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捡了一颗金豆子递给少女,“这是金子,你去给我请一个大夫来,这就是你的了。”
闻言,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真的是金子吗?”
高个儿的少年道:“我听说金子很值钱,只有城里的老爷才会有,不是假的吧?”
矮个儿的少年道:“我爹说金子可坚硬了,咬不烂,你试一试。”
那少女还真拿了一粒金豆子放在嘴里咬,只觉得咯牙,吐出来一看,豆子上一点印都没留,于是,三人信了,望着宋汐的眼神那叫一个热切敬畏。
在他们的认知里,拥有金子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例如县太爷,富商。
他们无意间救了一个大人物回来!几个少年的眼神都变了。
怪不得初看这个人就觉得她不一般呢,长的不是一般地好看,气质也不一般,这或许就是他们大胆将她救下的原因吧!小孩子,总是猎奇的。
少女忙不迭道:“我这就去给你请,不过城里太远了,我去不成。村里的大夫行吗?我们村有个老大夫,村里人有病都找他看,邻村也有人来请他呢!我娘说,他是个有本事的,是我们村里最受人尊敬的人之一!”
宋汐倒也信奉高手在民间,最主要的是,她迫切需要一个大夫,便点头道:“那你现在就替我去请吧!”
见少女得了金豆子,俩少年都十分羡慕。
宋汐看在眼里,将目光转向两人,笑道:“你们俩跟她一起去,事儿办成了,我再给分别给你们一粒金豆子,不过,这事儿得保密,成吗?”
“好!”两个少年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
宋汐又道:“这里没人住吧?”
若是没人,她倒是可以让几人帮她修葺一下屋顶,打扫一下房间,暂时住下来,养好伤口。
谁知,高个少年却道:“有人的。”
宋汐诧异,便有些为难。
另一个矮个儿少年笑道:“没关系的,那人很好说话,我们当初把你放他这,他也没说什么,这不,都一天了,也没把你扔出来。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给你请大夫去了。”
几个人欢欢喜喜地走了,留宋汐一个人在院子里。
不一会儿,院子外有脚步声响起,细听,只有一个人,她紧盯着院门,就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真是个邋遢得让人难以辨别的男人,穿着一件儿完全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顶上有一撮反『毛』,顽强地翘着,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本来肤『色』,低着头,完全看不出本来模样。
他还弓着背走,就像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儿,仔细一看,手里勾着一只酒葫芦,脚踩在地上,一深一浅,似乎踏在棉花上,给人一种很不扎实的感觉。
他一进来,便带进一股酒气。
宋汐想,这是个醉鬼!
这人走进院子,才发现宋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宋汐只觉得他隐在头发下的那双眼睛,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坐在门口,他便连门也懒得进了,只是转身走到院子里唯一的枣树下,靠着粗壮的树干坐下来,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劣质酒水的味道在院子里飘散开来,宋汐呛得直皱眉,却也没有动气,反倒招呼道:“你是这里的屋主吗?”
那人不答,只顾喝着闷酒。
宋汐一顿,继续说道:“我受了伤,想要借你的地方住几天,离开的时候,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
那人始终沉默,正眼也不给她一个。
态度也说不上高冷,就似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她终于明白那群孩子说他好说话的真正含义,他根本就不回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的人,你当真了,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得很,相反,你自顾做你的事,倒也不会冲突。
宋汐不再开口,只静静地等着,不一会儿,院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有四五个人。
最先踏进院子的是两个少年,其中一个,肩头背着一个『药』箱子,身后,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那少女走在老头边上,就像给他护航似地。
几人进来,先是看了那怪男人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宋汐。
那少女一指宋汐道:“就是她!”
白胡子老头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高个的少年殷勤地搬来一张残缺的矮板凳,匆匆擦了一下,放在老大夫脚下。
老大夫看了看宋汐,一指屋内,道:“进屋吧!”
少女便将宋汐扶了进去,两个少年却被老大夫拦住了,“你们两个就在外面等着!”
俩少年不明白,少女嗔了他一眼,嗤笑道:“姑娘家的事儿,你们还想掺一脚啊!”
两人遂闹了个大红脸,乖乖回院子里不动了。
此前,发现宋汐是女子,这才由少女给宋汐止血,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
宋汐被扶着在木板床上坐下,这床太硬,坐着都硌得慌,回头一定要想办法整床被褥,不然这夜里没法过了。
白胡子老头坐在床边,问道:“伤在哪里,给我瞧瞧?”
少女帮着宋汐一起褪了肩膀上的衣裳,『露』出被烟灰糊住的伤口,老大夫看了一眼,便狠狠皱起眉头,严厉道:“谁给弄成这个样子!”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严肃,少女被吓住了,低着头,默不作声,生怕了挨骂。
宋汐念着少女救了她一命,还为她请来了大夫,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