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怒自威的老董事长,黄茂山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多年来最大的财路,因为自己这次愚蠢的决定而就此断送。
妈的,要是早知道那个乡下小子有这么硬的后台,就是给我几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答应赵秘书的请求啊!
想到这里,黄茂山冷汗直冒,低着头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一切听凭老董事长发落。
“好了,我看你这反应,想必也是知道错了!”半晌后,姜元修发话了,“念在你我多年的情谊,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多谢董事长大人大量,假如能给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今后对集团绝无二心!我发誓!发毒誓……”听到老董事长话中似乎有对自己网开一面的意思,黄茂山立刻顺杆爬,迫不及待的表了个态。
姜元修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第一,放弃所有集团职务,当一个普通股东,同时停止所有的非法产业,更要和某些官员划清界限,这样的话,我会继续每年给你足额的分红;第二嘛,你大可以继续由着自己性子来,喜欢干嘛就干嘛,不过那些股份嘛,我可就得照原价回购了!”
两条路摆在眼前,黄茂山即便再傻也能分得清好歹。
第一条路,自己虽然丢掉了所有的集团职务,失去了原有的话语权,但毕竟每年的分红还会有;至于那些地下产业,相比起来倒是不难割舍,毕竟如今这些产业的规模,所创造的收益还远不及股东分红。不过,要选这一条路,就得设法和邱市长那边做个了断,但这也是唯一的难处了……
至于第二条路嘛,那可是典型的捡了芝麻丢西瓜,黄茂山觉得自己就算是被驴踢了脑袋,也不可能选这个。
“多谢董事长网开一面,我这就跟邱市长打电话,那些不该做的生意,我也会尽快给了了,还请董事长给我几天时间,我保证把事情办妥!”几乎没有考虑,黄茂山便拍胸脯做出了这样的承诺,然后诚惶诚恐的退出了办公室。
“爸,你为什么要饶恕他?”屋里只剩父女二人,姜美莎偏着头不解的问,“黄茂山这种人,继续当集团股东,百害而无一利啊!”
姜元修摇头苦笑:“傻女儿,商场的事,哪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黄茂山这次误打误撞让我抓到把柄,我才好借机削弱他的话语权,这可是在给你以后的工作扫清障碍啊!否则以他的职权和股份,再加上他这人品,未来保不齐会以下克上,我担心你防不住他的阴招!”
“那……那为什么不直接强迫他让我们按原价回购股份?”姜美莎一句话问出口,立马体会到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噢,我明白了,你是担心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马上就使出什么阴招来!”
“嘿嘿,我姜元修的女儿看来也不是那么傻嘛!”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就好比康熙皇帝削藩,一下子动作太大,难免会逼得人反啊!所以说,凡事得有个度,以后这方面的事情,你可得多多向小于请教才是!”
“这个也得请教他?”姜美莎又不明白了,蹙眉道,“他不就是有点经营头脑,算是你口中所谓的商业奇才么?人情世故、权力斗争这些,他也值得我学习?”
“呵呵,我还是那句话,你老爹我这辈子,除了你那三个不争气的哥哥外,还真的很少看错人呐!”
父女二人谈了一阵,姜元修很快将与黄茂山对质的结果告诉了于伏。
于伏得到消息,脸上露出笑容,心道:很好,第一步计划顺利实现!哼哼,好一个市长大人啊,为了一顿野味、一只穿山甲,断掉一条可以中饱私囊的大财主,一定会很肉痛吧?
事情同于伏想的确实一模一样。
从董事长办公室回来,黄茂山组织了半天语言,最终下定了决心,终于给邱市长打去了电话,告诉他“合作”中止的消息。
这么直截了当的告知,他也不担心对方撕破脸来报复,毕竟双方之前的利益纠葛太深,任何一方要是想把事情捅出去,都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挂断黄茂山的电话后,邱市长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心里叫骂不止:我靠,今天到底是犯了哪路神仙,怎么坏消息一个接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糟糕?
直到这时,他都还不会想到,这一切的背后,居然是他印象中那个不起眼的乡下小子于伏在“从中作梗”。
通过后视镜,看到领导的震怒面容,赵秘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领导刚才是在和黄总通话,可没想到一通电话后,领导竟然会这般反应——难道是“合作”出了什么岔子?呃……该不会是黄茂山也跑来领导这儿告老子的状吧?奶奶的,老子不就是找你姓黄的借了几个地痞么?不就是让他们一个个被人打被狗咬,弄得遍体鳞伤了么?这点小事,也至于捅到领导这儿来?
一路忐忑的将车开回城里,回到领导办公室,关上门,赵秘书很快便招来邱市长的一通暴打撒气。
气急败坏的官老爷,在属于自己的这个绝对隐秘的小空间里,将这一天下来积攒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通过一拳一脚,狠狠的落在了赵秘书的身上。
可怜的赵秘书此时却偏偏只能忍着,而且还得硬扛着不能被打倒在地,否则不就让领导成了一个“暴君”了么?
打了一会儿,一身肥膘的领导也累了,气喘吁吁的缓了一阵,这才沉声怒骂道:“姓黄的刚刚打电话来说合作终止,也没说原因,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