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脚地出去后,回手把门稳稳关上,这才一溜小跑去到福苑角门处。
进去到别院里,月光下菜畦里一片浓重墨绿,随风微微摇曳着,我从葡萄架下的小路过去到看院小屋前,屋里黝黑得很,看样子自从老吴祖孙离开以后,高强没有再派人过来看院子。
沿着看院小屋旁的石子路,我绕去从前晓合带我去的后门处,晓合上次交给我的钥匙我始终细心收着,这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把钥匙插进门锁里,只听嗑哒一声,门锁开启,我心里总算松下一口气,看来高强还没警觉到把门锁换掉。
打开门,外面路面上时或还有车辆通过,我左右看了看,不见张列星身影,莫不是他被福苑里的保镖发现了异常给捉住?或者,被突然回来的高强绊住?正在我胡思乱想急到跺脚时,张列星的跑车来在我身前停下,张列星从摇下的车窗招呼我,“应惜,快上车。”
一见到他,我心里一块大石落地,跑过去钻进车里,他立即驱动引擎,风驰电掣驶离福苑范围。
“应惜,我先送你去到芽舟湾,高强绝对猜不到你会住在那里。”
这倒是个好主意,毕竟那听雪丧命在芽舟湾,警察勘察,记者采集,每日里客流不断,若我藏匿其中,确实反而不容易被发现,就是那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我要在那里住多久?”我问张列星,直觉告诉我,他并非是要把我遣送走,而只是让我躲避我不知晓的风头。
张列星果然没有送走我的打算,“应惜,你只要住几日,等我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就接你出来,到时候高强自然会放手,你将毫发无损地恢复自由之身,他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他说得信誓旦旦,他肯定是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在瞒着我,他现在不肯说,我问又问不出来,只好听从他的安排,先有个落脚点再谈其他。
“好,你决定吧,我听你的。”
我乖乖听话,使他轻松不少,他一路把车开进芽舟湾,不用打招呼,下车后直接把我带去花海深处,一栋隐匿于密林深处的独立竹楼。
“住在这里,你会不会害怕?”张列星站在竹楼二楼四处看过,树高林密,草都长得几乎同二楼阳台平齐,一个女人孤身住在此处确实恐怖。
整栋竹楼有种阴森感环绕,因为是处于密林之中,屋子里潮气浓重,我被他问得心虚,“不知道,不过,这里是有点吓人。”
竹楼里一楼是客厅连卧房,二楼则整个就是一间极大的卧房,这里应该是提供给多人住宿的客房,没有可以生火做饭的地方,屋子里又潮气逼人到冷气森森,相比于我之前的富贵生活,简直是天差地别。
“先在这里忍受几日,我会很快过来接你的。”张列星说着脱下外套来,我紧张他突然作此举动,很是尴尬地退后几步。
他见我误会,很是坏笑着过来把住我的双肩道,“你这个小色棍,是不是想歪了?”
我被他取笑,脸上霎时腾起两片红云来,“你胡说什么?”我别开头羞赧到不敢去看他。
“哈哈……”他被我逗得大笑,“我是要去到地库里,帮你把火生上,免得你住在这里受潮。
地库?我好奇,跟在他身后去看。
他把外套搭在一楼客厅里的衣架上,然后出去绕到楼后。
楼后下面是用成块大石垒成,在其中开有一个小门,张列星打开后,里面黝黑一片,我看着害怕,抓紧了他的手不敢松开。
他探身进去,在门边摸索着把灯打开。
借着灯光我把里面大致瞧了个清楚,里面根本没有可供人立身的地方,
里面还有水泥砌成的墙,墙上有一个四方孔洞,安有一个长宽都不够一米的铁门。
张列星把铁门打开,我这才见到里面大部分堆的都是些稻草枯叶和树枝木头类的东西,张列星拿起门边的一个油桶,将桶里的油扬在枯叶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着,随后把铁门关上,领我出去到门外。
“这还是他们去到东北农村学来的方法,很实用,热气上去后,楼里就不会潮也不会冷了。”他同我解释,然后绕去到楼的右侧,墙上同样有个一米见方的小铁门。
张列星把铁门些微欠条缝,用东西固定住,这才重新带我进去到一楼。
“吃的东西稍后我会派人给你送过来,现在我得先走了。”他什么也不同我解释便要走,我岂能放他。
“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害死的那听雪呢。”我抓住他问。
张列星看起来很是为难,“应惜,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有权知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回去,不用你再费心安排。”说着,我举步便要走。
“应惜……”张列星急到拦住我,“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所以我不能乱讲。”
我不理他,坚持要走。
“有可能是顾元会,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证据。”张列星脱口而出。
我盯住他的眼睛看,心里琢磨他是否在撒谎。
“应惜,我没有骗你。”张列星一再同我解释。
“那就不对了,如果是顾元会,那么你带我逃出福苑还有何意义?”
我说的话他必须回答,他犹豫着,“因为,高强有可能会借此成功扳倒他,我很担心他会干出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
他这话就算有些道理,也不至于把我拐出福苑,“难道,你就不怕他把你也陪送进