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夏千树睡意全无,却不敢睁开眼睛,不敢面对这样的寒池。
夏千树很懵,昏头昏脑,她不知道拿寒池这份感情怎么办,没想到寒池会偷亲她,还久久舍不得把唇瓣从她唇上拿开。
夏千树慌的要命,同时又怕的要命,她想了很多事情,甚至还想起了苏黎她们刚才的玩笑话。
夏千树好像明白了什么,明白寒池对她的好,不仅仅因为她是‘外甥’女。
何况,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真正的血亲关系。
回想寒池这些日子对她照顾,夏千树越发觉得寒池不对劲,特别是他给她洗脚,捏脚的情形,夏千树没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有昨天晚上的生日惊喜,满屋子的鲜花和气球;还有她脖子上这条独一无二的项链,都不只代表他们‘亲人’关系。
如果那些事情还不够证明,那此时此刻的吻又算什么?寒池为什么只来她的房间,不去向婷的房间?为什么要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亲吻她?
夏千树吓的一惊,连忙深吸一口气,眉心微微一皱,就是不把眼睛睁开。
夏千树的变化,寒池听到了,他吓的一愣,悄然把唇瓣从夏千树唇上挪开,看着这家伙时,她还闭着眼睛不肯醒过来。
寒池灿然一笑,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鼻子。
他知道,夏千树醒了,她知道他在偷吻她,她是在装睡,装作没有发现他。
寒池刚才偷亲夏千树,本来还有点紧张。
这会儿,他一点不紧张了,既然被夏千树发现,那也正好,让她在心里平衡一下他的感情,看她后期会有什么动静,总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寒池坐在夏千树旁边,看了她片刻,见她眉头皱的厉害,寒池不由得又笑了。
紧接着,他弯下腰,一个公主抱,把夏千树抱了起来,轻手轻脚放在床上。
夏千树感受着寒池的温柔,小心脏差点从嘴巴里面跳出来,好想把眼睛睁开,看看寒池此刻的表情,但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她害怕紧张。
寒池见夏千树假睡的太假,嘴角的笑容灿烂的不得了,弯下身子,凑在她脸边,手背蹭了蹭她的脸,轻言细语说了声:“晚安!”
寒池说完晚安,就把夏千树房间的灯关了,离开了她的房间。
房门“哐”一声,不轻不重关上的那一刻,夏千树的眼睛豁然睁大,拼命喘着大气,她要被寒池吓死了。
“呼……”夏千树小手拍在心口,自言自语的嘀咕:“寒池,你这臭舅舅,你要吓死我了,你到底想干嘛?”
随后,夏千树拉起寒池盖在她身上薄被,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住,心烦意乱的说:“怎么办?怎么办?舅舅好像喜欢我,我再该怎么办?”
夏千树说着,又把被子从头上拉开,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她的睡意,已经成功被寒池赶走,没有半点困意了。
夏千树挠着头发,在床上辗转反侧,感觉明天没脸见寒池了,虽然不是她偷亲寒池。
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夜,夏千树都在失眠,想了整整一夜,也没想出对策和寒池过招。
深更半夜时,夏千树也考虑过,考虑过和寒池交往着试试。
可是,想起寒池深邃的眼神,和他温柔,夏千树就羞的要命,不知道该如何跟寒池相处。
她的心,被寒池搅成了一团浑水,没办法静下来,和他之间认识的时间不长,回忆没那么多,却一遍遍重复在她的脑海,给了夏千树一种错觉。
她们之间,好像认识了好久,好像有几辈子那么久。
早上六点,寒夫人敲开夏千树的房门,让她赶紧起床,今天还要军训。
夏千树懒懒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自己已经废了,成了一只废树,无论是精神,或者是身体,已经完全透支。
夏千树离开卧室准备下楼吃早餐时,不巧正碰到寒池从对面卧室走出来。
夏千树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要回卧室,她想躲寒池。
寒池见状,伸手就拎住夏千树的衣领,把她拉了回来,问:“夏千树,为什么看到我就要跑?”
夏千树有气无力转过身,看着寒池高大的身材,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她暗想,寒池,你个王八蛋,我为什么躲你,难道你心里没点数?还跟我装傻,你好意思吗?
但是,她昨天晚上没有睁开眼睛和寒池面对面,今天早上自然不敢戳穿昨晚的事情,免得事情变得更尴尬。
所以,皮笑肉不笑,傻乎乎的说:“我手表好像没拿,我进去拿。”
寒池拎着夏千树的衣领,不以为然的说:“夏千树,你手表戴在手腕上。”
夏千树又胡乱找借口:“那肯定有其它东西放在卧室没拿,我去检查一下。”
“夏千树,下楼吃饭。”寒池没放夏千树走,拎着她衣领,就把她领去楼下。
夏千树一边走,一边叫唤:“舅舅,你放开我,我真有东西没拿。”
“你先去吃饭,我去帮你找。”夏千树越逃,寒池越不让她逃。
夏千树被寒池折腾的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力,只好被他拎去餐厅。
夏千树和向婷坐在一起,寒池则是坐在她们对面。
然而,向婷发现两人的气氛不对,夏千树不敢拿正眼看寒池,寒池盯着夏千树的眼神也比以前深邃,似乎还有一点点沉重。
向婷一会儿看看夏千树,一会儿看看寒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