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撇了嘴低声冷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云歌浑不在意
于凤仙捧了一盆热腾腾鲫鱼汤上來走过南宫彻身边的时候忽然身子一歪汤盆几乎脱手飞出
还是奔雷伸手扶了一把瓮声瓮气的提醒:“小心点”
于凤仙忙脸羞红忙拿了手帕替奔雷擦溅落在手背上的鱼汤
奔雷一甩手:“沒事我皮糙肉厚不要紧”
于凤仙脸更红了碧玉却吓得脸都白了要知道南王除了在小姐面前从來都是喜怒无常的一旦发起脾气來连天都要掀翻了凤仙姐真是……忙解释道:“她才在厨房门口崴了脚不是当差不仔细……”
南宫彻正与朱青翊说着什么根本沒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摆了摆手:“谁耐烦喝鱼汤腥气端下去”
于凤仙于是端着鱼汤一跛一跛回了厨房
奔雷忽然挠了挠后颈:“怎么这么痒”
本來只是自言自语可是他天生的大嗓门花厅里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负责布菜的小丫鬟闻言也低声道:“我们也是……”
玛瑙和琉璃憋得脸通红却仍旧绷着脸教训小丫鬟:“不可失仪”自己却也忍不住耸了耸肩背上就像是有几只蚂蚁在爬痒得难受
云歌瞟了她们一眼微笑道:“不用你们服侍了你们也累了一天各自归座吧我们自斟自饮还更有意趣”
琉璃忙道:“奴婢告罪要去洗洗手”玛瑙忙道:“奴婢也要去”
小丫鬟们也都跟在她们身后回了后罩房围了一圈互相挠痒痒
花厅里觥筹交错笑语喧阗
奔雷的声音越发大了惊雷一般:“好痒”
好似这痒能传染南宫彻也道:“怎的我也痒了起來”
一时间花厅里一片喊痒之声
一刻钟之后“轰”的一声如同倒了一桶石碑奔雷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屁股底下的椅子也被压碎了脸上一层灰气
“哎哟不好”
不知谁先叫了一声紧跟着劈里扑腾男男女女倒了一花厅
“这位公子您叫我做的我都做了”这是于凤仙娇柔婉转的声音“我求求您放了我全家老小吧”说着跪倒在地砰砰直磕响头
一个阴郁的男子声音道:“你不这么做有别的选择么”正是路含章那位怎么追也追不上的未婚夫
于凤仙呆了一呆又是苦苦哀告:“您若放了我全家老小我……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男子微微弯腰轻佻的抬起了于凤仙圆润美好的下颌眉毛一掀:“我要你做牛马做什么”
于凤仙身子打了个颤嗫嚅道:“那……”
男子却不再理会她袖子一甩于凤仙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男子缓步踱到南宫彻身边轻轻一声冷笑:“你躲得过一次两次还能躲得过一生一世”
“这一次总算能给宇兄一个交待了”阴郁男子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短笛横在唇边呜呜咽咽吹了起來只是吹出的并不是任何动人悦耳的曲调反而尖利刺耳叫人耳膜酸胀
随着这笛声后罩房里的丫鬟们一个个僵着身子走了过來目光呆滞肢体呆板活像僵尸又如木偶
花厅里的人们稍晚一些也都一个个站了起來整整齐齐占到院子里各自瞪着一双呆滞的眼睛望着这阴郁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