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打斗的两方,虽然知道现在的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这里干看着,但无路如何她都要亲眼看着文安泽、文安昊,而不能再次选择逃避。
而站在文安安身后的楚凡,也同样观察着文安泽和文安昊,因为精通武学,所以他知道现在安泽和安昊两人已经越来越吃力了,估计再过不久他们就撑不住了。
下意识的搂紧身前的安安,楚凡一边盯着打斗的双方,一边躬身贴近文安安的耳朵边上,轻声解释道:“等会儿抓紧我,我瞅着空档带你闯出去”
听到楚凡的话,文安安起先是一愣,而后才慢慢想起,文安泽刚才叮嘱楚凡让他保护她冲出去。
但,她不能。
“我是不会走的”
楚凡没有预料文安安会如此说。
而让他更加以外的是,她此刻的冷静,以及话中的坚决。
若是换做别人听到文安安说这句话时,都会以为她是在赌气。
但楚凡了解文安安,在共同经历过那场事情以后,又在一起生活了这几年,他虽称不上对她了如指掌,可也自信没几个人能够像他如此了解她。
因为他,时时刻刻站在那里注视着她。
她在日常中总是会犯些小迷糊,但在大事上却从不糊涂;
她对人心地善良,待人真诚,但对于欺负她的人却从来都是锱铢必较。
她平日受点小伤,总会在文安泽、文安昊面前大喊大叫,但若真正伤到痛处,却总是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舔舐。
她读篇文章都得理解个半天,总是被文安昊笑话笨得要死,但遇到事情上,却又能很快领悟其中的玩绕。
他以为自己是了解她的。可是后一刻她又能给他带来许多的惊讶与惊喜。
所以他懂她,却也不懂她。
而此刻,他举得他是明白怀里这个丫头的意思的。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文安安本酝酿好了一肚子的话打算说服楚凡听从她的安排。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回给自己的居然是这样的话。
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文安安硬生生的改了口:“呃,你逃出去找人过来帮忙”
这个想法是文安安在脑子里来回琢磨了七八遍以后,觉得最可信的一种方案。
先不说楚凡带着她这个拖油瓶能不能逃出去,即使是逃出去了,凭自己对楚凡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肯定要带着她一起跑路的。
这样势必要耽搁不少时间。而他们现在所缺的就是时间。
他们缺少找人救援的时间,与其将时间耽误在带她逃出去,那不如把所有的机会都放在楚凡身上。
凭着他的武功,一个人的速度肯定要快得多。那么文安泽、文安昊获救的几率也要更大一些。
凭着楚凡的聪明,即使文安安之所了一句话,他也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不得不承认,面对此刻的局面,这个方案可以说将他们的利益最大化了。
可人之所以不是机器。除了能够理智的思考以外,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拥有情感。
有时候,在感性和理性的对垒上,终究感性会占得上风。
“不行,安泽让带着你逃走”。而且我也不会将你丢在这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楚凡还特意将文安安又搂得紧了些。
“楚”
“噗”
“嘭”
两声声响彻底打断文安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文安安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如此的残忍。
只因那本该躲在乌云后头的皎洁白月,在这一刻恶毒的从与层中溜了出来,将应该黝黑的巷子照的亮如白昼,似乎要闪瞎她的双眼般,逼迫着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场面,文安安觉得,会与那场农家小院的毁容场景一般,永远的烙印在她的记忆中。
文安泽的肩膀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剑刺穿,可是他仍旧固执的不肯停下来,甚至不肯让那柄剑从他肩上抽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剑身,只为可以短暂的挟制住那个黑衣人。
他的身形挡住另一个想向他们过来的黑衣人,叮叮当当的刀剑碰撞声,见证着文安泽和那个黑衣人斗争的每个过程。
而另一边的文安昊,虽将对付的一个黑衣人的长剑打掉,但面对着长剑和拳脚相辅相成的攻击,显然也是很吃力的。
如果文安安猜的没错,刚才那一声“嘭”,是文安昊碰撞在墙壁上的声音,文安安甚至觉得自己听见了自家二哥骨头断裂的声音。
拳脚、剑光不停的落在文安泽和文安昊的身上,原本华贵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然后殷红的鲜血从那当中缓缓地流淌下来,好生的骇人。
文安安的心也同他们两人破烂的衣服,被划出了一道道的伤口,疼得像要死过去一般。
此刻的她,瞳孔中只剩下文安泽和文安昊的模样,以及那斑斑驳驳的血迹。她只觉得,那血似一个恶魔,要将那两人的生命力一点点的,厮磨从他们身上拉出。
那些血迹像是火山喷发出的熔岩,恨不得将她的眼眶烧毁,让里面喷薄欲出的烈火将那几个黑衣人焚烧殆尽。
文安安脑子此时是一片的空白,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做什么的时候,就应经冲了出去。
可没有跑出去几步,就被人给死死地禁锢住,任她怎么挣扎都不能迈动一步。
“文安安,你找死”
震耳欲聋的吼声,将她的神智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