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楚凡阴了一把,文安安也没话好说,毕竟他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身子。
不过,文安安也没那么容易放过他,在多次的交涉后,最终,楚凡变成了她的私人读书小童,冗长晦涩的文字如催眠曲,带着体弱的文安安进入了梦乡。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从马车里转移到了床上。久违的帷帐都让她看的要点眼热。
在床上躺了没多长时间,楚凡就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当看到文安安扭头看向他时,轻声笑了笑,“醒了,正好起来吃饭”
将食盘放在桌上,将她从床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坐在桌子旁边,等一切准备就绪,楚凡端起碗就要喂她。
尴尬的侧过头,文安安不自然的道:“要不,让我自己来吧?”
“你可是伤了肩膀,若是自己动手肯定会疼的”
提到肩膀,一个念头突然从文安安脑子闪过,也不顾刚才的尴尬,猛然转过头看向楚凡,甚至由于动作过大,带得伤口都痛了起来。
“嘶”
“哪里疼?哪里疼?”
文安安此刻哪里顾得了这么多,而是睁大眼睛看向楚凡:“那个,那个”
“别急,有话慢慢说”,楚凡轻抚文安安的后背,以图用这种方法让她平静下来。
苦恼的思索了片刻,与其钝刀子剌肉,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于是文安安闭上眼睛,一口气将心中的疑问倒了出来,“这些天是谁给我换药的”
虽没有看楚凡,但她却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之时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事急从权”
楚凡说完这几个字后,文安安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窝在他的怀里。
这样突然的安静,倒让楚凡没来由的慌了神。
他知道清白对于女孩有多重要,但当时她病得太重。路上又没有女仆,反正不能让外面那些大老粗给她换药吧。
他不后悔当时那么选择,但他害怕安安因为自己的这种做法,而也不再搭理他,这是楚凡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
“安,安安,你听我解释,那个,呃,我只看了我该看的。不该看的一律没有看到”
刚开始听到楚凡慌乱的解释。文安安差点笑出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
但当听到他后来的话,文安安脸黑了下来。
这话要是让文安泽、文安昊听到了,非得抽他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什么叫只看该看的。难道那该看的地方还能由他定义不成。
其实说心里话。文安安对于楚凡帮他包扎肩膀上的伤这件事情,并没有生气或是要像古代未出阁的女孩一般,看一眼就要非君不嫁,赖上人家。
先不说她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对这种事的看法本来就没那么保守,单凭文家从小对自己的教导,也没有说就因为人家给自己上药,就要心生怨恨或是怎么着的。
而且,文安安看了看自己还没张开的身子。再想想自己脸上的伤疤,然后又偷偷抬头望向俊秀的楚凡,怎么看,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吃什么亏。
“安安?你听我解释”
“呵呵呵,嘶。咳咳咳”
文安安这一笑,却把楚凡给笑愣了,不过他倒还是没有忘记帮文安安顺气。
“你不用解释,我不怪你。相反我还要谢谢你”,转头看向楚凡,“谢谢你,楚凡”
可能是因为刚才笑过的原因,此刻文安安翦水秋瞳像是被水洗过一般,莹润晶亮,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没,没事”,慌乱的将脑袋转过去,胸腔中如雷敲击的噗通噗通心跳声,让楚凡有些不知所措。
他甚至因为害怕怀里的安安发现,不着痕迹的将她往外拉了拉。
这些感觉他都无法掌控,而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
文安安倒没有感觉出楚凡的异样,继续道:“等会儿吃晚饭,你帮我找个妇人吧”
“干什么?”,沉沉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不满。
“换药啊,额,我还想换洗一下”
“我可”
“你可以什么?”,眯眼望着楚凡,似乎在告诫他不要乱说话。
“可以帮你找人”
哼了一声,文安安用眼神示意楚凡喂食,现在的她跟个手不能抬,脚不能走,跟个废物似地,还是老老实实地被人伺候吧。
就这样,由于文安安的身体,他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能到达楚凡口中的西山。
不过,让文安安有些意外的是,她的身体却好了个大半,现在也能下地走路了,平时日常生活也能自己动手做的。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够知道楚凡口中的真相了。
郊外,一辆马车停靠在树荫下,周围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井然有序的站在马车周围。其距离既不会听到马车里的声音,又在遇到危险时可以上前保护。
将投向车外的目光收回,转向坐在自己面前的楚凡,“现在能告诉我真相了吧”
“……”
第一次,相处这么久,文安安第一次从楚凡的眼中看出那么多情绪。
惊慌、了然、挣扎、害怕
这些外泄的情绪,包裹着她,让她也感觉不安起来。
从没有那一刻,文安安强烈期望,期望她此刻读不懂那些情绪。
相比于接受处刑,等待处刑的那段过程更能让人崩溃。
“楚,楚……”,这个时候,文安安才发现,她已经害怕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