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怒反笑,“你这张嘴可真不讨喜,可惜待会儿还想听你叫,所以不好堵着。”见安笙只是怒骂,却不能动弹,微微诧异,“美人儿这是被人点了穴么,可惜我们也不会解,只好这样将就了!”
……
再说这头,融阗追安笙到一半,几人主动撞上来,融阗一个练家子,险些被他们撞翻,可见是有意的。
他急着去找安笙,想要息事宁人,那几人却借口不让他走,几人跟他纠缠了好一会儿,身手个个不弱,融阗虽没有吃亏,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打了一刻钟,几人却不约而同地散了,融阗抽出身,才发现跟丢了安笙。
这偌大的京城,只凭他一个,也不知如何找起,他越想越不对,便折回去找宋汐。
宋汐本不想管安笙的事了,非要他自己来认错,听融阗说他失踪了,心上却是一紧,“你是在哪儿跟丢的?”
融阗颇为焦虑道:“西大街,当时人多,街上又四通八达,我分不清他往哪里去了。请您多派人手,搜寻主子下落,迟些,我怕他出事。”
宋汐也有些不安,却还是安慰道:“你别担心,他有武艺傍身,一般人伤不了他,我马上加派人手,搜寻他的下落。”
宋汐在昭然掌权两年,还是有些班底,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个人,却也不是难如登天。
通过特殊的消息网,她很快有了消息。
等她一脚踢开妓院的房门,安笙几乎已经**了,也亏得那两人没有得手,却也免不了上下其手。
这一幕落到宋汐眼里,简直要将她气疯了,她伸出手来,将那两个男人一手抓了一个,扔出的同时,顺手拍出两掌。
只听得两声惨叫,那两个男人被拍翻在地,砸烂了架子桌椅。
一个口吐鲜血,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没了气。
另一个两眼一翻,昏死过去,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宋汐盛怒之下,一出手就是两条命,见安笙与他人苟且,这种要命的冲动,压都压不住。
安笙本一脸羞愤欲死,这事儿若是真的发生,他也不要活了。
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经历两次,对于一个有身心洁癖的人,无异于将他凌迟。
可是这紧要关头,宋汐来了。
也亏得是巧,他被点住的穴位刚过两个时辰,竟在这时辰自动解开了。
他没顾得上别的,身体得了自由,忽的从床上翻起,眼见宋汐走上前来,就要扑进她的怀里诉苦。
谁知,却被她一掌推开。
“宋汐?”安笙不解地抬头,迎面的是一张盛怒的脸孔,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用一种失望痛心的语气斥道:“你不要叫我,你宁可自甘下贱来气我,也不愿低头认错,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罢,一阵风似的出了屋子。
徒留安笙在原地,一脸呆滞。
融阗来时,就见安笙趴在床上,目无焦距,一脸迷茫。
彼时,整间妓院已经被官兵封了,没有一个人敢进到这间屋子里。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连着床上的人,也仿佛被冻住了。
“主子,您没事吧?”他的目光在那两具尸体上一转,便走上前轻搭上安笙肩膀,语气担忧。
这一动,非同小可,安笙双目一瞪,竟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融阗急忙扶住他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安笙摇头,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迹,只是凄惶地望住门口,“她说我自甘下贱,你说我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恍恍惚惚,一叠声的询问,也不知是问融阗,还是问自己。
融阗看他,似乎又有发作的倾向,心中明白,两人又闹了误会,却不知怎样开导,只得说道:“主子,我们先回去吧!”
直到融阗将安笙带回皇宫,他依旧精神恍惚。
融阗打来一盆温水,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又给他换下染血的衣裳。
从头至尾,安笙便如一个牵线木偶,任由摆布,也不说一句话。
融阗看得难过,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到了现在,他也明白宋汐是因着什么和他闹矛盾了。
他愤愤然开口,“我本来是要去追主子,可是路上被人缠住,才失去您的踪迹,此事怕是有人暗中操作,故意算计您的。”
他这么一说,安笙总算回神,想起自己是怎么着的道,眼中便闪过一丝阴鸷,“你说的没错,是有人暗算我。”
融阗严肃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算计您?”
安笙冷笑一声,“还用得着查么?在这个京城里,除却厉昭,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有这份耐心来算计我。只怕,从那池鲤鱼死去,他就布下连环计了。”
融阗惊道:“那您可要和宋汐解释清楚才行啊!”
安笙撇过头,恨恨道:“解释什么,她现在怀疑是我干的,我遭人暗算,她还以为我使苦肉计故意来气她,哪听得进我说什么!”
“那属下去说。”融阗转身就要走。
安笙大声喝止,“不准你去!”
融阗不解,“主子!”
安笙撇过头去,倔强地说道:“我才不要向她低这个头,你现在去收拾行李!”
融阗却很惊喜,“主子是要回武安吗?自从主子来到昭然,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还不如回武安去,太后已经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