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安望着院子里里里外外围着的人,叹口气,二哥不会真的因为和别人抢吃的打起架,坏了自己的洗三吧?本以为在发生唐姑娘的事情,文安安可以顺利的度过她的洗三,可是自己的两个哥哥却在最后一刻给自己送来的大大的惊喜,但只有惊没有喜。
不过现在她还是最担心两个哥哥的情况,窝在文氏背带里的文安安伸长脖子向院中看去,企图找到两人的身影。
当文氏带着文安安起开众人来到前院时,就看见一排三四个小孩低着脑袋在那罚站,旁边隔几个人的空,站着的自己两个哥哥,两人倒是直挺挺的支这个脑袋站着,可是嫩白的小脸上却有些抓痕,细细密密的渗出些血丝来,看的文安安一阵心疼。
“怎么?现在到没有人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叫喊的吗”听声音是自己的爹文清岸,可是文安安左右看看,愣是没有瞅见文爹的身影。
不过没让文安安就等,她就在文氏的代领下,看到了文清岸,同时也看见了自己爹手里拿出来的戒尺。
文氏越过众人看向从里屋出来的文清岸,急忙走过去,本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见自家相公冲自己摆摆手。无奈,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
周围人也看清了文夫子手中的戒尺,都悉悉索索的开始议论起来。不过大多数人倒没有劝阻。因为在这个打孩子成为家常便饭的世道里,小小的戒尺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也有例外。在周围声音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圆滚的身形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抱着站着罚站的小男孩。由于跑过来的冲击太大,让男孩踉跄着后退两三步才稳住身形。
伴随着圆滚身形的还有那尖细的嗓音,一出口就让在座的各位耳朵都刺痛了一下:“二牛,你个混小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和那小霸王一起玩。看,受了委屈还要被夫子揍,你活该”然后就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一样,呜呜的哭起来。
啧啧,二牛娘话音刚落,周围议论声就更大了。这话说的可真巧的,听着是骂自己儿子,可句句都是指责别人儿子。想不到平时骂架不带重样的二牛娘,也能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这样的认知让大伙看戏的心情更浓了。
听到二牛娘句句都是指责自己儿子的文氏,再是贤惠也受不了,板着脸走到文安泽、文安昊身边道:“二牛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就妄下论断。冤枉了谁都不好,您说是不是?”
文氏说完,还特意用手摸了摸哥两脸上的伤,还特意用眼光在二牛和其他小孩完好无损的脸上转悠着,分明就是在讽刺二牛娘睁着眼说瞎话。
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二牛娘做的比谁都利索,但是真要让她正经与人讲理,一两句还能应付的来,多了就露怯了。二牛娘看说不过文氏,也不打算再走那文绉绉的路线,一屁股坐在二牛的旁边,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嚷嚷:“没天理啦。俺们娃受欺负连说两句都成。没天理啦”
看着二牛娘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架势,倒是把文氏给难住了。她平时虽然在村里见过这样的,可要真让自己应付,她还真不知从哪下手。于是文氏求救的看着一旁的文清岸。
文清岸知道二牛娘是个什么样子,但是还真没想到这妇人真敢在他家撒起泼来。先不说事情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单说自己作为这几个孩子的夫子,作为孩子的爹娘也好歹要给自己一些尊重。这种明显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文清岸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望着二牛娘越哭越上瘾,文清岸想上去拉七二牛娘,可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刚想说两句劝一下,就又被那尖细的哭叫声盖了过去。
在周围瞧热闹的村民看着文夫子两口子越来越黑的脸色,也知道二牛娘这样闹下去,对谁都不好。于是,也罢了看热闹的心思,都纷纷上前劝说。
二牛他娘看见这么多人过来劝解,认为自己的这个样子起了作用,于是更得瑟起来。本来二牛娘对文安昊就有些看不惯,现在得了这大好的机会,更是不愿意放弃,也不管起源到底是什么,一门心思的就想教训一下文安昊,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自己儿子。
这个念头一冒头,就像生了根的藤蔓,弯弯绕绕的盘缠在二牛娘的脑海里,满心满眼的都是要教训文安昊。
也不知二牛娘是怎么做到那种高难度的动作,就见她圆滚的身子‘噌’的一下,从地上弹跳起来,然后快步走到文安昊面前,肥胖的食指指着文安昊怒道:“你个小兔崽子,天天憋着坏欺负我家二牛,不是让他跑个腿,就是让他替你挨个揍,今天让老娘我逮到了吧。也让大伙瞧瞧,你是什么东西,亏你爹还是个夫子,你个小畜生,看我不打死你”肥胖的指头伸展开,改成巴掌状就要扇过来。
看到这个情形,就连文安安都觉得一股无名火噌的直往脑门上冲,更别说站在旁边的文清岸和文氏。
在那巴掌快要下来的一瞬间,文清岸大步跨到文安昊面前,一把抓住二牛娘扇下来的手,并狠狠向旁边甩了过去,动作大的差点将二牛娘带倒。
文清岸怒气冲冲的将二牛娘甩开,然后紧张的转身查看儿子有没有被伤到。看见的情形倒是让他松了口气。文安昊被文氏护在了怀里,文安泽则站到弟弟面前,双手张开,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而文氏怀里的小女儿,居然也张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