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耸耸肩,将头瞥到右手边,两只眼珠移动到眼眶右下角,像是一只小绵羊悄悄说:“想听?”
陆浩天双手夹住她的小脑袋瓜,两个人一刹间四目对视。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忍受忍受再忍受的陈艳终于到“崩溃”的极点。
“好吧,我认输,”陈艳略略有些垂头丧气,“我准备好了。”
她的脸颊被陆浩天夹得微微鼓起,说话的时候像是一条金鱼,可爱且俏皮。
陆浩天重重地点点头,收回双手后拉起陈艳的纤纤细手。平日里他只觉得陈艳的两双手很漂亮,却没有想到抓在手里这么舒服!
她的手,就像是一块羊脂白玉,经得起推敲,更能令人细细把玩。牵着牵着,陆浩天的想法就邪淫起来。
他在想,如果在床榻上欣赏这双美丽小手,会是什么样?但有一点肯定是可以确认的——销魂。
陆浩天突然小声再小声地冒出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说什么?”陈艳问。
两个人一拉手,就进入相当沉默尴尬地境地。他们两个人明明都不是没有经历感情的雏鸟,确定关系两个人竟然像是初尝爱果的中学生,甚至是小学生。若不是陆浩天的有感而发,他们两个恐怕还是要沉默下去。
陆浩天重复一遍,陈艳听在耳朵里,立马红了脸,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率先停下脚步,平定心绪后缓缓说:“我到家了。”
“那好,”陆浩天顿了顿,依依不舍地送来了陈艳纤滑小手,“那我回去了,明天早晨我来接你。这里距离恒和集团那么远,每天还得早起坐公交地铁,还能睡几个小时!”
陈艳的右手下意识动起来,拇指与其他四指徐徐揉捏。酝酿了好半天,她才柔柔弱弱地说:“虽然说你车开的不错,可要是来接我的话恐怕4点就得动身,所以明天早晨你还是直接送我去吧!”
陆浩天猛地一怔,眼睑猛地跳动起来:“你说这话是?”
“上来喝杯茶吧!”陈艳淡淡地说了一句,没等陆浩天回答,就直接翻身进入公寓单元。
陈艳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简洁古朴,一室一厅。客厅里没有了古董橱柜,也没有了山水字画,仅有一个大到吓坏人的书架,书架上放着一个挨一个的晦涩书籍。
陈艳端着一杯茶放到茶几上,她解释道:“银行还没有到没收我茶饼的地步,这茶是武夷山上好酽茶,大红袍,尝尝味道怎么样?”
陆浩天拿起茶杯饮在嘴里,并没有急于咽下,而是宛乎漱口般让茶水在口腔里来回滚动。
几乎他所有的味蕾都在感受大红袍的清香,每滚动一次,都有一种令人无法形容的清香。
陈艳看见陆浩天饮下喉咙后,径直走回卧室。等到她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略略回头,看见陆浩天正打算躺在沙发上将就这一晚。
“不进来了吗?”陈艳嫣然一笑。现在的她,全身都在散发着女性的光芒。
金屋藏娇,那就得藏这种女人。烽火戏诸侯,也只为求这种女人一笑。青衫仗剑走天涯,也得带这种女人。
虽说已然是全身浴火泛滥,但陆浩天还是一忍再忍。陈艳是一个保守的女人,不结婚是不会献出自己身子。
陆浩天哪怕是再精虫上脑,也得忍住。其原因很简单,可以说是不言而喻。
陆浩天瞪大眼睛同时高挑眉毛,笑问:“沙发舒服。”
陈艳气得摔门走进卧室。这个时候陆浩天才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一下额头,用恨死自己的语气说道:“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优柔寡断!”
话音一落,陆浩天就听到长长地令人厌烦的摩擦声。
“吱——”
陆浩天抬头一看,发现声音的发源地开出一条裂缝。那是陈艳的卧室房门。
明明刚才还对那声厌恨到骨子里的他,猛地觉得那一声普通天籁,似乎是长这么大,这是他听过最美妙的乐章。
在犹豫就是傻子,没准还会被人骂作无能。陆浩天直起身子,亦是如陈艳那般径直走进卧室。
他的脚步很轻,轻得一点声音都没有。陆浩天嘴角突然勾起,他觉得自己真应该去当小偷才是。
陈艳的卧室很干净,干净到令人咂舌。似乎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染一丝灰尘。
陈艳背对着陆浩天,像是婴儿一般躺在白色床榻上。尤物,如此形容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陆浩天还是一如既往悄无声息地爬到床榻上。
一只手将陈艳搬过来,两个人躺在床上对视。
“想要吗?”
“嗯。”
令陆浩天没想到的是:陈艳竟然先入为主,双手勾住陆浩天的脖颈,小脑袋瓜贴了上去。
一霎时,两瓣香甜贴在了陆浩天的嘴唇上。紧接着,他猛地一翻身,将陈艳压在身下。
虽然是先入为主,但陈艳毫无疑问地勾起了陆浩天的*。男人骨子里的野性在一瞬间被激发出来。
所以接下来男女的斗争中,陈艳一直都在被动接受。
窒息。
嘴唇发麻。
这就是陈艳现在最直观的感受。虽说也和前男友接过吻,但感觉却和这次完全不一样。至于究竟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清楚,只清楚这一刻的自己,很幸福。
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不就是找到可以依靠的男人吗?
陆浩天移动着自己的脑瓜,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陈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