎婆婆怒视着他,控诉道:“你把烂摊子都丢给我!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就从不想过如何弥补,却只想着如何逃避!这样的你,不配做我的儿子,更加不配是金蝎族的主子!”
公孙容若什么都说不出来,两手抓着头发,痛苦不已。
楚君越和宁珂并肩在后面看着,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可是眼下的情况,看来还是让这两母子一个独处的空间,先把之前的事情解决了,再来说以后的事情吧!
两人无声无息地从窗户出去。
外面的人都有点被吓着,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安然无恙的宁珂,见鬼了似的。
元宝是不知情的,心中又惊又喜,“女……女王?您,您好了?”
“这这这……”青蔷抱着小木木,也是震惊得傻了眼,“女王好了啊?蛊都解了?”
金蝎族的人一看,也稍微松一口气,女王没事,证明金蝎族还不会面临灭族,一切都还有转机。
宁珂迎着众人那难以置信的目光,笑着走了过去,脸色早就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恢复了红润润的花颜,唇红齿白,眸光流沔惹人迷醉。
她面带微笑,对众人解释道:“大家想必心中都很疑惑吧!趁着大家都在这里的机会,我就和大家解释一下。”
微微一顿,她扫了众人一眼,继续笑道:“其实,这一次的事情,只是一场戏,为了将公孙先生引出来的一场戏。我和金蝎婆婆并没有反目成仇,相反,我们为了引出公孙先生,达成了一致,故意做出这一出戏,逼得公孙先生现身。”
说起来,她和金蝎婆婆一开始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