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脸色一沉,咬住了牙。
这个摄政王到底和宁珂什么关系!竟然如此帮她!
楚君越眸光掠过淑妃,笑意森凉,看得淑妃心头直跳,低下了头去。
“陛下,太医们都说这药有毒,但是臣弟喝下却什么事都没有,莫非臣弟也事先喝下了毒药?”楚君越深笑。
楚凌越眯着眸子,严肃的脸上掠过一丝思索。
宁珂趁机道:“倘若陛下不相信宁珂和摄政王,大可亲自去御膳房抓只兔子过来做个试验,到时便知分晓。”淑妃一听她要这么做,脸色掠过一抹紧张,连忙道:“陛下,兔子和人如何能比?”
“不必多言!”楚凌越挥开她的手,敕令自己最为信任的侍卫去御膳房随机抓了三只兔子来,依次喂下了宁珂调制好的药。
众人瞪着眼睛,屏住了呼吸,煎熬地等待着兔子产生变化。
然而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兔子依旧活蹦乱跳的,不但没有毒死,反而更加精神了。
现在不必说什么,众人都已经了然——
这药里分明就没有所谓的毒!兔子虽然和人不同,但是兔子更小,都毒不死,那么何况是人?这事情有蹊跷啊!有人要陷害宁珂!
楚凌越的脸色最是难看,他凶狠地盯住一行簌簌发抖的太医,骤然爆喝,“混账东西!你们说药里有毒!宁珂和摄政王都喝了皆是安然无恙,兔子反而更加精神!你们倒是说说这里有什么毒!”
天子之怒,可让血流漂杵。
太医们也知道事情暴露,再狡辩也于事无补,噗通噗通便跪了下去,纷纷求饶。
“陛下饶命!是微臣平庸,判断失误!求陛下赎罪啊!”
宁珂冷冷一笑,“宫中所有太医都一致判断失误,也真是够吓人的,这样的太医留下来,宫里的贵人们可都有危险了呢!”
“宁珂你......”有太医不服气,瞪着眼睛就想骂人,却被同伴拉了下去,辩解,“陛下,臣等真的是不曾见过回春果,所以误以为是有毒之物!陛下赎罪啊!”
整个宫里的太医都跪在了地上,不住地认错求饶,吵得菜市场似的,全然没有了皇宫的威严。
楚凌越脸色铁青,猛地一脚踹在了当前太医的肩膀上,怒喝,“都给朕闭嘴!”
宫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尔等枉为太医,太子病卧多年却无法医治,如今却因一己私利而陷害她人,更是差点让太子丧失救治机会!”楚凌越怒吼,“朕留你们何用!来人!全部拖出去!斩立决!”
太医们这会子吓得整个人都软了,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shī_jìn,被侍卫拖出去的时候都已经昏倒。
“陛下饶命,陛下微臣知罪......”
“陛下!陛下饶命!”
淑妃脸色大变,想要求情,看见楚凌越那般脸色,却又憋了回去。
几位太医被拖出去的时候一直盯着她,好像在指望她求情似的,却久久得不到回应。
最后快要拖出去的时候,才有人视死如归地大喊,“陛下大开杀戒,并非仁德之治啊!你就不怕万民心寒吗?!”
楚凌越听见那话脸色更加难看,但却微微有点动容了。
方才他也是气头上,一心想着要把这些无能善妒的丑恶太医都杀光,想给太子报仇,也想出出气。却忘了宫中所有太医都在这里了,忽然之间都斩首了,那么短时间上哪里找太医去顶替?
再者,这些太医虽然有心陷害,但也罪不至死,全部杀光的话,怕是会在民间引起不好的反响,留下暴君的罪名。
此事,竟然进退两难了!
淑妃察言观色,算准了楚凌越已经犹豫了,趁热打铁地劝慰道:“陛下,太医们虽然有错,但是全部都斩了,以后这宫里怎么办啊?而且,老百姓们知道了,也会议论的,陛下三思啊!”
她说着,又转过头来,好心地对宁珂说道:“宁小姐,您大人有大量,也别和太医们一般计较了。你和陛下说说,饶了他们吧!”
太医们顺势爬了过来,全部跪在了她脚下,“宁小姐,求您救救我们吧!”
宁珂居高临下地看着低微到尘埃里去的太医们,唇角冷冷地翘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方才害她的咄咄逼人去哪里了?骨气呢?医德呢?
呵呵。
现在找她求饶,而不找陛下,这是故意要捧杀她么?
或者说,现在陛下已经迟疑了后悔了,就差一个台阶下。淑妃却特意把这个烫手香芋丢给了她,看样子好像是在求饶,其实就是在给她制造麻烦!
她私心里是想这些恶毒的太医斩首的,但是陛下已经后悔了刚才的旨意,就是要找台阶下,那么这个台阶就在她这里,只要她不答应,那么陛下就会下不了台!以后这残忍暴虐的罪名又该丢到她头上去了!
所以,这事她还得真的要吃亏,为这些人渣求情!
可一旦她求情了,别说她心里不舒服,太子更加不舒服!
捏了捏拳头,宁珂压下心里的怒气,尽量平静地对着楚凌越道:“陛下,太医们也不过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请陛下饶了他们!”
楚凌越脸色稍稍和缓了几分,表情却还是故意绷着的,“这些混账东西!还算的上什么太医!善妒卑劣,不但想害你,还差点害了太子!”
“对!不能放过他们!这些混账东西都该死!”太子目光狠毒,咬牙低吼。
他被糊弄了好几回,一开始还真的怀疑宁珂了,但是经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