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杨文达一怔,喝到一半的一杯酒也停了下来,奇道:“你个小丫头,思维咋这么跳跃呢?咋突然问起这个?”
“呵呵,坊间传言于伏这儿有办法让人将心底的秘密脱口而出,所以表叔您不吃菜,该不会是在担心这一点吧?”姜美莎明知故问,接着又忍俊不禁的笑道,“可您到底还是喝了酒啊,就不怕酒里也被做了手脚?”
杨文达心里暗暗好笑:你个黄毛丫头,总归还是沉不住气啊!这种时候问我这个,不等于自己找死么?还想吃我反应?这酒要是被做了手脚,你我二人喝的都是同一瓶,要中招也得是咱们一起中啊……
带着几分愠怒,老小子继续装傻充愣的奇道:“美莎你在说什么呢?表叔怎么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本来想回敬几句给年轻人敲个警钟,但杨文达最后还是沉住了气,他知道,面对一个黄毛丫头,尤其是在自己胜利在望之时,确实犯不着因为一时的恼怒和她一般见识。
不过,人家话都问到这份上了,如果不配合着说点什么,似乎也无法达到继续迷惑对手的目的。
此时的杨文达对整个局势一清二楚,他知道姜家多少能察觉到自己的篡权计划,但他更清楚的是,对方无论如何也拿不到此事的绝对证据。所以在自己打出那张王牌之前,该有的保密工作还是要到位的。
想到这里,杨文达准备释放出自己准备已久的*,或者说,他觉得是时候把自己多年以来给人留下的小心眼印象给洗白了!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杨文达露出了一副愧疚的表情:“美莎,要说秘密,表叔还真有一个,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当面说清楚,我心底总是诚惶诚恐,老觉得作为长辈,这样对你是太不公平了!”
这番话听得姜美莎也是一怔:老家伙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瞧这样子,像是要打什么苦情牌啊?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还真是神准。
杨文达知道姜美莎一听这话,一定会打心眼里觉得诧异,从而放下刚才咄咄相逼的气势,因此他也就趁热打铁,继续一脸歉意的说:“说起来,这事也是我这个当爹的心存私念,一心想要照顾梦溪的情绪。美莎,你能体会我这个老头子的处境么?如花似玉的女儿忽然天降横祸,不仅断送了梦想,更是变得有些怨天尤人,我当时看她那样子,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所以……”
听杨文达说到这里,姜美莎已然明白了,老小子是要转移话题啊!好吧,既然于伏都说了要玩拖字诀,那我也不妨陪你聊聊这些,反正能多耽误你一分钟,我也算是多一分的胜算!
说实话,此时的姜美莎还挺好奇的,好奇这老家伙会如何把这个话题给他自己圆回来。
“所以当时我思来想去,眼看梦溪她偏激的认定是你找人害了她,我那时费劲唇舌想要劝她别胡思乱想,说你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可她就是不信啊!”杨文达的愧疚演技着实精湛,甚至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就差流出两行浊泪了,“说实话,当时我挺着急的,可转念一想,我却发现梦溪她在产生了那个念头后,居然变得更有精神了,所以我也只好顺水推舟……”
“明白了表叔,你的意思是,你担心梦溪妹妹遭受重大打击撑不住,所以倒不如让她用对我的仇恨和怨念来撑下去,对吧?”
杨文达叹息着点了点头:“是啊,为了坚定她的这份仇恨和怨念,我不得不昧着良心的跑去报警,跑去走各种关系对你展开调查——美莎啊,不是表叔我真心怀疑你,你应该明白,我做这一切,都是给梦溪看的啊!”
如果不是对杨文达这老狐狸心知肚明,姜美莎几乎都快被他声情并茂的样子给忽悠过去了,当然,即便心里有一万种鄙视,此时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表叔,我不怪你,你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这法子有些剑走偏锋,不过所幸效果还算不错,唯一的副作用嘛,就是梦溪妹妹对我的成见更深了……”
姜美莎知道,为了把戏做足,她可不能显得过于大度,该有的情绪还是要有的。
杨文达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连忙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眼看着出院后梦溪她一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我真想找机会告诉她调查结果和你并无半点关系,可又怕这消息让她彻底绝望。所以我就像个饮鸩止渴的糊涂蛋,不仅一切都瞒着她,而且还一步步的答应了她很多的条件。”
“嗯?什么条件?”姜美莎一边吃菜,一边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嗨!你知道梦溪这丫头,经常异想天开的,那些天只要我和她见面,一说起调查你这事儿,我说没有进展,她就说什么也不肯罢休,还说自己认定是你干的,让我无论如何要帮她报仇。”杨文达耸了耸肩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羞愧的低下了头,“那种情况下,我也只有顺着她说,所以就答应她要让你也变得和她一样惨……”
“哈哈!”听到这里,姜美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知道,杨文达这个承诺,哪里是用来忽悠女儿的啊,分明就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好吗?设法篡班夺权把我从董事长位置上踢下来,然后再一步步的分化蚕食掉姜家的股份,我可不就变得比杨梦溪还惨了么?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像听笑话一样问道:“噢?表叔是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