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捏着静怡师太的脉门走了出去,他的袖子宽大,足以完全遮住他捏住静怡师太的手,因而并未有人发现异常,只当他是跟静怡师太到处参观。
静怡师太也十分配合地带着他往后山走,却不是茅厕的方向,越往后面走,草木越是茂盛葳蕤,把四面挡得严严实实。
“还没到?”楚君越似乎已经不耐烦,冷声质问。
静怡师太指了指前面,“就到了就到了!毕竟是在寺庙里,茅厕那种肮脏之地,自然不能离佛祖太近的。”
“快走!”楚君越眉头一蹙,厉色喝道。
静怡师太连连点头,继续往前,在走到一株大榕树之前,她忽然慢下了脚步,另一只手在暗中打了个手势,草木丛里随即响起了轻微的沙沙声。
楚君越眸光一闪,已然察觉到不对,而那时静怡师太猛然回头,袖子一挥,黑色粉末迎面扑来。
“受死吧!”静怡师太方才的唯唯诺诺全然不在,脸色狰狞狠毒,咬牙厉喝。
楚君越眉峰凌厉一挑,却不曾放开静怡师太的手,勾唇一笑,“本王连火蛊都不怕,还怕你这区区黑寡.妇之毒?”
“你!你怎么知道!”静怡师太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不可能的!你竟然没事!”
楚君越冷哼,“不过雕虫小技耳!班门弄斧罢了!”
既然是来闯龙潭虎穴的,那么他和宁珂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就来了。
宁珂早在之前就告诉他如何辨别火蛊,并且事先都服下过她新研制的解药,所以刚才他明知茶里有火蛊,也毫不顾忌地喝了下去,引得静怡师太信以为真,逼出真面目。
此外,宁珂还特意给了他趋避毒物的药包,虽然说不上百毒不侵,但不是特别奇特的毒药,都足以抵制。静怡师太挥出的黑寡.妇很寻常,自然也可以趋避。
静怡师太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咬咬牙,朝着草木丛厉喝一声,“都给我上!杀了他!”
届时,草木丛里忽然窜出一群黑衣人,齐齐挥剑攻了过来。
楚君越泰山一般巍峨冷淡,不屑地冷哼一声,便猛地将静怡师太推了上去做挡箭牌,黑衣人的剑都几乎要戳到静怡师太面前去了,当时吓得脸色大变,猛地转了个方向。
“不必管我!一定要杀了他!他绝对不能留了!”静怡师太原本慈爱醇厚的面目变得十分冷酷坚决,眉宇冷厉肃杀,低吼着命令黑衣人们继续攻杀。
黑衣人们先是有了一刻犹豫,但是一触及静怡师太那个冷厉的眼神,立刻又挥剑围攻了上来。
楚君越没有想到静怡师太区区女子也如此倔强坚韧,竟然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把他留在这里。
但他年幼时便驰骋沙场,区区几个黑衣人又怎会入得了他的眼?
不过几个招式,他一手拎着静怡师太,另一面徒手便把黑衣人打得连连败退。
静怡师太暗中没少使绊子,但却都无用,眼看着自己人都要被打得屁滚尿流,她这才开始焦急恐慌。
战神果然真的是战神!
区区几个杀手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原本她就打算先用药下毒的,没想到没有毒到他,如今更加不是对手了。
不一会儿,元宝就带着人赶到,当即就把黑衣人如数抓了起来。
楚君越嫌恶地将静怡师太也丢给了元宝,冷声道:“好生看着她,不能让她跑了!”
元宝对静怡师太也一点都不客气,一手捏在了折断的手腕之处,这才跟楚君越说话,“是,主子!”
楚君越冷眸斜睨了静怡师太一眼,语气肃杀冰冷,“说!你把她藏哪儿了!”
“哈哈哈哈哈!”静怡师太惨白着脸,笑得疯狂得意,“我就不说,你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杀了我的话,你可就永远找不着她了!”
元宝用力一折,浓眉一挑,怒骂,“你这该死的奸细!到底把人藏哪里了!”
“呵呵呵,你尽管骂我杀了我,反正我是不会说的!”静怡师太无所谓地笑,“今日我没能杀了你们,算我栽了,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啊!”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都要把脸贴上去主动求打了。
“你这!”元宝气急,一个拳头举起来就要砸下去。
“把她押下去!好好伺候!”楚君越冷声阻止,大步原路下山,元宝不解,连忙道:“主子,你不问啦?那怎么找王妃啊!”
“本王自会找到她!”
楚君越自信冷傲地丢下一句话,带着一队人就离开了,而元宝把静怡师太跟其余黑衣人绑了,先押了回去。
而这个时候,宁珂还被关在巨大的佛像里,在黑暗之中两眼锃亮。
她在等,等着楚君越来找她。
之前她已经放了些百叶莲的花粉出来,而楚君越那里还有千里蜂,如果她不见了,他就应该会按照事先说好的那样来找她。
只是,这个佛像那么封闭隐秘,千里蜂到底能不能找来,还真的挺难讲的。
就在她有些忐忑的时候,这个小隔间的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宁珂立刻坐直了身体,眼底露出了淡淡的喜色。
是楚君越?他找到了?
“咯吱!”
隔间的铁门忽然被人打开,有人举着火把急匆匆走了进来,宁珂尚未看清是谁,胸口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你这个贱人!贱人!竟然和楚君越使计把我们大姐给抓走了!”
听着那人气急败坏的怒骂,宁珂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