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邱老板开的店?我看着酒店的名头猜测。
精气神十足的邱老板自酒店晃眼的旋转门里出来,远远迎过来同高强握手,又转身同我问好。
“邱老板好。”我回礼,看来是猜对了。
邱老板很是高兴,请我同高强入内,“高总快请,这次鄙人能将酒店落成在h市内,真是万分感谢。”
原来他的酒店有高强在帮忙,我进去到店内打量,富丽堂皇更胜从前店面。
“邱老板原来的店已经不经营了吗?”我同领路去往宴会厅的邱老板闲聊。
“那个店交给小周打理了。”邱老板云淡风轻地说着,我心里不由有些佩服高强当初的眼光,他对邱老板说的话言犹在耳,主意出得确实不是一般的好。
进去到宴会厅,已有不少人到场,有很大一部分人我都曾在郭老家的宴会上见过,毕竟都是h市圈里的人,就算不认识也都脸熟,只是不知道今天宴会的主人会是谁,我估计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否则高强不会说只要我来就能知道的话。
高强与张列星如常地各处同熟人应酬,同一些新贵结交,两个人在觥筹交错中穿梭着。
我一个人站着无趣,到处走走看看,见宴会厅表演台上有一架钢琴,无聊上去拨弄。
“女士,这个是不能乱碰的。”有侍应上来阻止,我立马收手。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的。”
侍应欠身请我下去,接着一个近期小有名气的钢琴师上来向大家鞠躬,更有司仪上来介绍,接着他便坐下在琴凳上,双手作握橘状表演。
我被握橘的手势勾起回忆,当初自己刚刚接触钢琴时,就是受那听雪点拨,才开始掌握如何演奏钢琴的,如今斯人已去,往事难追。
“应惜,怎么不去同那些太太们聊天?”高强抽空过来,劝我去交际。
我兴趣缺缺,不想去同那些贵妇虚与应酬,“没意思。”
瞧着我情绪不高,高强歪着头同我商量,“再忍忍,等到宴会进行得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能体谅我总是好的,我温顺点头,就在此时,那个钢琴师演奏完毕,周围人礼貌地鼓起掌来,他下去后,司仪再度上台。
“现在有请我们h市新近上任的张局上台讲话。”
张局?这名头好熟呀,我向台上看去,只见张浦匀笑容满面地步上台来。
多日未见,他看起来衰老了不少,脸上的法令纹犹如两道鸿沟,眉心间的皱纹更是深刻得能夹死苍蝇,双眼眼袋大到下垂,浓重的黑眼圈使他看起来很是憔悴。
“感谢大家能在张某人到任前举办这个欢迎会,非常感谢。”张浦匀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四周响起热烈掌声。
高强站在我身侧同样热烈鼓掌,脸上还携着欢庆的笑容,真不知道他的心是什么做的。
我四处搜寻张列星身影,只见他站在宴会厅门后的角落里,眼神阴沉地盯住台上的张浦匀,咬牙切齿的样子,一点也不掩饰他的愤恨,他察觉到我在看他,把目光转向了我,我微微向他一笑,回首不再看他。
“怎么张浦匀来h市了?”我悄声问身侧高强。
“他在j市呆不下去了,所以过来h市。”高强随口回答。
“呆不下去了?为什么会呆不下去?”我揪住问题不放,高强很是无奈我的笨脑袋。
“你认为张家人会消停吗?毕竟张淑贞是张家的女儿,若不是因为他逼着张太同情夫分手,张太能死么?张家人能饶过他?”
高强说得很对,我忘记了人是有报复心理的,想到我为害死我孩子的那听雪抱不平,如此行径多少有些失了亲情。
“所以,他逃来h市?可是,张列星在h市,张淑贞是他姐姐,他能饶得过张浦匀?”对于张浦匀的逃难,我总有种拆了东墙补西墙之感。
“有我在,张列星自然不能乱来。”高强满是得意地回我。
“所以,你是张浦匀的保护伞?”我惊愕,他怎么会保护这种人渣?
高强也意识到他话说多了,马上收回,“我保护他做什么?不过是我能劝住张列星不会鲁莽行事而已。”
还不是一个样?我不再问他,趁着高强上前与张浦匀说话的机会,我退后到宴会厅门口去找张列星。
张列星正闷头抽烟,见我过来忙把烟掐灭。
“你知道他来h市?”我直接了当问他,反正眼下都已知晓,也没必要绕弯子。
他点点头,重重呼出口气,“张文殊总在找他漏洞,打算把他拉下马来,他怕了,托人找关系,过来h市躲起来。”
“你真的会听高强的劝,不去与他为难?”
张列星被我问得一愣,“谁说的?高总?”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既然来不及补救,我便大方承认,“他说他能劝住你,不与张浦匀为难。”
张列星闻言冷笑,“是吗?”
他二人向来面和心不合,我再说下去,恐怕就是在挑事端了,闭上嘴我还是是少惹事为妙。
“列星……”我背对着宴会厅,不知道身后是谁在同张列星打招呼,回首看去,居然是张浦匀站在我身后,高强立于不远处望着这边。
“闭嘴,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张列星眼里喷火警告他。
张浦匀像只在狼口下讨生活的羊般低下头去,“列星,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分,你瞒着高强做的那些事我也知道不少,说出来大家都不好过。”他说着,又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