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年前他们一同去过庙会,一同看过那夏日祭上绚烂的烟花后,他们便立下约定,以后每年一定会与他们再次一同来这里观看焰火。当时漃可是劝说了云雀和骸很久才有的成效,其实她至今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说动了这两尊大佛。

今天恰好是并盛的夏日祭,一大早纲吉就通知了所有人这个消息。漃本来昨日为了写工作报告熬到很晚,打算今天好好补觉的,结果也因为这条消息而不得不作罢了。

“喂,今夜要去并盛神社。”一大早,漃正准备去睡的时候碰上了刚出去工作回来的云雀,结果她连问好的时间都没有就听他来了这么一句,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

“哈?去就去呗,和我有什么关系?”由于一夜用脑过度,此时的漃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中的含义,还以为他只是像往常一样要去巡逻而已。

漃半眯着眼睛,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总算找到了她的房间——说是她的房间完全没错,因为这是在这和风的宅子里唯一一处有床的房间。里面大部分的东西也都是她后来购置的,还真的把这里当作半个家了。

她疲惫的直接冲床扑了上去,在触及到那松软的被褥后很快便合上了双眼,沉沉的睡死了过去。

等到傍晚时分,云雀也要出门去和他们汇合了,可仍不见漃有什么反应。他皱了皱眉,想到今日与她的对话,“她不会是……忘了吧?”

他如是想着便提步走向她的房间,“喂,醒了吗?”云雀驻足在门口处询问,却听不见任何回答。“不在?”带着疑问拉开门,就看见漃那糟糕的睡姿——完完全全趴在床上,呼吸都似乎很困难,却累得一动都不想动。

“真是……”云雀嘴角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以前的警惕心都去哪儿了?不是随时都准备好战斗的吗?”坐在她的床沿,将她的身子扭正,见她的呼吸渐渐回归正常。

——不过,还是这样好啊。至少表明,现在的你很信任我们,不再是那毫无安全感的所在一角,像了只受惊的幼猫。

云雀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看到她眼下浓重的眼袋,心猛地一抽,起身悄声离开。

用电话将漃的情况与纲吉那边说明,也免去他们不必要的担心。毕竟,如今彭格列可是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再细小的一件事,也许也会改变一切。

“是这样啊。”电话那头传来纲吉愈发成熟稳重的声音,“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辛苦了。”即使如此,他的言语依旧泛着温柔,他的决心仍旧未变——他的愿望一直只有守护好那些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人们而已,仅此而已。

“嗯。”云雀轻声应下。

“还有,若是她醒来,陪她一起来一趟神社吧。”那边喧杂的声音几乎要淹没他那过于轻柔的声线,“我们会在这里等着你们。”

云雀不再回答,因为已经无需回答,那是他们无言的承诺,无言的默契——他们会一直相互陪伴,直到死亡。

原先的那个软弱群聚的草食动物,如今……已是成长为黑手党的一代首领了。这其中的苦累,也唯有他们才最为清楚。

直到漃清醒过来已经接近午夜,她睁开眼睛,揉着双眼费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开始回忆起今日云雀的话,虽然记忆有些暧昧不清,但“神社”二字还是清楚的印在了脑海中。

“糟了!”她猛地起身,脑部因缺氧的缘故导致眼前发黑,“咚——”的一声,她又倒在了地上,“嘶……”膝盖蹭破了些皮,毫无防备的受伤痛得她倒抽了口冷气。

听见巨响从隔壁赶来的是还在工作的云雀,“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一进门就看见她跪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俊不禁。

“唔。”漃略带痛苦的呻吟,看到面前伸出的手,毫不犹豫地搭上,借力站起来,“我刚想起,你说今晚要去神社?”见他点了点头,她的哀嚎就跟着发出,“你为什么不叫我啊?!可恶,已经这个时辰了,早就没有烟花了吧?真是的,明明约好每年都会一起去看一次的,可恶,这下可怎么办啊……”她一激动,又开始忍不住开启多年前的自言自语模式。

云雀虽说已经十分习惯她这碎碎念的老毛病了,但还是觉得心烦,抬手捂着她的嘴,“草食动物说你醒来再去神社,他们等你。”

漃听后立马停下了碎碎念,微微睁大双眼盯着云雀,得到他的点头后才终于展露笑颜,“太好了!”随后便是温婉的语气订正他先前的话语,“是等‘我们’吧。”

“走吧。”云雀见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心情也一下好了不少,揉了揉她的头。

“嗯。”漃点了点头,和云雀一起前往神社。

虽说是临近午夜,但因是夏季的夜晚,天空仍是比其他季节要明亮许多,几点也是不久前才结束的,他们正好与那些人相向而行。

等他们两人来到神社果然看到他们坐在石阶上等着两人的到来。

“哟,你们来了。”

“慢死了。”

“极限的开始属于我们的祭奠吧!”

“kufufufu~小猫咪刚睡醒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漃姐姐,身体还好吗?”

“蓝波大人想要快点开始了!”

所有人似乎都等着那个如旭阳般温暖的男子的指令,“那么,开始吧,只属于我们的,小型焰火会。”

他们如同得到赦令的孩子,疯涌着开始嬉闹,燃放这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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